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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歆:“刀片式敘述”

    http://www.jchcpp.cn 2015年11月18日08:06 來源:人民日報

      首先言明,“刀片式敘述”不是一個準確的文學闡述,也不是關于文學寫作的某個技術命名,在沒有更準確的命名代替之前,暫且這樣一刀見血地闡釋。刀片,顧名思義,意味著狹窄、鋒利、穿透,擁有如此意味的文學敘述的方式,也就同樣具有刀片的物理含義。

      當下中國的現實生活紛繁復雜,層出不窮的怪異的社會現象,足以跌破所有人的眼鏡。那么,當下的寫作者如何在這亂象叢生的現實生活中找準文學講述的切口呢?還是像拉伯雷、托爾斯泰、雨果那樣使用“推土機式敘述”,用百萬、千萬的字數,三百六十度全景式的畫面,強勁地推進故事的進程,盡一切可能的文學力量,呈現歷史恢弘的寬度嗎?如此要求當下的作家,恐怕是不切實際的苛求。因為當下多元化的生活現實,每個人都“下意識”地呈現個性十足的生活方式和人生態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敘述所有,所以要求作家要在一部中、短篇小說中表現出“社會的寬度”,的確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即使長篇小說也不容易。所以幾年前作家余華用“新聞串燒”的方式,在他的長篇小說《第七天》中,全景表現當下社會現狀,盡管余華用這樣的敘述方式遭到諸多批判甚至討伐還有奚落,但仔細想來,也很容易理解,因為當下的現實生活太過豐饒,用一部幾十萬字的小說展現如此豐富的橫斷面,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在表現當下現實生活的長篇小說中,使用“推土機式敘述”況且有一定難度,那么在抒寫同樣題材的中、短篇小說中,似乎更是難上加難了。當然有難度不是作家推卸的理由,挑戰寫作難度,我們已經高呼了好幾年,這實在不應該是理由。最為關鍵的是,“推土機式敘述”的確不容易表現。于是,越來越精細的縱深式的敘述視角,開始在作家中間特別是年輕作家的筆下不斷呈現?v深式視角的推進,也就是開篇論及的“刀片式敘述”,在最近幾年文學創作中逐漸出現在文學作品中,特別是集中體現在中、短篇小說之中。

      “刀片式敘述”在中國作家中,特別是“70后”作家中最為明顯。例如戴來的《一二一》、張楚的《夏朗的望遠鏡》、魯敏的《死迷藏》、徐則臣的《古斯特城堡》等等,這些中、短篇小說幾乎都采用了“刀片式敘述”。他們不再追求過去“50后”作家和“60后”作家慣常的“高大、恢弘、氣勢”的敘述追求,而是通過小說某個人物或是某件小事,通過窄小纖細的視角,用“刀片式敘述”嵌進人物內心或是事件的窄小的縫隙中,從而表現紛繁社會的斑駁絢爛。

      “刀片式敘述”不僅在中國年輕作家中暢行,國外作家也是如此。比如被大師略薩稱道贊譽的阿根廷“70后”作家薩曼塔·施耐伯林,她的短篇小說也大都采用“刀片式敘述”,如抒寫“黑幫題材”的短篇小說《殺死一條狗》等。

      “刀片式敘述”并非突然迸發,也不是平地起風,而是有著悠久的敘述傳統。比如出生于上世紀40年代的美國作家蒂姆·高特羅,他的小說集《死水惡波》中,其中大部分篇章都采用“刀片式敘述”,人物簡單、故事簡單,線性推進。假如再往前溯,出生于20世紀初期的美國南方作家卡森·麥卡勒斯,她的那篇被中國作家深為熟悉甚至爛熟于心的著名小說《傷心的咖啡館之歌》,也是通過狹窄的敘述視角、講述一件“很小的事”,并通過“刀片式敘述”精彩呈現出來的。

      當然,在長篇小說里,幾十萬字乃至上百萬字的容量中,采用線性的“刀片式敘述”,則極有可能會阻礙作品思想的表達,以及敘事的拓展和有力的推進,這樣的小說可能看上去稍顯單薄、局促。所以退回一步講,也許“刀片式敘述”更適用于中、短篇小說。正是中、短篇小說的篇幅限制,使得“刀片式敘述”如魚得水,繼而更加顯現其獨特的氣勢。

      假如用一句話形容,“窺一斑而見全豹”可能是“刀片式敘述”的最好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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