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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煒長篇小說《福地》:鄉土敘事需要多維視野

    http://www.jchcpp.cn 2015年11月18日07:45 來源:中國作家網 魯太光

      《福地》中,葉煒以麻莊這一魯南蘇北“典型村莊”里的“典型農民”老萬一生的故事為線索,結構起中國農村從抗日戰爭到改革開放后近百年的歷史。

      在小說中,我們不僅看到了大歷史的風云激蕩,更看到了歷史褶皺處的微觀景觀,看到了人心的多樣與人情的微妙。

     

      作為“鄉土三部曲”的壓軸之作,《福地》自然離不開有關“鄉土中國”的大歷史敘事。具體表現在文本中,就是葉煒以麻莊這一魯南蘇北“典型村莊” 里的“典型農民”老萬一生的故事為線索,結構起中國農村從抗日戰爭到改革開放后百余年的歷史。其間自然少不了戰爭的血雨腥風,少不了時代轉折時的酷烈與緊 張,少不了極端年代的極端行止,但整體而言,葉煒寫這些“大事”似乎只是為了給小說確定經緯,就像一位高明的畫家,在以刀砍斧劈般的筆法為畫幅框定間距后 轉向細部,以工筆經營線條與結構、色彩與意蘊。

      葉煒之所以在小說中講述“大歷史”,一個極其重要的動因就是借大歷史烘托人物,呈現主題:為什么“麻莊”是福地?為什么任憑山水流轉、風來雨去,人們依然癡心不改,堅守這里?為了回答這個問題,葉煒在小說中塑造了老萬這個人物。

      老萬身上體現了小說《福地》的一重新意,即葉煒是以多維視野來觀察這個人物的,因而使其有所突破,有所不同。在《福地》中,葉煒通過老萬這個人 物寫出了“鄉紳”的多面性和豐富性。在相當長的一個時期內,我們觀察地主往往只有“階級”這一個視角,在這樣的視角中,地主是“惡”的代表,是壓抑鄉土活 力的反動力量。在中國現當代文學中,許多作品都是這樣寫地主的,不用說《暴風驟雨》《太陽照在桑干河上》等“革命文學”作品,就是魯迅《祝!分械聂斔睦 爺身上也不乏這樣的特點。新時期以來,一些作品雖然開始從不一樣的角度寫地主,但大多沒有脫離“階級”的視角。如果說在特定年代這樣的視角有其特定的合理 性的話,那么,在今天這樣多元化的社會中,這一視野難免失之偏頗。我們需要換一個視角觀察鄉土中國,換一個視角觀察鄉土中國中的萬千人物。

      在《福地》中,葉煒實現了這種視角轉換。在《福地》中,對于老萬,葉煒更多地將他當做一個鄉紳來看待和書寫。與地主這一階級身份所折射的單一維度不同,鄉紳這一文化身份包含著更多的歷史內容與可能性。這個轉換不僅為人物開辟了新維度,也為小說開辟了新空間。

      “鄉紳”是中國歷史上一個獨特而重要的社會存在,在鄉土中國,他們身上有兩面性:一方面,他們是社會的管理者,在鄉村經濟事務、社會管理、風俗 禮儀、生活習慣等方面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因而也就有其堅硬甚至“暴力”的一面;另一方面,鄉紳又有保護鄉土的作用,是鄉土的守護者,因而又有柔軟乃至 “溫情”的一面。在《福地》中,葉煒把老萬的這種雙重身份表現得非常充分:作為“保護者”,他不僅與周圍山上的土匪周旋,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兒女——他的 小女兒歡喜就是因為他害怕土匪孫大炮為害鄉里而“送”給他做干女兒的,而這也導致了歡喜一生的悲;當日本侵略者到來時,國民黨軍隊都跑了,這個時候,老 萬一方面號召鄉親們堅壁清野,一方面購買軍火、守護村莊;當災荒來臨時,他把自己存儲的糧食分給鄉親們,使其得以保命。一個最為動人的細節就是庚子年間大 旱時,早已被趕下麻莊神壇的老萬竟然拿出自己家的保命糧,讓麻莊的村民擇地打井,抗旱自救……

      同時,作家也沒有過分美化老萬,忽略他身上“惡”的一面,這種辯證的視野不僅豐滿了老萬這個人物,而且豐富了小說敘事。在小說中,我們不僅看到 了大歷史的風云激蕩,比如麻莊人民抗日驅寇的壯烈場景,更看到了歷史褶皺處的微觀景觀,看到了人心的多樣與人情的微妙。比如,作為麻莊的“管理者”,老萬 自然要為其惡行承擔責任,因此,當陸小虎成了麻莊的掌權者,老萬不可避免地被審判、被批斗。不過,在描寫這一場景時,小說并不像其他作品那樣鮮血淋漓、你 死我活,而是有其溫情的一面。比如,在陸小虎領導農會批斗老萬時,王順子竟說他“這些年在麻莊為咱們做了不少好事”,使批斗變成表揚,洋溢出一絲難得的幽 默。而此后對老萬的多次批斗,也大多是巴掌高高舉起,而后又輕輕落下,甚至在陸小虎和老萬之間生成一種默契,使批斗成為一種“表演”。

      這就涉及到這部小說的另一個關鍵詞:禮義與溫情。

      葉煒之所以在《福地》中塑造老萬這個人物,并以他為線索串聯起魯南蘇北農村百余年的歷史,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想傳達這片土地上漫溢的禮義與溫 情。在小說中,葉煒很少書寫殘酷,對老萬是這樣,對小說中的其他人物也是這樣。老萬的大兒子萬福似乎是小說中最令人生厭的角色了,他行為不端、亂倫偷情, 甚至淪為漢奸,可謂無惡不作,但葉煒卻在小說結尾來了一個溫婉的回還:當“文革”期間香子由于被羞辱而要自殺時,竟然是已經日漸老邁的萬福激活了香子熄滅 的生機,萬福也在這其中救贖了自我。正是這禮義與溫情,使苦樂伴生的麻莊成了人間“福地”,讓村里的人愿意像村頭那棵老槐樹一樣,守望千年,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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