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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浩:溫和的過度與延展——兒童文學到成人文學

    http://www.jchcpp.cn 2015年10月16日08:33 來源:中國作家網 李 浩

      在兒童文學中,我們往往建立的是一個陽光燦爛、鮮花錦簇、充滿著友愛和溫暖的世界,它有一種玻璃質的童話感,簡單、純粹、詩意,具有生機和活 力,所有的挫折都不具有特別的嚴酷性,總有戰勝——而一進入所謂的成人文學,景象則似乎有某種驟變,它有了不可排解的疼痛,可能的慘烈、復雜、光和影交融 的灰色地帶;有了大喜大悲,有了把美好撕裂的悲劇意識,有了“不得不”以及“不得不”的面對;有了希望和絕望的交替占領,有了一聲嘆息,有了迷茫和對迷茫 的抵抗。成人文學里面并非不再有陽光明媚和它帶給的溫暖,并非就沒有了被我們反復著、強調著的真、善、美,而是在成人文學所構建的世界里,另外的、復雜的 東西驟然增多,如果將兒童文學看成是玻璃質的,那么成人文學在我看來似乎是石質的。我覺得這種區別是很有意味的。如果審視,我們會發現,二者之間幾乎沒有 過渡地帶。在兒童文學里建立的或者說固化的部分,在成人文學里一下子變得稀薄,仿佛它從未存在過;而在成人世界里側重的、不斷開掘的部分則在兒童文學中少 有包含。如果我們在閱讀過許多兒童文學作品之后再閱讀成人文學,會發現它們之間缺少一個成長性的連線。它沒有逐步的發展,而是從一種境遇里直接被強力拉 起,拋入了另一種境遇。我說的是整體性的印象,當然肯定有一些兒童文學作家在做連接的工作,而我恰恰忽略著他們。我說的這種分裂感既針對于我自己的寫作, 也針對于成人文學作家。我想我們應當互通有無,這些我們做得還不夠好,我們需要一起努力。

      與此同時,在兒童文學的世界里,花朵、樹木、毛毛蟲都具備和人一樣的生命,它們可以和我們說話,雞和鴨、馬和獅子完全可以幫助我們一同面對和戰 勝前面的艱難,大象在需要的時候也可以像鳥一樣飛起來。而在成人文學的世界里,花和樹、魚和蟲一下子變得沉默,它們的物理性被大大地強化了,它們不再和我 們說一樣的語言,更不再參與我們的奮斗,我們和它們之間、和世界所有的物之間的關系都驟然疏遠了,我們不得不落在了太過具體、理性的現實中。在成人的世界 里,我們不再信任曾和我們一起經過艱難險阻的雞和鴨、魚和蟲,更不再信任獅子、老虎和狼。它們聲音的消失是突然出現的,我們的不再信任也是突然出現的,在 兩種文學之間,又似乎是“兩個世界”。在成人文學中,我們時常會被追問像不像真的、會不會發生,而在兒童文學的世界里,它們根本不需要解釋,是自明的部 分。我再次感覺,兩種文學之間應當互通有無,這里成人文學似乎應向兒童文學學習的更多。泰戈爾在談及歷史小說的時候曾感嘆,在文學的初期,人類的現實和歷 史、幻想和真實是交融在一起的,它們本是兄弟姐妹,而這一家族如今發生著嚴重的內訌,幾乎水火不融。向兒童文學學習想象,是我們成人文學更需要做的。

      同時,兒童文學和成人文學在思想性、思考力訴求上也有差異,兒童文學對這點似乎并不做特別的強調,它有另外的考核指標,而在成人文學中,對思想 性、思考力的要求則是相對嚴苛的,可以說是“極端重視”,是排在第一位的,所以加繆才會那樣堅定地認為,所有文學都是形象化了的哲學。雖然它是片面的深 刻,但其合理性則必須得到重視。成人文學強調對人性的挖掘、對社會事件的不斷追問、對人沉默著的幽暗區域的叩響,強調前行和發現……在思想性、思考力上, 我以為我們依然應當互通有無,我相信兒童文學能用更好的方式完成它、表現它,一點都不比成人文學遜色。它肯定能夠做到。

      最后,兒童文學對語言的要求與成人文學對語言的要求是不同的,兒童文學的語言要求簡潔、流暢、生動,具有一定的通俗性,要回避生僻的字和詞,要 讓兒童能夠看懂;而在成人文學作家那里,這個語言要求會變為個性化、豐富性,甚至要有陌生化的感覺,要有回味和言外之意。更高一點,會要求它的詩性,要求 有豐富的意義和對慣常語法的拓展,容忍部分的晦澀,而在兒童文學中則不能。但我想,對文字必需的耐心卻是我們共通的,希望在文字中有更多的貯含,盡可能準 確美妙,卻是我們共通的。我以為在語言的方法方式上,我們依然可以互通有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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