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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歌苓:我可以寫 但不要找人去改我的長篇小說

    http://www.jchcpp.cn 2015年05月28日14:18 來源:北京青年報
    原標題:嚴歌苓:我可以寫 但不要找人去改我的長篇小說

      陳數主演的電視劇《劇場》將于6月10日在北京衛視首播。該劇是著名作家嚴歌苓繼《小姨多鶴》后的第二部電視劇。它延續了嚴歌苓一貫的風格,既有對女 性情感的細膩描繪,又飽含對人性的思考與批判。這一次,嚴歌苓將劇場作為人性搏殺的戰場,以話劇女演員郁珠的情感經歷為主線,講述一群中青年男女的矛盾沖 突與情感糾葛,在臺上臺下、戲里戲外的明戰暗斗中,展現人性絞殺與情感哲思。在日前進行的看片會上,嚴歌苓接受北青報記者采訪,直言《劇場》是近年來自己 最喜歡的一個劇本,“其中有我對我母親話劇生涯的一種紀念”,同時她也不諱言《小姨多鶴》的心痛經歷逼迫她此次親自上陣當編劇,“你們想要拍電視劇,我可 以寫原創的電視劇本,不要找人去改我的長篇小說,最后改得牛頭馬面,我也不敢相認!

      初衷:紀念母親的話劇生涯

      北青報:《劇場》的創作背景和初衷是什么?

      嚴歌苓:《劇場》是我的第二部電視劇創作。記得很多年前看過一部毛姆的小說,對老演員和年輕演員之間對舞臺的爭奪戰非常感興趣。好朋友陳沖說,想演這 樣一個特別給力的中年女性,我就寫了《劇場》。后來因為種種原因,她沒有來拍,請陳數老師拍了。我在這寫這個戲的時候,還想到了我媽媽那一代的老話劇演 員,他們把話劇舞臺看成一個圣殿,是寄托理想和信仰的地方。但是現在很多年輕演員已經不這么看了。所以我想寫一寫老演員和青年演員在藝術境界和做人境界上 的不同,他們又怎樣越過不同,最終走到一起的。

      這是我近年來最喜歡的一個劇本了,其中有我對母親話劇生涯的一種紀念。在我小時候,她一部戲有時要演上一百多天,我常常在舞臺的樂池里看,一連看上十 幾天。所以我對話劇演員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怎么排練、怎么演、怎么化妝,都了解得非常清楚。從小我就對話劇的創作過程非常著迷,也非常尊重話劇演員。

      創作:我只信任我自己

      北青報:你的作品這些年在電影圈非常搶手。這部戲是直接寫的劇本,還是先寫的小說?這是你的第二部電視劇,從技術上來說,是否需要一個適應過程?

      嚴歌苓:這部劇是直接寫的劇本。從技術上來說,我可能到今天也沒有完全解決寫電視劇的問題。他們說我寫的格式都是不對的,但我覺得創作人物是最重要 的,至于格式,導演可以在臺本上修改。我寫電視劇,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不太希望人家把我的長篇小說改成電視劇。最后改得牛頭馬面,我也不敢相認。比如 《小姨多鶴》,雖然戲每集都很好看,但是最后把“多鶴”從一個日本人改成了中國人,取消掉了這個背景,這等于把整個故事都cancle掉了,故事不成立 了,感覺就像是一個大騙局。所以我覺得自己來寫電視劇,不會造成對文學的傷害。

      北青報:你一直說編劇工作特別累、特別苦,那么對你來說做編劇和寫小說是兩種怎樣的狀態?

      嚴歌苓:小說的創作是最自由的,你就是上帝,可以把所有的想法都寫進去,可以把所有的見解都非常隱秘地埋藏在你的文字里面,用最好的語言寫出來?梢 用十年、二十年寫一部小說,沒有人跟你說寫得太慢。但寫電視劇有壓力,簽約、拿到定金這一剎那開始,倒計時就開始了。我是一個不愿意拖欠稿子的人,寧可在 前面多趕一點,一定要按期完成。而且我不會去找人給我“攢”故事,找一個班子把戲劇架構搭起來,大綱大家先一塊制定,回去往里填內容、對話。我不會這樣 做,我不信任任何人,我只信任自己。我會按照自己的獨立創作、獨立思考的方式,把它寫出來。

      北青報:這部戲講一個劇團故事,除了母親的緣故,跟自身當過文藝兵有關系嗎?

      嚴歌苓:我從小就跟劇團走得很近。我們那時候住在作家協會大院里面,那里有很多是劇團的叔叔、阿姨。我12歲、13歲就在軍隊的歌舞團,也有過一些生 活歷練,很熟悉那里的氛圍。所以在創作中,三天寫兩集是比較常見的,激動的時候,就一天寫一集。所以他們說,你簡直不是人,怎么干這么多活兒啊。這部戲大 概創作了一個多月。一般我的創作要是開始了,就會非常有激情地往前走,像燃起了一股火,不大好撲滅。

      人物:生活里有大毛病,在舞臺上獲得提純

      北青報:這次塑造的郁珠一角,跟以往的女性角色相比有哪些特別鮮明的特點呢?

      嚴歌苓:這個人物是一個有很多缺點的“女英雄”,她有很多情感上的障礙,心理上也有一些陰暗的地方,這跟我以前寫的角色很不同。其實有些戲劇演員在生 活中是有一些大毛病的,但是能最終把他們的人格提純到一個最好境界的是話劇舞臺。所以不管在臺下怎么做人,有多大的毛病,但當他們在話劇舞臺上閃光時候, 在剎那之間,他們會被提純到一個非常純潔的境界。

      北青報:陳數扮演的郁珠最早出現在腦海當中,就是這樣一個敢作敢當,率性而為的形象嗎?

      嚴歌苓:她不大會顧及別人的感覺,會出口傷人,有一些高高在上,自認為是個別人整不垮的人。你想,文革其實是一種下面向上的報復,可以這么說。但郁珠 這樣一個人就會認為,精英就是精英。她永遠不會從這樣的群眾斗爭當中汲取什么教訓。她也是一個比較天真的人,永遠在被傷害當中,也永遠在自我愈合當中。

      北青報:劇團里面郁珠身邊的所謂同事或朋友,他們對郁珠的打擊和詆毀令人印象深刻,你的本義是通過這些人物展現對人性的批判嗎?

      嚴歌苓:在人性當中,是有一種破壞別人或者虐待別人的元素的。你不覺得“文革”的遺風到現在都有嗎,只不過現在攻擊一個人不用露頭面而已。你在網上就 能看到,那些非常不負責任的言論,可以把一個人剎那之間從正面人物變成反派。我覺得那種對人的迫害性,可能會毒害好幾代人。

      釋疑:不寫現代戲是“心虛”

      北青報:這部戲加入了“戲中戲”結構,在故事中穿插著話劇《合歡樹》整個排演過程,有什么特別的用意?

      嚴歌苓:在那個年代,有很多“傷痕文學”的戲劇和文學作品。所以我選擇了一個帶有“傷痕”色彩的劇作放在這部戲中。一方面跟那個時代的戲劇潮流相吻 合,另一方面我也希望通過這個戲中戲曲折的排演過程,來影射一些非常膽小,非常投機,被文革搞壞了心理的劇作家形象。(注:劇中鮑大志飾演的羅思佐是一個 膽小怕事的劇作家,他生怕寫的戲為自己招來禍事,為此膽戰心驚,數次調整劇本。)

      北青報:你比較喜歡看話劇嗎?考慮過寫話劇劇本嗎?

      嚴歌苓:我非常喜歡看話劇,每次從國外回來,看一部人藝的話劇是一定的。寫話劇劇本我正在考慮,這是一種非常高級的藝術形式,如果我不參加,會終身遺憾。

      北青報:片花中給人借“宮斗戲”元素的感覺,創作的時候有這方面的考慮嗎?

      嚴歌苓:我是從不看電視劇的。沒有“宮斗”的元素在里面,更多的是人的心理戰爭。話劇舞臺是一個小世界,社會是一個大舞臺,人心理上的戰爭永遠不會結束,這一點上說可能跟宮斗有接近的地方 。

      北青報:你僅有的兩部電視劇都是年代劇,是巧合嗎?

      嚴歌苓:主要是我不是很了解當下生活,不敢寫,寫出來會很心虛,觀眾會看出來我的破綻,我缺乏這種結結實實的生活體驗。而我寫80年代、90年代的事 情,大家都在一個起跑線上,觀眾的認識和我的認識差不多。所以我覺得要我寫,我就寫這個好了,不要我寫最好,我很怕做編劇的(笑)。(文/記者楊文杰 圖片制作/王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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