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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俊杰:老兵我正年輕

    http://www.jchcpp.cn 2015年03月30日09:28 來源:中國作家網 翟俊杰

      最近,學習習近平總書記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重要講話感受良多,也讓我不禁回憶起自己是如何從一個小兵成長為一名軍旅電影導演的往昔歲月。

      17歲那年,我從中原大地奔赴喜馬拉雅風雪高原成為一名小文藝兵。那時候,為部隊和藏族同胞的演出就在硝煙散去的戰場、邊防哨卡、馬廄羊圈、兵站道班、村落草原、冰天雪天。同時,我們還有一個更為廣闊的大舞臺,騎馬行軍、押送俘虜、搶救傷員、站崗放哨、開荒種地、戰地鼓動,都是我們的主業,都是我們的任務。我慶幸我能參加平叛戰斗和邊境自衛反擊戰,和翻身農奴一起參與轟轟烈烈的民主改革,讓我補上了難得的人生價值觀和藝術啟蒙教育的一課,對我此后做人從藝,均受用不盡。

      難忘西藏軍區原政委譚冠三將軍在為進藏部隊作動員時響亮地喊出:“我譚冠三這把老骨頭就埋在西藏了!”老將軍逝世前囑咐一定要把自己的骨灰安葬在西藏,生為保衛邊疆、建設邊疆而戰,死后也要和官兵們、藏族同胞一起鎮守邊關。1998年,我應中央電視臺邀請,導演向新中國成立50周年獻禮的電視連續劇《西藏風云》。在堆龍德慶拍攝時,我從藏式二層樓腐朽的木梯上摔了下來,胸部疼痛難忍,靠貼藏式奇正膏藥維持。后來從高原回北京后發高燒,身邊人懷疑我肺部感染,送我到301醫院做胸部透視,發現肺部倒沒有什么感染,但左側二、三兩根肋骨骨折了。離開西藏前,我曾專門到譚冠三政委墓前告別,向墓碑敬了一個軍禮。那一刻,我心里涌動著概括老西藏精神的那句話:特別能吃苦,特別能戰斗,特別能忍耐,特別能奉獻。

      件件往事,刻骨銘心。為什么我回憶了這么多?我想說,在高原上,我們身體嚴重缺氧,但精神上卻吸足了“氧氣”!愛國主義、革命英雄主義和軍民魚水情滋養我成長,也為我此后從事影視導演,特別是軍事、戰爭題材影視創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習近平總書記說:“人民是文藝創作的源頭活水”,“要為人民抒寫、為人民抒情、為人民抒懷”。就在西藏這塊熱土上,軍旅作家徐懷中曾隨進藏筑路部隊戰斗,創作出廣受好評的長篇小說《我們播種愛情》;平叛戰斗剛結束,八一電影制片廠劇作家黃宗江的身影已經出現在貧苦農奴和貧苦喇嘛群體中,我和宗江就是那時初次相識的。舊西藏的血淚史深深地撞擊著他的心靈,他含淚創作出經典電影《農奴》。

      我從一個小兵成長為電影導演,自然有個人的勤奮,但是如果沒有黨和人民軍隊的培育,我即使使出吃奶的勁兒恐怕也是一事無成。我多次獲得過“金雞”“百花”“華表”等電影獎項,我深知那每一項榮譽都飽含著組織、領導和戰友們的心血。2005年紀念中國電影百年,國家人事部、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授予全國50位電影人“國家有突出貢獻電影藝術家”,我名列其中。在頒獎大會上我說:“我和我們八一電影制片廠的田華大姐、王心剛大哥、黃宗江同志等老藝術家同獲如此殊榮,我很不安。就算是對我的激勵吧!

      “做時代風氣的先覺者、先行者、先倡者,通過更多有筋骨、有道德、有溫度的文藝作品,書寫和記錄人民的偉大實踐、時代的進步要求,彰顯信仰之美、崇高之美”,是習近平總書記對文藝工作者的殷切期望。我曾導演過《長征》《血戰臺兒莊》《驚濤駭浪》《大決戰》《我的法蘭西歲月》等作品,執導的被評價為對重大革命歷史題材具有創新、突破、超越意義的電影《一號目標》,獲得了全國“五個一工程”獎。因為這樣的藝術實踐經歷,常有媒體和朋友叫我“主旋律導演”。我很欣慰,這說明我堅持的創作道路是對的。同時,我對這個稱謂也感覺有些不敢當,因為我做得還很不夠,要繼續努力。

      文藝工作者不但應該為人民創作出優秀的文藝作品,也應該自覺而勇敢地抵制當今文藝創作中嚴重的浮躁之風和各種不良傾向。這些浮躁之風和不良傾向大概表現為:“脫離生活胡編亂造,拜金主義只認鈔票。急功近利粗制濫造,低俗無聊狗血打鬧”。表現在影視作品中,就是“現實生活題材低俗化、古裝歷史題材戲說化、戰爭軍事題材游戲化、重大革命歷史題材模式化、先進模范人物題材概念化”。比如戰爭題材中的抗日戰爭題材,我們決不能容忍把一場驚天地、泣鬼神、壯烈的民族苦難史和抗爭史表現成一段游戲化的娛樂史。同樣是抗日題材,我在拍攝《血戰臺兒莊》時,是懷著對中華民族英勇抗擊外敵的英雄氣概的深深敬畏之情進行創作的。我在片中兼演了一個角色——抗日英烈、寧可開槍自殺決不投降的川軍122師師長王銘璋。在做案頭工作時,我的腦海里總閃現著我從沒見過、卻聽外祖母無數次說起過的二舅。他當年打日本鬼子時犧牲了,長眠在山西臨川。我曾三拍長征——20多年前的《金沙水拍》、18年前的《長征》、2006年的《我的長征》。在拍攝《長征》時,從選景階段我就帶上唐國強等演員朋友認真體驗生活。我說,僅從大都市的安逸家居和萬水千山的艱苦環境這一截然不同的生存環境對比,內心就會向紅軍靠近一大步。

      近些年,我擔任國家電影審查委員會委員、重大革命和歷史題材影視創作領導小組成員的工作,在審讀劇本和審片的過程中,引發我許多思考。有的作品立意不錯,但由于不“好看”,觀眾不買賬或是叫好不叫座的現象的確存在。針對這些挑戰、困難和問題,我們必須要正視。我們常說:弘揚主旋律、傳遞正能量。我認為應該加一個前置詞——藝術化地弘揚主旋律、藝術化地傳遞正能量,要堅決拋棄公式化、模式化、概念化、說教化和跟風扎堆。要講中國好故事、講軍營好故事,更要講好中國故事、講好軍營故事。這就要求我們必須刻苦提高藝術修養,汲取和借鑒一切好的藝術手法,更新藝術理念,增強作品的藝術感染力,真正使作品達到思想性、藝術性和觀賞性三者的有機統一,力爭使廣大觀眾自發地參與作品的審美。

      文藝工作者是靈魂的工程師,在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上,既要靠優秀的作品來打動人,也要靠過硬的人品來感召人,堅持以文載道和以身載道的相統一,在“德”和“藝”上都要站排頭、走前列。正如習近平總書記講到的“要努力以高尚的職業操守、良好的社會形象、文質兼美的優秀作品贏得人民喜愛和歡迎”。習總書記專門把“操守”和“形象”放在“作品”的前面,意蘊深刻,值得深思。俗話說,言傳不如身教,如果你倡導和傳播的東西自己都沒有做到,人民群眾又怎能信服?特別是軍隊文藝工作者,群眾關注度高,社會影響力大,如果言行上不恰當、出問題,就會影響到人民軍隊的形象。自覺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很關鍵的一點是不能忘本,始終記住“我是誰、靠的誰、為了誰”。

      老兵我正年輕。前不久,中國文聯文藝志愿服務團邀請我前往江西瑞金參加紀念長征出發80周年“送歡樂、下基層”演出,和八一廠的田華大姐等老藝術家一起參加總政《強軍戰歌》歌詠比賽,遠赴新疆中蒙邊境烏拉斯臺哨所為戰士放電影,還正在籌備拍攝一部電影和一部電視劇。我多年來有一個習慣,家里常備一個小迷彩箱,里面裝著迷彩服、腰帶、膠鞋、挎包、水壺、牙具等,隨時準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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