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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有順:呼喚“立心”的批評

    http://www.jchcpp.cn 2015年03月23日09:06 來源:中國作家網 謝有順

      有人認為,這個時代的文學似乎不再那么迫切地需要文學批評,至少多數的寫作者,不再仰仗批評對他的告誡和提醒,他們更愿意用自己的寫作來證明自己。但批評的意義仍然強大。它不僅是一種告誡的藝術,能夠有效地通過對話來影響作家,影響文學的當下進程;它還能提出一種肯定,進而昭示出一種何為值得我們熱愛的文學,何為值得我們獻身的精神。

      無從告誡,并不一定是批評勇氣的喪失,也可能是批評家缺乏智慧和見識,看不清問題,不能把話說到真正的痛處。沒有睿見,那些勇敢的批評,增長的無非是文壇的戾氣,這對于矯治一些作家的寫作陋習并無助益。

      而所謂肯定,就是承認這個世界還有常道,還有不變的精神,吾道一以貫之,天地可變,道不變。中國每一次文學革命,重變化,重形式的創新,但缺少一種大肯定來統攝作家的心志。把常道打掉的代價,就是生命進入了一個大迷茫時期,文學也沒有了價值定力,隨波逐流,表面熱鬧,背后其實是一片空無。所以,無論是文學寫作還是文學批評,都是如此。

      文學批評提供的是一種不同于知識生產和材料考據的閱讀感受,它告訴我們最新的文學狀況,且直率地說出自己對當下文學和現實的個人看法。從這個角度說,文學批評在學術秩序里的自卑感是虛假的、不必要的。但文學批評依然面臨著一個如何發聲、如何立心的難題。一些批評家,試圖通過批評的學術化來確證它的價值,但這條路未必走得通,因為批評一旦喪失了藝術直覺和價值決斷這一基石,只有“術語水準一類的零碎”(李健吾語),批評就可能成為死的知識,既無冒險的勇氣,也無有趣的分析,必將老得更快。因此,批評如果沒有學理,沒有對材料的掌握和分析,那是一種無知;但如果批評只限于知識和材料,不能分享文學精神的內在性,也會造成一種審美癱瘓。

      文學批評是獨立的,必須警惕一種批評的依附性。而對文學批評獨立性的召喚,最重要的是要重新認識批評的品質——批評也是一種寫作,一種精神共享的方式。批評也是藝術,也有對精神性、想象力和文體意識的獨立要求,它不依附于任何寫作,因為它本身就是一種獨立的寫作。批評要成為真正獨立的寫作,就必須為批評立心。無心,就無立場,無精神維度,無靈魂,也就是沒有批評之道。

      那何為批評之心?我以為它至少包含義理、實證和文體這三方面。其中,又以義理為最高。批評的義理,不僅是指思想或哲學,它也是指文學的道義與藝術的原理。不合義理的批評,即便姿態勇猛、辭章華麗,終歸偏離了文學的大道,而難以服人。而講究義理的批評,又要有實證精神和文體意識,才能使它所堅持的義理得以落實。實證,就是考據,文本的考據,關乎藝術細節的欣賞,人物性格的邏輯分析,情感沖突的發現和探討——所謂的細讀,其實就是實證,是一種藝術形象的還原。文體,是說話的方式,也是語言的風采,是修辭之美,也是文章之道。古人說,“有德必有言”,這個“言”就是修辭,也是文體。有怎樣的義理,也就會有怎樣的文體。情感如何節制,說話如何把握分寸,個性與激情如何平衡,理性與感性如何互動,修辭立其誠,這都是文體的藝術。

      義理、實證和文體,這三者是一個整體,不可偏廢。三者合一,則文學批評也成一特殊的學問——義理闡明文學的德性,實證運用鑒賞的能力,文體經營批評的辭章,這幾方面皆備,才堪稱有學問的批評、立心的批評。為批評立心,其實是為批評找魂,找到了這個魂魄,批評才不會茍且:價值上不茍且,是義理的基礎;字句上不茍且,是文體的開端。好的批評,是文學之道與文章之道的完美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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