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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 厲:詩性的公共話語系統

    http://www.jchcpp.cn 2014年09月19日09:17 來源:中國作家網 石 厲

      詩者,言之持也,詩歌就是語言對所描述對象的持有。詩歌的言語幾乎無限接近詩歌的全部。因而說什么,成為了具體的問題;怎樣說,似乎才是詩學的共相。都是寫一朵玫瑰花,有人寫得很平庸,雖然分行,但那很可能不是詩,可有人將其寫得意境無限,美妙非凡,很可能就是一首好詩。亞里士多德在其《詩學》中說:“言語的美在于明晰而不至流于平庸。用普通詞語組成的言語最明晰,但卻顯得平淡無奇!薄懊魑钡难哉Z并不等于“普通詞語組成的言語”,但二者之間有一個共同的部分,用今天的話說其最大的交集就是公共話語。在我國古代可能指雅言、通語、官話,但我國古代的雅言更多是指正音范疇,而到了現當代,正音對于寫作或閱讀來說,已經不是主要問題,因而公共話語的意義更多則轉向語言的修辭方面。從語言的修辭角度,文學如果不只是個人式的自言自語,而需要與更多的人交流并使他們產生共鳴,就不得不進入公共話語系統,但是文學要從心靈深處感染人、真正打動人,文學的語言又必須要超越流俗的普通的公共話語。

      公共話語在任何一個社會都有其既定的平臺。文明而合理的社會,當然容許任何一個人進入公共話語平臺,大門雖然是敞開的,但門檻似乎很高。這個門檻可能由它自身錯綜復雜的規則所組成。一旦邁過這個門檻,就意味著他的語言風格被大眾所接受,進來者的發聲則匯聚成新的公共話語,影響著人們的閱讀生活。上世紀,朦朧詩人憑借“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諸如此類的理性詩句登上了文學的公共話語平臺。是所有的卑鄙者憑卑鄙就可以橫行天下嗎?是所有的高尚者注定最后因為高尚而滅亡嗎?顯然都不是,在任何一個社會,這種情況都是極少數的,正義總是公開流行的,卑鄙總是見不得人的。就這兩句詩歌來說,是兩個判斷句,不是真假意義上的判斷,甚至與真實無關,只是一種情緒的宣泄。但是這種極端情緒中的聲討感染了許多人,這種情緒宣泄中的文學語言,事實上成為了那個時代文學公共話語的一種標志。從此用一種錯誤的語言所指,作為想象的開始,當代文學語言發生了逆轉。由此也看來,在現當代,文學在語言上越來越不注重所指,而注重能指。一些作品中也不乏看似錯誤式的比喻或差錯性的隱喻。比喻或隱喻的存在,就是以此指彼,指鹿為馬。有人將這樣的修辭現象叫做“通感”。從蘇格拉底到康德再到索緒爾,都一以貫之地認為語言不是對于真實事物的描述,而是我們關于真實事物思想的描述。即說什么(所指)不重要,而怎么說(能指)事關文學水準的高低,這也是語言學最常見的主張。這一點至少在詩歌語言中成為了事實。如果離開了人的內心折射、內心的映像,對事物直接的描述不知到底有多少意義?80年代以前的詩歌,幾乎是一種平鋪直敘的頌歌形式,那時候的詩歌話語平臺上,幾乎很少有這樣的隱喻。但當一種新的隱喻方式占據了詩歌話語,新的詩歌公共話語體系就算形成了。朦朧詩之后,一批先鋒派詩人出現了,他們希望詩歌語言要從那種潛藏于詩歌深處和附會于重大事件的隱喻中超越出來,用淺近的口語抒寫那些日常而無聊的生活,試圖遠離錯誤,進入哪怕是無意義的瑣碎的真實,這樣的詩歌又幾乎取代了朦朧詩歌的話語體系。其實真正的口語寫作是不可能的,那也只是一種設想,很少有成功的作品。準確地說,口語就是大眾語言,所謂大眾語言是一種意義受限因而沒有美感的語言范式,它的功能只能是交流的工具,是已經被“明晰”化,從意義的角度,不需要再發明,只是必然,沒有偶然,從而抹煞了交流的美感。但詩歌的語言不是這樣,它所要求的明晰是正在明晰化,它的明晰是指向無限意義的明晰,它是摒棄舊的話語,創造新的話語。后來又有人以海子的自殺為契機,高舉海子的旗幟,用海子那種后期浪漫主義的語言氣質,來試圖主導詩歌的話語體系,但是那種分裂而混亂的語言表述無法最終讓詩歌欣賞者所接受。海子自殺的悲劇精神因其詩人的身份感染了人,這種現象以至于讓人們在讀他詩歌的片言只語時錯以為是他的詩歌感染了自己,F在,應該算是進入到了詩歌公共話語真正的對話時期,沒有什么人具有絕對的文學話語霸權,這是技術發展帶來的語言民主,是社會總體文明的一大進步。

      自古至今,某種或某幾種詩歌的語言修辭風格一旦被人們廣泛地認可和接受,就會形成一種新的公共話語,新的公共話語是對于已有公共話語的替換或改造,因此那些主導性的詩人獲得了公共話語權,當話語權演化成一種話語霸權時,這個話語平臺又提供了一個被另外的話語體系取代的可能。文學的話語平臺一直是一個趨于開放的平臺,尤其詩性的話語是以美感為原則的,應該與純粹意義上的真無關,當然與虛假的炒作也無關,它所表現出的節奏、隱喻、意象和象征以其感性及或然性來感染人。蘇格拉底說美是難的,美是第一次,這話依然是準確的。當一種話語系統了無新意時,必然就會發展到需要了結的時候,就會有更可感的詩的話語方式出現,給人以暫新的感受和愉悅。猶如杜甫知天命之年發自肺腑的話:“為人性僻耽佳句,語不驚人死不休”。那些甘心孤獨、埋頭寫作的極少數人,得到的公共話語認可就多,少就是多,這可能也是詩歌公共話語系統的生死更替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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