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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學走向經典化,需度關山幾重

    http://www.jchcpp.cn 2013年11月20日09:39 來源:中國作家網

      在不少人的希冀中,中國近幾十年社會生活發生著歷史性變革,這樣的時代,當出優秀的文學作品,并期待誕生新的文學經典。然而,優秀作品的產生和文學經典的形成不一定遵從同一路徑,優秀作品僅出自作家之手,而文學經典則涉及作家、作品、讀者、批評家等眾因素,且須經時間的檢驗。優秀作品走向經典化,須經重重考量,可謂任重道遠。

      首先遇到的便是價值理念問題。

      以前囿于各種歷史局限,若干非關文學的社會性因素干擾著經典化的進程。而今一項較迫切的工作就是對這些羈絆的剝離,進而凸顯文學經典的基本價值理念。丁帆認為,以前也稱有的作品是經典,但再過幾十年重新寫文學史時,會發現那是偽經典。這就牽扯到一個文學史價值觀的問題,如果價值觀不定好位,搞文學史像玩魔方似的重新組合,對人們正確認識文學發展歷程沒有用。張清華認為,我們不斷建構當代文學知識譜系的過程,其實也包含對原來形成的一些歷史定見的顛覆,依據的重要標準之一就是人文性。王彬彬說,科學技術可能對文化或文學的存在方式產生影響,也會影響到不同時代人的生活樣式,但人性是始終不變的。人文性仍是考察文學經典的重要價值尺度。再一個尺度便是文學性。王彬彬進一步談到,這個尺度很傳統也很樸素,即經得起細讀的作品就是好作品,才有可能經典化。假使某一特定時刻讓作品風光榮耀的種種外部因素都去掉之后,只能回歸語言本身。

      其次是對經典認知問題,即經典的相對性與絕對性。

      在張清華看來,自古以來被大家共同認定的絕對經典是少數的,如《紅樓夢》、莎士比亞戲劇等,但多數的是相對的經典。比如那些在特殊歷史階段產生的所謂“經典”,所有文學史書寫的知識譜系架構都繞不開,我們既要懷疑它,同時又沒法舍棄或超越,只能做出合理的折衷。

      唐曉渡說,過去理解的經典有著神圣的意味,對當下寫作有垂范性意義。但整個社會文化歷史語境是在不斷變化之中的。有時一些經典顯現的是對于未來的精神象征意義,卻不一定直接從其寫作的示范當中獲益。這便是文獻意義上的經典。最具合法性、最有效的經典首先是靠作品本身來說話,這確實需要一個相對穩定的人文環境和價值評判標準,而不能太喧嘩,我們才能聽清它的聲音。但事實上我們很難避免這種局面出現。這要求我們在多元化價值語境當中,能堅持一個相對穩固的尺度。

      周景雷希望能處理好階段性的經典化和歷史性的經典化之間的關系,因為典型的文學史寫作涉及的經典作品常常代表一個時期的最高文學成就,還需要關注到更大范圍,才能真實全面地反映那個時期整體的文學狀況。

      陳曉明說,沒有經典,何來文學史?沒有文學史,何來經典存在的語境?由此可見,經典化和文學史本身包含著當下性與歷史性的統一,現在的文學被分成不同類型,處于不同格局,無法納入一個統一的現場。不論從哪個角度去接近,都會遇到種種困難,F在紙媒體下的經典化概念在未來是否有效,都是無法預期的,因而我們只能立足當下,懷著自己的價值理念,建構自己理解的文學經典,書寫自己理解的文學史。

      孫郁也坦承,要想達到統一認識確實很難。每個時代的人都有自己的任務,要用我們的生命熱量和優秀文本進行對話。在對話過程當中,我們應當認識到自身的有限性,也能容得下不同的聲音。而建立良好的對話空間,涉及到學術生態、文化生態等。也許我們不可能寫一部沒有遺憾的文學史,但通過努力可以做到讓遺憾少一點。

      還有就是涉及操作層面的問題。

      程光煒就資料積累問題談到,當代文學學科建設還比較簡單、隨意,不重視資料的積累和考證,讓人看不清優秀作品的來路和脈絡,而且今天這樣說、明天那樣說,這在很大程度上妨礙了我們對于經典的評判和認知。

      汪政提出,過去人們分析問題,由于技術手段有限,只能局限在某一個領域,依照某一個標準,通過比較單一的甚至固化的渠道來實現,自以為這樣的數據得出的結論是可靠的,并以此來決定下一步的行動路線。而當下的大數據概念是在不同的點、不同的層面、不同的對象和渠道采集數據并進行分析。這種概念也可以加入到作家作品經典化與文學史研究的創新當中。比如文學數據的采集,它的范圍應該有多大,哪些東西能影響我們的經典認定和文學史書寫,也許會改變我們傳統的文學看法。

      吳俊說,人們可以有各種理由和動機來談經典化的話題,但必須具有嚴格意義上的學術性。比如杜甫、白居易的一些唐詩中,對當時的社會情狀有很大的針對性。從這個角度來看,有人認為那些現實性強的、對社會生活密切關注的作品,就可能會有經典化的品質或地位。但是回過頭去想,我們讀杜甫和白居易的那些作品,其實是不會考慮這些作品所針對的現實環境的,它們表達的是社會生活的一種狀態,其中那些類似傷害民眾等事情已經被抽象化了,成為很長一段人類歷史當中的普遍現象。所以讀這種文學經典,會在最基本的層面上呼喚我們對生活、對人性的理解和感受。當下有很多經典化的沖動,但作品是否真正具有經典品質,考察時必須依據必要的學術規范,并通過這樣的方式建立新的文學史研究闡釋的邏輯。

      張學昕說,經典化應是一個過程,而時間是最好的煉金術。很多時候,人們對待文學憑一種慣性思維,常常會形成有意無意潛在的干擾。在多變的時代,作家把握生活與藝術的標準以及批評家和研究者對作家作品的認定標準,都可能是混亂的。我們對作家作品必須有一個基本要求,不要輕易草率行事。這樣來看,對作品的細讀闡釋就顯得越來越重要,希望通過我們的努力,把那些真正優秀的作家作品留在我們視野之內。

      此外,學者們還注意到社會發展帶來的種種變化對文學經典化的影響,例如如何看待媒體的作用以及文學排行榜的影響等。陳眾議認為,當代作品經典化的困難,一是由于資本對文化全方位的介入,二是由于大眾消費文化的興盛。傳統意義上的文學受到了空前的擠壓,一方面表現為文化快餐化趨勢加劇,另一方面則是經典的淡出。我們繼承過去批評家們神圣的責任,就如同逆水行舟。宗仁發則認為作家作品經典化是一個文學內部的問題,市場對經典化的影響甚至可以忽略不計。一些作家選擇的就是蓄意與公眾情趣為敵。瓦萊里稱:“我寧愿自己的詩被一個人讀一千遍,而不愿被一千個人讀一遍!眳^別就在于前者是經典,而后者是流行。還是要先回到內部,解決我們自身存在的問題,看我們在經典化的過程中能做什么,比如說真誠地批評作家作品,或者批評家之間展開真誠的對話等。

      鐵凝認為,對“作家作品的經典化和文學史研究的創新”進行研討很有必要。她談到,“一個時代的文學的經典化絕不僅僅是為了追求此時的榮耀,這是莊重的文化志業。經過審慎的反思和辨析、持續深入的討論對話,努力確認我們時代最好的創造成果和經驗,把它們肯定下來、傳遞下去,從而推動我們的文學生生地向前發展!

      對文學經典化的梳理,其意義在于為不同時代樹立文學的風向標。但經典并非永遠不會被改變,也有一個不斷被刪改、不斷被補充、不斷被替換和調整的過程。征途迢迢,關山重重。文學經典化更重要的意義,或許正是“在路上”的姿態,即是否能夠助成有價值的學術生產,能否對新的知識的產生帶來新的可能。  (江  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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