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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美作家於梨華:在美國,我只能落葉不能歸根

    http://www.jchcpp.cn 2013年07月16日09:11 來源:新華悅讀

    回望八十載人生 融通東西方文化——訪旅美作家於梨華


    於梨華 2013年1月攝于斯坦福大學附近寓所  照片由任茹文提供


      於梨華(中)在母校寧波二中。照片由任茹文提供


      於梨華(左一)在寧波大學演講時,介紹一同返鄉的她的孫輩。
      照片由任茹文提供

        寫作是我一生最快樂的事業

        是一張粗陋的木桌,卻伴我度過不少寂無人聲孤獨的夜旅。在書桌前,一支筆走了不少地方,接觸了不少人物,也寫下了不少故事。

        ——於梨華《書桌》

        才分高的人常常有些異稟,和於梨華相處,很快能感覺到這一點,她常被家人朋友笑談生活中的低能力:方向感差,住了很久的家只認得固定的線 路;不那么世事洞明人情練達,揣著一份熱情和天真少不了追悔莫及的經驗,可后悔過后熱情天真依舊。說到一些有趣的往事,她會開懷大笑,帶著調侃和自嘲對我 說:“他們常常說我笨!笨伤芸煸掍h一轉,帶些許驕傲和得意:“有次我兒子說我笨,我回擊說:我笨,我一共寫了二十六本書,你倒寫一本給我看看!甭犓 的話,讀她的書,觀她的人生,我能理解寫作對于於梨華心理和情感上的別一種意義,她自己說:“我就會寫作,只要能寫,我就快樂!

        於梨華是幸福的,她已八十三歲,回首八十余載跌宕起伏喜憂參半的人生,可以無憾,她堅持著對寫作最初的興趣和理想,把最美好的時間和幾乎所 有青春力量獻給了她最熱愛的永不衰老的文學事業。迄今為止,她著述豐富,從1963年的《夢回青河》到2009年到《彼岸》,一路收獲。然而,誰都明白, 寫作的道路上并非全是鮮花、掌聲、喝彩和名利。在這一切的背后,伴隨著的是獨坐孤燈下辛勞待文思的寂寞與辛勞。寫作,對于於梨華來說,包含著復雜豐富的意 義:是證明自身價值的信心源泉,是超越繁雜日常生活的精神樂園,是生命故事、往昔回憶和生命感悟的文字代言。其實還遠遠不止這些。

        於梨華以寫作詮釋了勇氣的意義。旅居美國六十載,隨著學業、職業、家庭和生活道路的變化,于美東美西間輾轉流徙,搬家七八次,在英語占絕對 文化優勢的移民世界中,於梨華,一個華人女性以寫作奠定自身的地位和價值。1953年于臺灣大學歷史系畢業后留美的於梨華,經歷了很多留學生都曾經歷的思 鄉、孤獨和為白人家庭做廉價勞動力的艱難時光后,經過一番周折和努力,同年進入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新聞系攻讀碩士學位。就在她還在為正確英語語法的掌握而 困擾不已時,一次征文比賽給了於梨華嘗試寫作的絕好機會。臨近畢業的一天,於梨華偶然路過戲劇系門口看到一則征文廣告,美國著名電影公司米高梅公司在加州 大學洛杉磯分校舉辦征文比賽。洛杉磯分校的電影編劇專業聞名全美,傳統悠久,人才輩出?伸独嫒A決定一試。她在比賽截止前幾乎最后一分鐘遞交的參賽作品: 短篇小說《揚子江頭幾多愁》(Sorrow at the End of the Yangtze River),獲得那一屆米高梅校園征文比賽一等獎。同班一個英文很好的日本女生從此不再敢小瞧於梨華。於梨華說:“到那時為止,那一天是我人生中最開心 的一天,獲獎改變了我到美國后自覺低人一等的自卑狀態,讓我重拾信心。我覺得我能行,并且我要不斷告訴世人:我能行!北M管后來於梨華是以漢語作家的成就 蜚聲文壇,但這次英文獲獎作品給了她對于自身文學天分和才能的充分自信,并且她把這種自信不斷轉化為繼續前行的人生勇氣。

        於梨華以寫作詮釋了堅持的意義。人生大多得失相伴,榮辱相依,悲喜相融,於梨華的人生也是如此。然而,不論在何種情況下,她都秉持著對文學 事業的堅韌態度。留學生活結束后,她曾短居普林斯頓,那時她是一個年輕物理學博士的妻子和三個陸續出生的年幼孩子的母親,在和柴米油鹽醬醋茶周旋的日子 里,她從未放棄對寫作的堅持。在孩子們漸漸長大后并不寬裕的空間里,她借用他們的書桌,借用廚房的餐桌,隨時攤開又隨時收攏,寫作一直在繼續。那時,固定 的寫作時間是夜里十二點至凌晨三點,辛勞之外,還常常自責于未能更好照顧丈夫孩子的那一點小小自私心。散文《書桌》中,她略帶驕傲地自嘲:我寫了,寫得還 不錯,并且沒有書桌?梢韵胂,孤寂的黑夜中,她獨坐窗下燈下的寂寞和伏案寫作文思泉涌的快樂,冷暖自知。盡管冷暖寸心知,成就卻有目共睹。1963年, 她攜長篇小說《夢回青河》和三個年幼的孩子回到臺灣,很快引起轟動,《皇冠》雜志連載,廣播中連播,單行本連續再版六次,可算一舉成名。進入耄耋之年,於 梨華從未躺在功勞簿上回憶過去,她的筆耕意識和堅韌精神從未改變,從執教二十五年的紐約州立大學教席上退休后,除每日必進行的健身鍛煉外,她把退休后充裕 的悠閑時光替代為充裕的寫作時間,只是寫作從午夜十二點至凌晨三點變成了每日下午三點到六點,這是雷打不動的獨享時間。

        於梨華以寫作詮釋了理想的意義。在她的記憶中,兒時一幕始終難忘,記得是上小學四五年級時,一個長相清秀身材修長性格溫和的女老師把她單獨 叫到辦公室,帶笑地摸著她的頭,說:“好好寫,你會成為一個好作家!边@兒時的一幕穿越七十載的時光,縱然時光荏苒,未曾褪色,始終清晰地留在於梨華的少 年回憶中,成為她熱愛寫作最初也是最恒久的動力源泉。在臺灣小有名氣后,有位朋友帶她去見林海音,她為這位現代名家的氣質風度和文學才華所傾倒,“啊呀, 一見到,就無比喜歡,那么美好的一個人!”五十年后,於梨華回憶當時的見面,仍然發出由衷的贊嘆。交談沒有太久,林海音只笑著對於梨華說:“把你寫的東西 放我這里吧,我看看!笨吹贸隽趾R舻闹斏,要看過作品才作決定。后來,林海音把於梨華的作品推薦給在《中央時報》副刊主編武月卿,很快發表,當時《中央 日報》副刊刊登的可都是名人佳作,這讓於梨華向好作家的理想又邁近了一步。知音相惜,薪盡火傳,林海音不僅是於梨華寫作生涯中的又一個伯樂,華貴文雅文采 卓然的林海音也成為了她文學生涯的一盞理想明燈。1967年問世的代表作《又見棕櫚,又見棕櫚》入選“二十世紀中文小說一百強”,1981年,香港天地圖 書出版社輯其作品出版《於梨華作品集》十四卷,錢鐘書先生題寫了書名,迄今為止,在港臺出過全集的女作家只有張愛玲和於梨華。憑借著對理想不懈的追求,於 梨華成為海外華人的代言者和海外華文文學的領路人,其文學成就已成功載入二十世紀文學史冊。

        我的人生與我們的時代

        別問我為什么回去。為什么回去與為什么出來是兩個我們這個時代的迷惑!独嫒A《歸去來兮》

        歷史之河綿延到今天,回溯八十余載歲月,於梨華所經歷的故事是一代人的縮影:戰亂中顛沛流離、經濟窘迫的逃難生活、1949年前后國民黨遷 臺所導致的無數家庭的大規模遷徙、臺灣和大陸的分離所形成的青年信仰失落和崇美熱潮、留學生在異國文化碰撞中強烈的精神危機、改革開放和民族復興道路上的 海外華人移民在文化身份上的彷徨和重新調整……仿佛歷史的浮雕,構成中國當代史的每一個瞬間和事件都鑄成了於梨華和她同輩人的人生背景。歷史背景雖然相 似,但在歷史的關鍵點上,每個人面對生活的觀念、選擇和收獲卻完全不同,這不僅形成了不同的人生,凸顯了不同的性格,在相似的歷史道路中形成了不一樣的人 格品質和人生追求。

        於梨華1931年出生于上海,九•一八事件爆發的同一年,九•一八事變是中華民族一百年多來無數次民族危機和恥辱事件中最慘痛受難史的開 端,在此后十多年的時間里,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中國人家破人亡者十之八九,誰家沒有一本戰辛酸血淚史?於梨華父親於升峰,寧波鎮海人,留學法國,擅 長化學,回國后在上海任教于光華大學,於梨華曾在寧波鎮海就讀兩年小學,后又在鄞縣縣立中學(今寧波二中)就讀兩年高中,艱苦而愉快的故鄉求學生活在她一 生中留下深刻回憶?箲鹌陂g,為避難和謀生,父親帶著全家七八口人,從福建南平、湖南衡陽、廣西桂林、貴州貴陽,最后在嘉陵江畔的重慶暫時落腳。戰爭勝利 后,又是一條苦難回鄉路,因為買不到買不起緊俏昂貴的機票船票,一家人只能取“地闊鳥飛遲,風寒馬毛縮”的西北道,從成都、寶雞、西安、潼關、洛陽、鄭 州、徐州、南京,一路顛簸,回到上海。於梨華回顧說:“正是基于早期這段顛沛流離的生活,使我在逆境中雕琢出一雙銳利的眼睛,能時刻觀察、分析和辨別被世 俗裝飾起來的真偽!卑殡S著苦難,同時收獲的還有不服輸、不氣餒、卯足了勁堅持到底的生命韌性。

        1947年,於梨華父親受命于國民黨資源委員會,前往臺灣接收糖廠,一家人只能隨同一起前往。戰爭中四處求學的動蕩經歷沒有打下堅實的根 基,用於梨華自己的話說:我僥幸考入臺灣大學外文系?珊芸炀腿松蛔,因為英語科目考了五十九分的不及格分,英語老師余大睬位高言重(余大彩是時任臺大 校長傅斯年先生的夫人),且素來以對學生嚴厲要求著稱(本來考試不及格可參加補考,不需立刻轉系),於梨華和另外五名同學被迫轉系,於梨華被要求從外文系 轉入歷史系。也許這不如意的大學生活給了於梨華拼搏奮斗的一個動因。及至后來於梨華聞名臺灣文壇,成為臺大值得驕傲的校友,老師余大睬聽聞后,說:要不是 我當年的堅持,就沒有今日於梨華。歷史不容假設,人生更是沒有重新選擇的可能,但在挫折中不言敗、在困難中不低頭的意志力,卻在於梨華的性格中穩定地保存 下來。

        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的臺灣,崇美氣氛嚴重,大學畢業生以留學美國為人生目標,如奔赴理想國一樣,大批學生離臺赴美。在這一股留美大潮 中,1953年,於梨華到達美國加州,第一站是風景秀麗四季如春的舊金山。和一般留學生盲目趨美不同的是,於梨華有主見、理智和判斷力,她守護自己的尊 嚴,也守護自己的中國人身份,非但不唯洋是崇,對西方人對中國人的歧視和偏見保持了足夠的警惕,對客居他國的中國人傳統價值消失的現狀保持了足夠的警惕、 對異國文化包圍圈中的中國人對自身文化的輕視保持了足夠的警惕。警惕卻沒有答案,因為祖國貧弱而封閉,臺灣依附于美國難以自主,警惕就轉化為探索和追問, 于是就形成了《又見棕櫚,又見棕櫚》中的牟天磊們的痛苦。哥倫比亞大學教授、《中國現代小說史》著者夏志清教授評價說:“這一則不太溫馨而充分象征時代苦 悶的戀愛故事是於梨華小說藝術已臻新階段的明證!膘独嫒A被譽為“留學生文學的鼻祖”,她的貢獻在于敏銳而及時地抓住了時代心理和矛盾中心,不僅讓一代人 的困惑、掙扎和希冀永遠地留存在了文學作品中,也讓第二第三代海外華人和留在祖國大陸的同胞們得以了解當年的生存舊照,知曉民族身份和文化根脈的深重含 義,這不僅具有文學的意義,也具有社會歷史記錄的意義,更具有重建廣大華人身份、尊嚴和價值的精神意義。

        文化尋根意識和愛國愛鄉情感在於梨華的思想中始終強烈,這使她迥異于和她同樣輾轉離開大陸從臺灣赴美或其他國家的同齡人們。1975年,中 國國門剛剛打開,封閉沉悶的迷霧尚未散盡,於梨華就勇敢回國,她急于看到回憶中的國家與家鄉,急于看看現實中的變化與改革。她在中國訪問的心情是激動的, 離開中國,乍到香港,她就把在中國無意中看到和特意安排采訪的種種見聞寫成一本書:《新中國的新女性》,書寫著兒時記憶中的窮人模樣,記錄下他們在新中國 翻天覆地的生活變化。小時候在上海十里洋場看到的最窮的乞丐:滾地龍(所有家當只有一條破棉被,終年裹在身上躺在地上向路人乞討),面對面告訴她他們的生 活所發生的巨變,於梨華一邊聽一邊哭,后來回放的收音機里她的哭聲清晰可聞。

        因為《新中國的新女性》一書,自1975年起,於梨華的作品被臺灣封殺,并禁止其回臺,后至1983年解除。漫長的八九年時間里,她無法回 到臺灣,連父親病逝都沒能回去奔喪。為此,后來寫有《我回來了》一文,記錄她時隔多年重回臺灣的心境,故園物是人非,變化令人唏噓。歷史總在翻開新的一 頁,當年的是非真假今日已難以一一甄別。但在一定意義上,於梨華性格中敢為天下先的果敢,大海一樣寬闊開放的胸懷,南方人的細膩、柔情和機敏,對窮苦人無 保留的真摯情感,卻可以從中她的行為中得到體現。她的這些性格和品質,既化為她文學作品的態度、思想和立場,也化為她在這八十載人生歷程中的一個個非凡時 刻。

        赤子之心:我的根在中國

        你們來,帶著我們中國絕不比人差的智慧來,帶著我們特有的勤儉與韌性來,更不要忘了,帶著個人及民族的自尊來。

        ——於梨華《我的留美經歷——寫給祖國的青年朋友們》

        在於梨華五十載的創作歷程中,有一條線索始終貫穿:展現海外華人移民的生存狀態、情感鄉愁和文化性格,在對中華文化的追尋中提升民族形象,對比優劣得失,致力于中西文化的交流,探索中西文化融通的途徑。從展現中西文化沖突與困惑的早期小說《歸》《也是秋天》,到2009年展示中西文化融合與新生的《彼岸》,於梨華賦予了海外華人和海外華文文學不斷變遷的新生命和新意義。

        於梨華不僅在文學作品中率真表達海外華人移民的困惑和痛苦,探索海外華人身份構建的合理途徑,更在現實生活中,以實際行動保持中國人的文化自信和文化自覺,搭建東西方文化的交流途徑,促進中西方不同文化之間的了解、互信與和諧融合。

        一方面,她努力讓西方了解中國和中國文化,以寫作堅守著漢語和中華文化的海外傳承,致力于以更廣泛的形式讓普通美國人了解和喜歡中國文學和 中國文化。自一九六八年搬至紐約州政府所在地奧本尼(Albany)起,於梨華即在紐約州立大學奧本尼分校執教,她在課堂上用英文給學生講授中國現代文 學,魯迅、巴金、茅盾、冰心……是她在課堂上向學生講授的重點作家。她還講授中國古典文學概論、書法、中國現代文學選讀、中國報章雜志選讀、中文會話、中 文作文等課,很多美國學生通過這位有愛而熱情的於老師第一步了解中國,他們中的一些人后來成為中美交流的使者。中國國門打開后,於梨華利用她在美國高校任 教多年的專業背景和在教育界積累起來的威望,致力于推動中國高校第一批國際合作辦學和交換項目,紐約州立大學于一九八○年起與北京大學、南京大學、復旦大 學等校建立校際交換后,於梨華兼任紐約州立大學的交換計劃顧問,做了很多切實的工作,成為中國一批高校改革開放初期“抬眼看西方”的領路人。

        另一方面,她致力于讓國門打開后的中國人更理智地看待西方,保持民族情感、自信和尊嚴。記憶中臺灣大街上搖頭擺尾耀武揚威的美國大兵,二十 世紀五十年代初到美國時感受到的民族歧視和偏見,於梨華在二十世紀七十年代的數次回國后,深感當時國內彌漫的盲目崇洋熱,頗覺有糾正的必要。國家百廢待 興,一些海外游子陸續回國報效,身在美國心系祖國的於梨華很想為改革開放中的中國做一些事情,覺得將自己的旅美經驗和青年人分享和交流應該能起一些作用。 于是,1980年4月20號,《人民日報》整版刊發了於梨華的長文《我的留美經歷——寫給祖國的青年朋友們》,文章詳細介紹於梨華眼中的美國,分析美國社 會結構、生活方式和價值觀的弊病和優點,希望新中國第一批走出去的留學生們能肩負歷史使命,“國家要靠你們的才能和知識,將她帶進二十一世紀的現代行列, 國家更需要你們的自信與自尊維持她在三十年前贏回來的民族尊嚴!边@些擲地有聲、鐵骨錚錚的話,今日讀來依舊令人警醒。這篇發表在《人民日報》的文章,引 起了當時中國青年人才和最早一批有機會從事國際交流工作者們極大的閱讀熱情。於梨華回憶說,文章發表后的第二年,她再次回國時,時任《人民日報》副總編輯 的王若水先生提了整整兩大袋讀者來信來看望,於梨華深為讀者們的來信感動,讀至深夜。1983年3月開始,她開始在《人民日報》連載題為《美國來信》的一 批文章,1988年由人民日報出版社結集為《美國的來信》出版,成為第一批走出國門的青年學子們關于西方的啟蒙書,既伴著他們啟程,文章中的理性精神和愛 國情感也促動他們中的一些人回國效力。

        西人尚賢,國人尚親。於梨華的文化人格已然兼具東西方的優質,呈現一種奇妙難得的融合:她獨立、自主,珍惜時間,自力更生,盡最大可能發揮 自我價值,實現人生理想;她的身上,又自覺地保存著中國的思維和情感方式,珍惜家人,愛護朋友,報效桑梓,重情重誼。2013年1月,八十三歲高齡卻依舊 思維敏捷情感飽滿的於梨華,在斯坦福大學校園不遠處、她為避開美東嚴寒的冬天而臨時租住的寓所中,認真問起我國內的情況,說到動情處,眼泛淚光,看得出, 她是真心希望祖國能一天天變強變好。她說:“在美國,我只能落葉,不能歸根。我的根在中國!

        余光中是於梨華就讀臺灣大學外文系的同學。余光中當年曾就《又見棕櫚,又見棕櫚》評價說:“她在下筆之際常帶一股豪氣,和一種身在海外心存 故國的充沛的民族感,在女作家中,她是少數能免于脂粉氣和閨怨腔中的一位!苯涍^六十年旅美生活的沉淀,於梨華的生命更現理性和自覺,淡定、睿智又充滿活 力。余光中先生的評價準確而富有預見,於梨華的故園情懷和赤子之心始終未改。

        (本文根據2013年1月在美國斯坦福大學附近於梨華寓所、2013年6月於梨華回寧波時下榻酒店房間的四次采訪寫成)

        原標題:回望八十載人生 融通東西方文化——訪旅美作家於梨華

        文/任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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