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出發點和偉大的文學目標沒有關系。這個城市給每個人的感覺都有差異,我想找到什么是接近真相的。上海有趣的地方在于這種尋找的過程就像一部偵探小說,你永遠覺得好像離真相接近了,但真相永遠在撲朔迷離之間,我想知道自己能找到多少東西。 ”上周五舉行的“上海青創會·青年作家對談系列”第一場“故事鉤沉與城市史詩”上,對談嘉賓之一陳丹燕這樣說起她與這座城市的關系——“我把上海當做我的‘草原’來寫”。
陳丹燕在開場白中笑道,自己已經不年輕了,“作為一位‘非青年’作家,在這個青年作家的對談中,被放在前面像鑼一樣敲一下,發出一點聲音,能吸引更多人來探討,我非常愿意。我想,假如能在我們居住的城市里認真地討論文學,對作家來說也是非常大的幫助。 ”
雖然并非土生土長的上海人,但陳丹燕的名字和她的創作一直與上海聯系在一起。在其上海系列故事最新作品《成為和平飯店》中,她以一棟建筑為主線,講述了和平飯店這一富有象征意義、遍布歷史遺痕的上海紀念碑式建筑的前世今生,作品的“非虛構小說”標簽也引起關注。
“特別討厭在寫作上海的時候,將上海稱作‘S市’。 ”陳丹燕的這個“小情緒”得到另一位對談嘉賓、上海文藝出版社副總編輯曹元勇和主持人、作家孫甘露的共鳴。曹元勇說:“中國文學的傳統可能是愛虛構、愛天馬行空的,但有時,真實比虛構更迷人。世界上很多著名的城市,在我們心目中其實是文學所塑造的城市,對于這些城市的聯想可以由許多文學作品串成城市地圖。要讓上海成為文學的上海,關于上海的寫作還可以更豐富一些。一個巴黎,是多少作家詩人筆下建立起來的。上海也需要這種多方位、多文體的寫作。 ”
孫甘露說:“一說到上海,大家好像不用描述就知道上海是什么樣的,但實際上,真正的上海比我們所描述的豐富得多。 ”陳丹燕補充道:“每一個寫上海的作家,就好像拿一根針在挖井,每個人只要挖一小塊出來。上海真的是有故事的,因為你站的角度不同,故事會呈現完全不同的面貌?梢詮暮芏嘟嵌扔^看和描述上海。對作家來說,你已經生活在這座城市,還不該做做這件事? ” 實習生 陳朗 本報記者 施晨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