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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朔方》| 單永珍:我與《朔方》——素描
    來源:《朔方》2018年第4期 |   2018年04月11日14:24

    作者簡介 單永珍,回族,寧夏西吉人。在《詩刊》《民族文學》《朔方》《六盤山》《文藝報》等多家報刊發表作品。著有詩集《詞語奔跑》《大地行走》《青銅謠》等。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固原市文聯副主席。

    我與《朔方》:素 描

    我必須檢討我的不恭,很多次了,寫個人創作簡介在某某刊物發表作品時,竟然沒有一次提到《朔方》——這個對我文學成長不可或缺的雜志。二十多年的寫作生涯,《朔方》時時陪伴著我,而我居然輕易地遺忘了它。發現這個問題是在去年,一家刊物發稿,需要簡介,我忽然想起了自己寄身的《六盤山》,進而想到長期培養自己的《朔方》。這一想,就深深為自己這些年的輕浮感到汗顏。

    孔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趁著我馬上步入五十歲的中年行列,向《朔方》的各位老師懺悔一下,以表達一個后學的真實心理。

    要說我與《朔方》的關系,我只能截取幾個人與事的片段,用我們的交往,把那些遺失的時光重新撿拾回來。

    馮劍華:慈祥的掌燈者

    我絕對敢說,我們這個年齡段的西海固寫作者,沒有一個不是在馮劍華老師的呵護下長大的。從馮老師當《朔方》編輯、副主編、主編到分管文學的文聯副主席,一茬又一茬的西海固優秀文學青年茁壯成林,果實累累。一個又一個泥土般的名字進入了寧夏文學的版圖、中國文學的視野,成為寧夏文學的中堅力量。

    馮老師不僅是一個好編輯,而且還是一個好作家,對一篇稿子的優長和缺點,總結分析得精辟而透徹,可謂火眼金睛。那些在她手下當過編輯的朋友,都領略過她的此番本領。因此,我從來都不敢忽悠,凡是給《朔方》的稿子,必須是自己百分之百滿意,用掙死牛的力氣寫出來,然后懷著忐忑的心情,交出去。

    后來,我們編輯部搞過幾次筆會,馮老師都會抽出時間,帶上幾位編輯參加。以文學的名義和大家一起,共同度過了曾經美好的時光。

    那時,我們多么期盼名刊的老師們來到固原,給大家傳經送寶。那時,我們多么希望通過馮老師的舉薦,在外面的刊物上露露臉。

    最有印象的是在《十月》發“西海固詩歌小輯”,是馮老師推薦了我們一幫人。王占軍主編特批,給一個地方刊發詩歌小輯,這在《十月》的歷史上是罕見的。有了在《十月》的集中亮相,西海固的詩人們信心倍增,激情澎湃,抱團取暖,在《星星》《綠風》《詩刊》《詩潮》等刊大面積拋頭露面。這軍功章里,有馮老師的一半。她為了我們,漸漸地荒廢了自己的創作。及至今天,所謂的文學寧軍、三棵樹、新三棵樹、西海固作家群等等稱謂,無不帶著馮老師的溫度。

    如今,馮老師退休了,我們也步入中年。二十年,仿佛打了個盹。

    前年,銀川太熱,馮老師來涇源避暑,我們匆匆見了一面??吹今T老師精神尚好,于是感到心安。

    我們的馮老師。

    大家的馮老師。

    楊梓和漠月:一雙“胖大?!?/strong>

    《朔方》編輯部是我見過胖子最多的編輯部,楊梓、漠月、夢也,個個都是心寬體胖、日進斗食的好漢,讓我不禁想起中國四大文學名著中的某些人物。當然,現在的夢也苗條多了,好像又回到在海原時期的他了,暫且按下不表。

    說實話,寧夏詩歌創作能取得目前的成就,楊梓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他善于發現、提攜,用《朔方》的平臺,把寧夏詩人個個打造得人模人樣。2000年,我和詩人安奇利用暑假,奔赴藏區。那時候膽子還小,就選擇最近的甘南,開始了我們的詩歌之旅。真的,不怕大家笑話,我們就是為了寫詩才出去的。二十多天的時間,我倆像兩條藏狗,漫無目的地游走在大草原上,一路結識了眾多詩歌豪杰,一路的憂傷,一路的歡樂,一路的酒場,一路的蕩氣回腸。換回的是一頭長發,一臉焦黑,一身破碎?;丶伊?,各自蒙頭寫詩。

    二十多天,各自換來一組長短句。

    我把一組《甘南:抵達天堂的遭遇》的詩歌寄給楊梓,很快,《朔方》就發了出來,得到了詩歌界的認可。我記得楊森君給我發了信息,給予積極的評價,我很開心。通過這組詩,我似乎找到了寫作的方向。

    在楊梓編輯《朔方》詩歌的時候,幾乎每年都能發一組詩,這讓我有勇氣張望寧夏以外的世界。之后,東西南北的文學刊物上,自己的名字藏在一本本雜志里,結識著一個個陌生的讀者。

    記得有一年,楊梓來固原,說紅星食堂的炒面片好吃,上中學的時候吃過,很懷念。我說現在那家的炒面,估計一般般吧,畢竟時過境遷。楊梓說,要去吃??磥硗妻o不脫,我只好硬著頭皮,領著他,去了紅星食堂。要知道,紅星食堂是漢餐,我是回族。要了一碗炒面片,我看著他吃完。吃完出來,楊梓說,怎么沒有原來的好吃?我嘴上沒說,心里想,你上中學的時候,窮光蛋一個,估計瘦得跟猴子一樣,現在肥頭大耳,見的世面多了,自然吃不出原來的感覺。

    楊梓能寫,一部《西夏史詩》,讓他在寧夏詩壇鶴立雞群。楊梓能吃,做得一手好菜。楊梓能喝酒,是銀川招呼詩壇英杰的旱碼頭。

    漠月的胖是阿拉善的羊肉喂出來的。這老兄本來就是內蒙古阿拉善人氏,自小和牛羊駱駝打交道,盡管是漢人,依然保留著蒙古人的豪氣?;饡翆δ潞蛪粢驳呐?,有一個詼諧而準確的評價。他說漠月的胖,胖得勻稱和諧,人家自小是吃羊肉的,近乎熊腰虎背;夢也的胖,是自小吃洋芋吃出來的,腰不粗,只是肚子大。我仔細一看,果不其然。漠月就連頭發都比其他人濃密油黑得多,看來夢也只是把營養存放到肚子里了。

    漠月的小說我基本上都讀過,喜歡,有詩意,有海明威的意思,能夠在極少的人物和簡單的故事里,把人性逼到極致。讀漠月的小說,如讀詩。我們私下里把漠月叫老駱駝,因為他從小就騎駱駝,和駱駝一起長大,也極有可能是中國作家里把駱駝寫得最富趣味的了。他有很多小說都寫到駱駝,一是源于生活,二是源于情感。

    去年去阿拉善參加一個文學筆會。在飯桌上,漠月說某地的一個著名作家認為,駱駝是四不像的最丑陋的動物,這讓他很生氣,要是有機會見到這位作家,他要問他個所以然。漠月在他的一篇散文里信誓旦旦地表白,駱駝是這個地球上最古老最偉大的生命物種,中國古代陸地絲綢之路就是駱駝走出來的,功德無量??磥?,這老兄對駱駝真有感情,似乎是你可以說他老婆丑,但決不能說駱駝丑,否則他會跟你急。

    有一年,和漠月去西吉縣參加一個文學活動。在車上,我談了一篇他剛剛發表的小說《鎖陽》,我肯定《小說月報》《小說選刊》會轉載。漠月說,何以見得?我把他那篇小說拆開了深入分析,具體到最小的細節。漠月笑了笑。過了半年,再相聚,漠月說,沒想到你還真懂小說。我說,何以見得?他說那篇小說,果然被上述兩家選刊轉載了。我于是很得意地說,你以為我是吃干飯的?

    別看漠月五大三粗,但極憨厚,憨厚得看上去有點傻,善良到讓人不忍傷害。

    夢也和火會亮:月亮山頂的兩顆星

    月亮山是西吉和海原的分界嶺,夢也在山那邊,火會亮在山這邊。

    海原人說話四聲多,口腔硬,所以你聽夢也說話,好像是要和人干架?;饡恋恼f話就溫柔多了,因為他的方言靠近甘肅。甘肅文化底蘊深厚,所以說話考究。海原的南華山,原來是西夏王李元昊避暑的地方。夢也說話口腔硬,是否有西夏的遺風,我就不得而知了。

    這兩位大哥,都是教師出身,火會亮曾經官至中學副校長,都是人才。

    我很佩服夢也,干啥像啥。寫詩,一等一的高手;寫散文,出手就是華章;寫小說,大概有石舒清指點,能弱嗎?記得夢也在一首詩中有這樣的句子:一群啞子在攻城。讓我大駭。我無法想象那樣的場面是何等慘烈,是怎樣的情緒讓他寫出了如此鋼鐵般沉重的句子,詩人的內心又在承受著怎樣的煎熬。通過這首詩,我覺得夢也是一個值得敬重的對手。

    但人不能太有才,太有才了,精力容易分散。拿夢也來說,能詩能文能畫,是好事,也是壞事。我們看賈平凹的書法,覺得好,恐怕是他的文學好,也就原諒了他的書法。莫言的小說厲害,至于他的詩,我也就不對他吹毛求疵了。聽說莫言的字也賣到很高的價碼,想必所有人都知道其中的緣由吧。夢也最好是先挖一眼井,出了石油,再挖其他的井。

    夢也做《朔方》的詩歌編輯,發我的詩,《詩選刊》基本上都轉載了。早些年《朔方》的稿子被選刊轉載了,或者被年度選本選用了,責任編輯另外獎勵一份銀子。我寫的小詩小文,能為夢也兄增加點額外收入,于是就欣欣然。當然,現在沒有了,這項獎勵措施被徹底取消了。

    很久很久以前,夢也定居固原,在開發區有一院落,兩層,院內有一排平房。某日,夢也邀請火會亮、王懷凌、我等一幫朋友去他家吃肉喝酒。于是,各路好漢嘯聚夢也家,胡吃海喝。那一天,我們都喝高了,夢也醉了,拉著我的手,傾訴。我們趕快撤離,出了大門,夢也尾隨至門口,對著空曠的大街,放聲悲泣。仿佛固原的每個角落里,都填滿了夢也的哭聲。

    有一次在銀川,夢也請飯,固原的幾個詩人。飯館是海原老板開的。進到包間,夢也問我有什么特色,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所以然來。夢也說,你看那頭牛是誰畫的?仔細一看墻上的那幅畫,是夢也的作品。哈哈,原來在這里請我們吃飯,意在此。我家里掛著一幅夢也的水墨畫,畫的是繁盛的牡丹,但旁邊的草,我看不出來是什么草。請了一個畫家朋友來看,也看不出來。估計只有夢也才能畫出來。因為他是詩人。

    火會亮敦厚,這種敦厚,讓我們的友誼像常青樹一樣,生機勃勃。從西吉到固原,從固原到銀川,兄弟友誼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火會亮很敬業,不管是在他曾經教書的學校,在固原日報社,在《朔方》編輯部,他都虔誠地對待自己的職業。的確,一個不敬業的人,我不喜歡。

    大家都知道,火會亮的小說寫得好,但我覺得他的散文隨筆寫得更好。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火會亮不一定同意。很早的時候,他發表在《固原報》上的散文《瓦子窩窩》《麻辣燙》就很經典,讓人欽佩他文字的功力。據說,火會亮的文學創作起步很早,在大學期間就開始了,甚至被老師和同學誤以為他的名字是筆名。此人和漠月很相似,非常低調,不事張揚。這也是他們能夠長久相處、彼此理解的原因之一吧。

    有一種現象,固原人調到銀川,據說會因為長期喝黃河水而發生某種變化,口音變了,做事待人也變了。但是,火會亮沒有變,見了固原人,還是土腔土調,還是老做派,讓人心頭溫暖。我一直以有火會亮這樣的朋友為榮。

    關于寫作,我們還在路上。我們在路上,一起迎風歌唱。

    限于篇幅,和《朔方》的其他編輯老師的交往,就不展開筆墨了。他們對我的恩情,我會鐫刻在生命里,讓它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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