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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醒龍:不識時務者為圣賢

    http://www.jchcpp.cn 2015年06月18日10:31 來源:天津日報 何玉新
      劉醒龍,著名作家,1956年1月10日生于湖北黃岡,現居武漢。中國作協主席團委員、湖北省作協副主席,作品曾獲魯迅文學獎、茅盾文學獎等全國大獎。著有長篇小說《天行者》《圣天門口》《蟠虺》等。中篇小說《鳳凰琴》和《秋風醉了》被改編為電影《鳳凰琴》和《背靠背臉對臉》,獲國內外多種大獎。  劉醒龍,著名作家,1956年1月10日生于湖北黃岡,現居武漢。中國作協主席團委員、湖北省作協副主席,作品曾獲魯迅文學獎、茅盾文學獎等全國大獎。著有長篇小說《天行者》《圣天門口》《蟠虺》等。中篇小說《鳳凰琴》和《秋風醉了》被改編為電影《鳳凰琴》和《背靠背臉對臉》,獲國內外多種大獎。

      印 象

      用文學之筆

      打撈失落的文明

      2014年,劉醒龍推出新作《蟠虺》,當年即獲得2014年度人民文學獎優秀長篇小說獎,今年年初又榮獲了第九屆中國書業年度大獎“年度圖書”獎,居中國小說學會主辦的“2014年度中國小說排行榜”榜首。一部力作,讓這位淡出讀者視線數年的作家再度被關注。

      在2014年上海書展上,劉醒龍接受了記者的專訪。他留著短短的寸頭,臉上始終掛著笑意,說話語速很慢,語氣又非常堅定,寥寥數語,便讓人相信了他的真誠。談到很多人都不認識的“蟠虺”這兩個字,他解釋說,所謂蟠虺,是青銅器上面一種常見的紋飾,以卷曲盤繞的小蛇形狀,組成了綿延不絕的裝飾紋。

      打撈失落的文明,是當下全球文學界的一種創作方向,從《哈利·波特》到《達·芬奇密碼》,不同的作家在探討著相通的主題!扼打场芬埠魬诉@一主題,它帶讀者回到了中華文明的根部——遙遠的青銅時代——去思考時下的問題,并且給出了答案!拔矣X得對于未知的世界,我們應該有起碼的敬畏,當我們的內心有所敬畏的時候,做人就會收斂一些,為所欲為的行為就會少一點!眲⑿妖堈f。

      “當我寫完《蟠虺》這個小說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心理成熟了!庇信笥褜λf,“蟠虺”這兩個字原來是“醒龍”的意思。劉醒龍聽后,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拔业拿趾臀业男≌f的名字,竟然在時空交錯中通過宿命的關系解釋出來,我想這本身就有些宿命感吧。其實我對宿命這個詞是很敬畏的,我不認為這個詞有什么貶義,它有一種人生的真實,從某種意義上說,人生真有那么一點點宿命,也許還是件好事!

      劉醒龍的處女作,是1984年4月份發表在《安徽文學》上的《黑蝴蝶,黑蝴蝶……》。那篇小說中有這樣一句話:“所謂機遇,只不過是少數人才能享受的奢侈品!眲⑿妖堉两袢詫@句話記憶猶新,“直到現在我還不敢說自己具有寫作的才華,我只能說我比較幸運!被叵氘斈,他是湖北黃岡縣城里一家工廠的工人,在發表處女作之前的3月份,他跟一幫文學青年一起到安徽漫水河鎮參加一個學習班。一天中午,同伴來劉醒龍的房間敲門,說是有兩個老師找他,是《安徽文學》的兩個編輯,其中一人叫苗震亞,他對劉醒龍的寫作產生了重要影響。

      早期的文學創作,劉醒龍并沒有寫自己熟悉的縣城工廠,而是寫了很多大別山山區的風土民情,寫鄉村民辦教師的生活處境。在他筆下,民辦教師們在卑微的狀態下尋找著自我存在的價值,也在不停地追問人性。因為這些作品,劉醒龍也被貼上了“鄉土文學”的標簽。

      對劉醒龍來說,文學是這輩子最重要的事!耙晕疫@種性格,假如不是可以一支筆、一張桌子和一臺電腦,孤獨地面對文學,而是選擇仕途,我肯定會患憂郁癥,或者精神分裂!痹谒磥,文學存在的意義就在于經典性,文學一旦背離了經典,將會蕩然無存!暗浇裉煳覞u漸發現,我更應該尋找文字寫作的價值,堅守文字創作者的底線!

      最近幾年,劉醒龍練書法練得“有了點道道”,前不久,湖北省博物館還專門收藏了他的兩幅作品。他把書法與寫作、人生融為一體,“我有一個體會,字里面要有一種文化質量,我們現在書法的問題就是時常注意技術,而放棄了對質量的考慮!弊屑毾雭,這不正應該是我們對世界的看法嗎!

      在小說中建立通往文明的心路

      記者:您的新作《蟠虺》是近期影響較大的一部文學著作,為什么要用這樣生僻的兩個字做書名?很多人都不認識,讀不出來。

      劉醒龍:正因為這兩個字有點難度,才恰恰表達了我對讀者的尊重。因為我們的讀者一定是好學向上的,值得我們寫作者尊重的。每一個漢字都值得我們珍惜,每個漢字我們都要當作我們文化邊疆的界碑來看待。一部作品出現,寫作者只完成了一部分,另一部分要靠讀者來完成。偉大的作品,都是讀者讀出來的,再偉大的作品沒有人閱讀,也是廢紙一堆。作品是一個作家的氣節,文學是一個時代的氣節。這是我們任何時候都要記住的。文學如果沒有氣節,同樣也是垃圾一堆,再天花亂墜,也沒有用。

      記者:讀您的這部小說,我有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可能是因為懸念,這個小說里面有很多貫穿始終的懸念,還加入了盜墓小說的元素,又有點像讀恐怖小說的感覺。不知道您在創作過程當中是怎樣考慮這些問題的?

      劉醒龍:我看美國的鬼片,看完后開車的時候就會比較害怕,特別是夜里開車,最怕后面有個東西冒出來,毛骨悚然。但是我覺得這正是藝術的魅力——明知不太可能,但是通過藝術的吸引,達到了某種真實。但是,誘發我寫這個小說的最根本原因,還是我們時下社會發生的重大的變化,包括人性、人格、社會風氣、社會風尚,還有我們整個社會的品格,階層的分野越來越嚴格,價值的選擇越來越明顯,慢慢最終歸結到人性。

      記者:青銅器是代表歷史上我們中華文明成熟的標志之一,是當時文明的一種體現和載體。那么這次您以青銅器為主題,最想傳遞給讀者的是什么?

      劉醒龍:我寫《蟠虺》,恰恰是要通過對那個歷史時期的追懷、挖掘,為我們這個時代的文明重建提供某種思考。我要在這個小說里提供一種文明的心路,我的心路,也許是相當一批中國人的心路。五四運動以來,我們接受西方文化的同時,對自身文明出現了一種不自信,我們習慣到歐美文化中去尋找一切文明的根由,包括文學理論。但是我總覺得,中國有強大的藝術根基,比如我們的詩歌,從《詩經》開始,就出現了世界上最古老的詩歌巨作。但是我們很少從我們的詩歌理論、從詩歌起源進行系統的探索,而習慣從歐美的詩歌里面去尋找源泉。當我們本土的文化暫時還找不到線索的時候,我們習慣到國外去找,覺得好像可靠一些。我們怎么樣活得有尊嚴?我想通過小說尋找這樣一個路徑,告訴人們怎樣走,怎樣得到尊嚴才是正確的。

      記者:寫《蟠虺》的時候遇到最大的困難是什么?

      劉醒龍:我覺得寫這個小說最難的是如何把專業知識寫得像小說。那個青銅器的專業知識枯燥乏味又難懂,我最糾結的就是這個,經常為了兩三百字糾結一個星期,天天對著電腦,看前面敲的字都不滿意,怎么弄?有時候一個星期下來才把它處理好,就是幾百字。我想寫作每次遇到最難的問題,就是怎么樣把正在寫的這段文字寫好,不說讓別人滿意,先讓自己滿意。

      文學是一根折不斷打不碎的硬骨頭

      記者:您曾經說過,文學的魅力就是思想的半途而廢,如何解釋這句話?

      劉醒龍:為什么說這個話,就是說,文學作品一定不可以成為思想巨著,如果成為了思想巨著,它就失去了文學的意義。哲學著作、美學著作實際上已經脫離了文學,文學一定要建立在文學之上。文學的意義應該是記錄這個世界上的丑惡、罪惡發生時,人所展現出的良心、良知,大善和大愛;文學的任務是表現光榮到來之前人所經歷的痛苦、呻吟、掙扎,甚至是羞恥。記錄這個世界的榮耀不是文學的任務。文學應該重在價值的提出,而不是知識的傳播。每當文學提到這種價值,往往正是這種價值在這個時代被扭曲的時候。文學是一根折不斷,打不碎的硬骨頭。

      記者:您怎樣看待文學對當下社會的意義、作用?

      劉醒龍:我在《蟠虺》的開頭寫了一句話:識時務者為俊杰,不識時務者為圣賢。我們常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但是在現實生活中,我們往往只看到“實踐”,而看不到“標準”。這種實踐就是識時務者的實踐,而注重標準的,往往是不識時務者。人類如果對關乎我們靈魂歸屬的標準不管不顧,只管眼前蠅營狗茍的小利益,哪怕是這個時代最先進的科學技術,都有可能變成賭博。當我們面對生存問題的時候,當主流意識都習慣做識時務者,文學一定要站出來,提醒你,還有一種真理,還有一種標準——不識時務者為圣賢。

      記者:現在中國人的生活節奏很快,每天忙碌奔波,可能很少有人能有心思慢下來,讀讀文學著作,想想與文學有關的事。

      劉醒龍:所以我想說,文學是一種“常態的非常態”。文學是可有可無嗎?離開了文學的人,往往只是一個符號;文學當中的人,才是喜怒哀樂、愛恨情仇、有血有肉,當然也有可能還是五毒俱全的活生生的人。我們現在可能讀書少了,但是文學的含義,誰會舍下?我們去看岳陽樓,那座樓不過是重新修建的仿古建筑,我們看它看的是什么?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文化精神。我們到南昌看滕王閣也是一樣,滕王閣毀了多少遍,修了多少遍,用現代技術修一座全新的建筑也不難,為什么要恢復舊貌?是因為我們記憶里的詩篇,“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在武漢,我經常跟朋友們講,黃鶴樓只適合在車上看,不要走近看,更不要爬上去看,那就是一座鋼筋混凝土的、粗俗的現代建筑,披著古典的外衣,連地址也不是從前的地址,從前的地址修了長江大橋的橋頭堡,黃鶴樓退后修在一座山頭上。但是不管怎樣,我們還是要去看一眼,不看一眼心里就覺得不踏實,因為我們心里還有一部偉大的文學經典,“黃鶴一去不復返,白云千載空悠悠”。這種意境誰會舍下呢?這就是文學的價值。

      記者:無論如何,當下的作家必須要面對網絡帶來的變化。您對網絡寫作作何評價?

      劉醒龍:讀互聯網上的網絡小說,我覺得一個很大的弱點,就是語言毫無節制。寫作確實存在一個語言節制的問題,我想對寫作的人講,用盡可能少的語言,盡可能有效的語言,來寫有效的內容。而不是說沒什么內容,用大量無效的語言來轟炸讀者,轟炸的結果就是把讀者都轟跑了。

      寫作時越糾結 作品越有品質

      記者:從1984年發表第一篇小說到現在,您寫了31年,寫作對您來說肯定早就駕輕就熟了,那么在現在這個階段,您寫作的樂趣是什么?

      劉醒龍:我依然喜歡寫的過程中有難度,越是遇到過不去的坎兒,我越高興。寫作,哪怕是寫一個短篇,或者寫一首短詩,如果沒遇到難題,沒遇到糾結,沒遇到過不去的坎兒,這種寫作的品格、品質就要打折扣。因為這種寫作對一個寫作者沒有挑戰性,太平常。就像做一道菜,什么火候,放什么東西都很清楚了,那么就沒意思了。

      記者:您寫作時最好的狀態是什么樣的?

      劉醒龍:對一個作家來說,最好的狀態和最可靠的設計是在寫作的過程中產生的。就像《蟠虺》這個小說,好多細節,都是在寫作的過程中,你說是神來之筆也好,是上天的恩賜也好,都是在寫作的時候突然冒出來。比如寫到夜里11點,要關掉電腦休息了,突然冒出個想法來,趕緊把它寫完了;睡覺的時候,燈都關了,腦子里突然產生一些好玩、有趣、意味深長的東西,趕緊寫一下,不然明天可能會忘掉?赡苡行┳骷覈乐斠恍,比如已經去世的河北省的作家賈大山,他有一個習慣,他寫小說的時候,先躺在床上,他老婆把所有的東西都搬到床上,吃喝都放到床上,他把每句話,連每個標點符號都想好,全部在腦子里,然后開始寫,所以他的作品幾天就能寫完。而我寫作的時候比較自在一些,我很坦率地說,我寫小說從來不要提綱,比如我寫了一百多萬字的小說《圣天門口》,上中下三卷,也沒有提綱。如果什么都想好了再去做,我覺得有點直奔主題的感覺,對我來說,寫作過程突然冒出來的一些東西,是非常美妙的一種享受,那種感覺就像在說:喲,我還行啊,還能想出這個東西來,有一點小小的得意哈。

      記者:您在寫作階段每天有固定時間嗎?

      劉醒龍:有,基本上都是早飯后。我從2006年12月2日開始——這個日子我記得特別清楚——把游泳作為必修課,6點半起床,7點到游泳池游1000米回來,吃早飯,開始寫。中午睡午覺,下午繼續寫,寫到晚上11點左右。寫作時就是這個狀態。

      記者:您寫作時有什么“怪癖”嗎?聽說您一部小說不寫完的話,絕不開始寫第二部小說,而有的作家可能會是一部寫不下去了,先放那兒,寫另一部。

      劉醒龍:對?赡苡腥藭f我笨,說我矯情,說我裝,我這人可能不算特別笨,但是用了一個笨辦法。我是湖北黃岡人,我們那個地方的人就是一根筋。我在寫《蟠虺》的時候,進入這個小說的狀態,我的手機從星期一開始一直到星期六,一直關機,中途就不打開。因為手機只要一開,短信就來了,對方發短信就知道你收到了。收到短信你不理人家,在朋友圈里,他罵死你了。如果我不開機,對方就知道我沒有收到短信。所以索性就關一個星期,完全不打開。

      │劉醒龍說│ 《蟠虺》與青銅器

      我第一次知道曾侯乙曾盤的時候,我對青銅器的認識,就和每一個普通參觀者到博物館看到的一樣,看過就忘了。包括青銅器上那些稀奇古怪的文字,也都不認識幾個。

      我家就住在湖北省博物館旁邊,我之前也去過很多次博物館,自己去看,帶朋友去看,經?丛钜揖庣。有一次我帶一個美國朋友去,他是我的小說的翻譯,一進門就有一個安保人員迎上來,他說,你是劉醒龍嗎?我說怎么了?他說我看照片覺得像你,你們是不是想看曾侯乙編鐘?我說是!他說,今天我帶你看一個更好的東西。他就把我們引到擺放曾侯乙尊盤的那個位置。要知道,最有名的曾侯乙編鐘已經復制了4套一模一樣的,復制品的音色、音域都和真的編鐘沒有區別。但是曾侯乙尊盤至今仍無法被復制,沒有人能做出來。

      我突然發現,曾侯乙尊盤太神秘了,太精美了,是藝術皇冠上的明珠。那之后,這件東西就留在我心里面了。

      在寫《蟠虺》之前,我讀了幾十本關于青銅器的書。青銅制造技術分范鑄法和失蠟法,這很專業,沒有接觸到的人就不知道。歐洲人用失蠟法制造青銅器,而在中國文化中,黃河、長江流域的青銅全是用的范鑄法制造的,這些都有非常強大的考古學的鏈條作為佐證。所謂范鑄,就是幾個模子拼在一起,銅器上會有橫的或豎的很明顯的縫隙。我在成都博物館看到過一個缹,一個滲水的小青銅器,這個缹就有非常典型的范鑄法的痕跡。

      在曾侯乙尊盤出土之前,中國的青銅文化研究中沒有失蠟法一說。失蠟法和范鑄法都經歷了長期的文明,形成了固定的勞動模式。這是很難改變的,因為必須有一群人一起做一個大型青銅器皿,甚至幾代人,慢慢提煉。曾侯乙尊盤出土之后,專家認為,范鑄法似乎不能做出如此精美的青銅器,所以也就可以證明,當時是用失蠟法做出了曾侯乙尊盤。中國的青銅考古界不支持這個言論,但也有一批很真誠的學者,認為曾侯乙尊盤就是用失蠟法制作的,而且很快形成了一種風氣和潮流,雖然爭議仍沒有定論。

      為曾侯乙尊盤寫一部小說的念頭,我偶爾也想起過,但一直沒有成熟的想法。真正要寫這本小說,其實是在三四年前!扼打场返恼麄敘事構成,就是尋找曾侯乙尊盤的過程。我們可以把這個過程當成一個象征,當成一個以書中主人公為代表的人文知識分子試圖“澆鑄”我們新的文明的過程。在提供給讀者對文明的思考的同時,還強調了在這個世界當中,中華文明有自己偉大的過去,也應該有自己獨特的未來。

      我們的歷史都是血肉堆砌起來的,對于青銅器,即便沒有鑄成刀劍、長矛、戈戟用于戰爭,而是鑄成編鐘、尊盤,它在制造的過程中也一定沾滿了將士和人民的血汗。我想,對于歷史,后人是不可以假設的,但是后人還是可以提出后人的想法和希望,我想用這本書告誡自己,也告誡我們的后人,歷史再不能這樣寫,我們一定要文化,而不要戰爭。

      也是因為《蟠虺》這本小說的出現吧,過去大家去湖北省博物館,都是奔著編鐘去的,據說現在編鐘那邊的人還是很多,但是曾侯乙尊盤這邊的人也是里三層、外三層,成為了一個新的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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