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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聞報道串起的抗戰烽火——訪91歲的老記者、作家王火先生

    http://www.jchcpp.cn 2015年05月05日10:16 來源:文匯報 許旸
    1945年,駐滬日軍向中國軍隊繳械投降1945年,駐滬日軍向中國軍隊繳械投降
    1945年9月9日,岡村寧次簽署投降書后步出會場(本版圖片均出自王火《九十回眸:中國現當代史上那些人和事》)  1945年9月9日,岡村寧次簽署投降書后步出會場(本版圖片均出自王火《九十回眸:中國現當代史上那些人和事》)
    1946至1948年間,王火作為《時事新報》《新生報》和《現實》雜志的特派記者,時;顒釉谏虾、南京一帶。圖為那一時期的存照。  1946至1948年間,王火作為《時事新報》《新生報》和《現實》雜志的特派記者,時;顒釉谏虾、南京一帶。圖為那一時期的存照。
    王火以“王公亮”之名發表在1947年2月10日重慶《時事新報》上的文章,講述南京大屠殺主犯谷壽夫受審的詳細情況。  王火以“王公亮”之名發表在1947年2月10日重慶《時事新報》上的文章,講述南京大屠殺主犯谷壽夫受審的詳細情況。

      王火說,采訪南京大屠殺幸存者李秀英時,“渾身冰涼而血液卻沸騰燃燒”;見證公審日本戰犯岡村寧次時,王火忠實記錄下殺人魔或頹喪或故作平靜的表情;在上海探訪江灣戰俘營和虹口日僑時,王火捕捉到日僑復雜微妙的心理,更覺彼時雷雨天氣悶熱難熬……有關抗日戰爭的人與事,幾乎構成了王火上個世紀40年代記者生涯的重頭主線,也深深影響了他此后的文學創作與人生軌跡。

      現居四川成都的91歲作家王火,日前接受本報記者采訪。老人一再強調:“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尊重歷史!

      在和記者的對話中,91歲的王火依然思路清晰。聊到當下不少抗日題材影視劇時,老人一貫平緩的語調突然變得急促,“一些‘抗日神劇’里,一顆子彈發出去、一把刀砍下去,鬼子當場斃命,F實中打仗哪有這么容易?日本軍人狡猾得很,我軍戰士也對抗得十分辛苦。要是年輕人光看這些,根本無法了解真實的歷史!”王火擔心,70余年前的戰火歲月會不會被一些快速消費式文化所消解,而他力所能及的,就是寫出他所知道的事實真相。

      王火筆耕不輟,佳作無數。其中,最為人熟知的便是1993年結集出版的《戰爭和人》三部曲,這部基于王火親歷歲月的160萬字巨著,曾摘得第四屆茅盾文學獎。最近幾年,由于視力退化、記憶力不如從前,老人鮮少提筆,要寫文章也多口述請人代為輸入到電子文檔。有歷史研究中心曾于2012年至2014年間錄制“王火口述歷史”;去年5月,中國現代文學館錄制了“王火談獨特的經歷和創作”,并設立“王火文庫”。

      王火感嘆,時間是個可怕的殺手,它會使一個時代消失,使一個地方巨變,使記憶隨著人的老化和死亡變為烏有!盁o論是文字、圖片或音視頻,能把過往的戰火記憶留存下來,總歸有意義,哪怕是支離破碎的也好!

      率先報道南京大屠殺幸存者李秀英,“從未看過她笑”

      1946年秋冬至1947年期間,還在復旦大學讀書的王火,已經以《時事新報》《新生報》和《現實》雜志等多家報刊特派記者身份從事采訪報道!皬闹袑W時期我和同學們就被國破家亡的陰云籠罩,早已卸下稚嫩學生氣。1938年底我讀初二,上海租界淪為‘孤島’,我們時刻關注戰爭動態,寫了很多抗日檄文。滿腦子想的都是中國何時能收復國土不被帝國主義欺侮、中國人能在自己的土地上頂天立地做人……”

      這也就不難理解,初出茅廬當記者的王火,可以獨當一面采寫重要稿件。1947年初正值寒冬,23歲王火發現并采訪了29歲李秀英。

      至今王火還忘不了最初采訪李秀英時的模樣:語氣堅定、神情嚴肅!八緛砜隙ㄊ俏欢饲f俊秀的姑娘,但我看到她時,她的面部近乎《夜半歌聲》中的宋丹萍,鬼子兵用刀割損了她的鼻子、眼皮、嘴唇和面頰。她用一條長長藍灰色圍巾包裹住大半張臉!甭犂钚阌⒅v述不堪回首的血腥恐怖經歷時,王火記得自己“渾身冰涼而血液卻在體內沸騰燃燒。她落淚了,我的心戰栗,眼眶也濕潤起來!

      王火數次對話李秀英夫婦,并實地勘查驗證。夫妻倆不厭其煩地支持協助,令王火十分感動,但最觸動他的是,李秀英雖被敵人毀容,卻是抗戰勝利后受害者中率先出面控訴指證日寇暴行的女同胞!八粌H是南京大屠殺受害者和幸存者,更是英烈奇女子,堪稱代表中華女性為民族氣節和正義不惜殉身的圣女!

      時間倒回至黑暗的1937年12月,侵華日軍大舉進攻南京。那時的李秀英因懷有7個月身孕,與父親一起躲進南京國際安全區的美國教會學校地下室避難。19日,3個日本兵破門而入,圖謀強奸李秀英,正直倔強的她與日本兵殊死搏斗,身中37刀。日本兵悻悻離開,李秀英被父親送進醫院,性命留住了,肚里胎兒不幸流產。當時在南京的好幾位西方人士對此有詳細記載,其中美國人約翰·馬吉拍攝的李秀英受傷照片,成為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的鐵證。10年后的南京軍事法庭審判主犯谷壽夫案中,李秀英出庭作證。此后,老人常參加集會控訴日軍暴行。

      此后的幾十年,王火陸續在報刊、電視上看到她的形象,臉部傷疤漸漸平復了,“但從未看到她的笑容”。

      包括李秀英在內,王火訪問了一批在南京大屠殺中幸免于難的見證人,寫滿了厚厚幾本筆記、拍下不少照片。王火對其中3位幸存者難以忘懷,憤然提筆,1947年在上!洞蠊珗蟆飞习l表通訊《被污辱與被損害的——記南京大屠殺中的三個幸存者》,筆調春秋風格,快意恩仇!坝涗浤暇┐笸罋⒌臍v史,是為了捍衛人類的文明和尊嚴!2004年底李秀英逝世,王火聽聞黯然久之。

      新中國成立后,王火歷任多家出版社、雜志總編,他放下了記者手中的“槍”,重新拾起作家的筆!拔膶W創作是我為國家、為人民獻出光和熱的一條途徑!逼渲,王火的代表作《戰爭和人》三部曲里,第一部《月落烏啼霜滿天》“血腥風雨南京城”一章中寧死不屈的婦女莊嫂,原型正是李秀英老人。

      見證公審日本戰犯,“對岡村寧次的公審就像演戲!”

      剛上市的今年5月《當代》雜志,刊登了王火短篇紀實作品《公審岡村寧次》。文中,王火從親歷1945年9月中國戰區日軍投降簽字儀式寫起,直到1949年1月岡村寧次被判“無罪”遣返回國。每憶至此,老人總難掩氣憤:審判如此草率,日本右翼勢力太猖狂。

      值得注意的是,從日本受降到公審岡村寧次,中間整整拖延了3年時間。1945年8月15日,日本裕仁天皇向全體國民廣播《停戰詔書》,日本中國派遣軍總司令岡村寧次大將,率領部屬在南京投降;9月9日,中國戰區日軍投降簽字儀式在南京舉行。王火回憶,岡村寧次起立接過日軍降書時表現得沮喪低沉。但此后岡村寧次曾長期被保護在南京一幢洋房里生活。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主持的東京審判,本來提出要將岡村解赴東京取證,但因其受偏袒未果,直到1948年8月23日上午岡村才首次在上海被公審。

      當辯護律師千方百計為岡村寧次開脫罪責時,旁聽席上噓聲一片。當天中午宣布休庭后,下午王火接著去參加旁聽,沒想到3個多鐘頭后,法庭宣布“由于證據不足,今天只審不判,審訊到此休庭!边@引來現場更密集的議論,王火至今還記得,人們最大的疑問便是,“包庇了這么久才公審一次,實在不光彩,這種公審實際上就是演戲!”

      1949年1月26日,軍事法庭對岡村寧次進行最后一次公審。王火以重慶《時事新報》特派員身份提前一天去申請記者旁聽證,遭拒,法庭聲稱只請了《中央日報》、中央社記者。到了26日當天,王火依然趕到塘沽路市參議會大禮堂,但被憲兵攔阻,王火事后聽說,審判草率結束,66歲岡村寧次竟被判“無罪”!而且到了當年1月30日,岡村寧次與259名日本戰犯一起乘美國輪船離開中國被遣送回日本。王火悉數記錄下公審現場經歷,以“王公亮”的筆名在報紙上發表報道。

      訪江灣戰俘營、虹口日僑,“他們原以為自己是世界第一”

      1946年夏天,在上海的日俘收容于江灣。王火以重慶《時事新報》特派記者身份前去采訪。他在自傳紀實《九十回眸:中國現當代史上那些人和事》一書中寫道,當時江灣“京滬區徒手官兵管理處”是一棟灰色三層樓建筑物,看上去臟兮兮的,荷槍實彈戴鋼盔的士兵站崗警戒,坊間議論紛紛:何必對來中國殺人放火的鬼子兵這么好,把“俘虜”洗白成“徒手官兵”!

      這群在江灣的日本官兵狀態怎樣?中方已遣返了多少日本人?王火帶著一肚子疑問,找到當時出來受訪的管理處長王光漢,這個矮矮胖胖少將的回答令王火心頭一緊——“7年的事我們打算10個月干完,現在已經送走很多日本人了!彼枋鲇械娜毡救嗽谇卜荡x岸時竟高喊,“我們要回來的,你們等著吧!”王火意識到,低聲下氣的戰俘只占一小部分,更多日本兵養成了以征服者自居的不可一世性格,“他們認為投降只是天皇權宜之計,是為了避免本土遭受更嚴重破壞,以備將來重振國威!蓖趸鹄^續追問王光漢:日本憲兵個個手上沾滿鮮血,竟連罪大惡極的也不懲辦?但對方以“這不屬于我的回答范圍”來搪塞。

      當天中午,王火趕到虹口唐山路第三方面軍日僑管理處,找到一位張姓少校翻譯,請他幫忙組織一場日僑座談會。最后,來了兩位老年男人和6位中青年女子,多為在蘇州經商的日本僑民。據王火回憶,好幾個日僑先表示感謝中國的寬大,然后稱這次戰爭是受了軍閥之騙,“投降前,我們總以為日本海陸空軍都是世界第一,沒想到突然就戰敗了!真是受騙了!”

      王火突然發現,原來日僑的認識只停留在這樣一個程度,立即在現場反問:“世界第一就該侵略別人嗎?你們只認識到受騙,卻沒意識到侵略有罪,認識不到中國被你們燒殺成什么樣子!你們帶著現在的這種思想回去,將來說不定國家強大了,又要擴軍向外侵略!”

      其中最為年長的佐藤讓王火印象尤深,據說這個寡言少語、脾氣古怪的老頭曾在上海一家研究所研究黑熱病!包c名讓他談談時,老頭面孔鐵板,了無笑容,只是冷漠說了句他對政治問題不感興趣!蓖趸鹱穯査骸叭毡狙芯考毦鷳,你研究黑熱病是不是與此相關?”當時佐藤惶悚不已,掏出小手帕擦汗,辯稱自己主要在研究“癩”的治療,還說“中國有幾百人患癩病,我不一定想回日本。如果可能,我愿意在華繼續研究!蓖趸鹦念^浮起一陣憤懣,這樣的“日僑”參加研究細菌戰完全可能,“居然也作遣返處理,實在令人擔憂!”當時天有下雷雨跡象,悶熱難熬。座談結束時,王火激動難耐,“心里最大的念頭就是,希望中國趕快富強起來!

      王火小傳  

      王火,本名王洪溥。1924年生于上海,1948年畢業于復旦大學新聞系。采寫了南京大屠殺、審判日本戰犯及漢奸的特寫通訊,采訪過胡適、于右任等現代史上知名人物。新中國成立后,歷任上海勞動出版社副總編、北京《中國工人》雜志主編助理、四川人民出版社副總編、四川文藝出版社總編等。  

      著有《游擊隊長——節振國》《戰爭和人》《霹靂三年》《外國八路》《禪悟》等40余部作品,共計600萬余字。所寫作品曾獲第二屆國家圖書獎、第四屆茅盾文學獎、郭沫若文學獎等獎項。

      見證公審岡村寧次(節選)

      王火

      我記得很清楚,拿到了記者采訪證后,知道是在上海虹口塘沽路市參議會大禮堂首次公審日寇中國派遣軍總司令岡村寧次大將。這消息提前一天在《新聞報》和《申報》《時事新報》《中央日報》等各報登出后,引起了各界注意。所以申請參加采訪和旁聽的人很多。

      那天,下著大雨,天氣悶熱潮濕,市參議會大禮堂前,一早就聚了許多人,停著一些轎車、三輪車。大禮堂前,有森嚴的憲賓和警衛,記者都憑證掛著條子進去。

      岡村寧次,1931年就參與過“九一八”事變的謀劃。1932年“一·二八”淞滬戰爭時,任上海派遣軍副參謀長。1932年“熱河事變”后,他作為關東軍代表簽訂《塘沽協定》。1938年,任日寇第十一軍司令官參與指揮進攻武漢。1941年就晉升大將,任華北方面軍司令官。1944年任第六方面軍司令官參與主持攻占廣西桂林、柳州的作戰,是年11月,升為中國派遣軍總司令官。

      岡村寧次的罪惡從他的經歷就可以看出,但由于蔣介石對他倚重,認為他在維持治安協助接收在受降工作上“有功”,幫助蔣介石進行內戰也“有功”。拖到1948年8月23日上午第一次在上海公審,是因為早已引起民憤,受到輿論和報紙不斷譴責才舉行的。所以我大致計算了一下,旁聽的記者和各界人士竟有1000多人。市參議會大禮堂外的廣場上,裝上了擴音喇叭,使庭審情況可以傳到外邊,給無法入內旁聽的市民可以在塘沽路上聽到有線廣播。

      坐得滿滿的大禮堂內,駐滬的各國外交官也坐了不少。9點30分,穿軍裝的上海審判戰犯軍事法庭的軍法官們都出場了。少將審判長仍是在南京審乙級、丙級戰犯的那個福建人石美瑜。他宣布帶岡村寧次及從犯上場。

      岡村寧次是從高昌廟戰犯監獄由憲兵押送到公審處的。不多久,岡村寧次就由翻譯陪同出現了。他剃著光頭,穿著整潔的草綠色軍便服翻著雪白襯衫領子,臉色顯得蒼白,戴著玳瑁邊眼鏡。跟在岡村后面的是4名從犯。即第27師團長落合甚九郎、116師團長菱田元四郎、64師團長船引正之,89旅團長梨岡壽男,都像喪家之犬滿臉晦氣,站成一排,岡村頭發剛剃過,頭皮露出鐵青色,臉部平靜毫無表情,肅立回答軍法官的詢問,報了姓名、年齡、籍貫、履歷……之后,讓他在一張扶手椅上坐下。這么優待,據說由于他正患肺結核,一直在醫治、療養。攝影記者的照相閃光燈“啪”“啪”閃個不停。

      檢察官施泳起立,宣讀起訴書,控訴岡村作為侵華日軍總司令官參與發動侵略戰爭,縱容部下殘害無辜中國平民,如縱容27師團長、116師團長、64師團長、89旅團長于1945年進犯江西等地時殘殺平民掠奪財物無惡不作等等。日語翻譯將起訴書譯成日文,英語翻譯又將起訴書譯成英語,翻來譯去,花了不少時間。

      岡村的辯護律師出庭了!起初聽說只有一個律師指定為岡村辯護,名叫錢龍生,但這時庭上宣布:辯護有三人,錢龍生外,有楊鵬,更指定上海出名的江一平大律師為岡村辯護。

      閃光燈又“啪”“啪”地一閃一亮了!

      江一平今天一上來就千方百計為岡村開脫罪責,最荒謬的是說岡村在華北方面軍任司令官時,為供給農民棉布、打擊奸商,“做了不少愛民的事”,引得旁聽席上傳出了憤怒的“噓噓”聲。從犯菱田、落合、船引、梨岡出庭作證,回答質詢。這四人都是在押日軍戰犯,垂手肅立,對軍法官詢問一一作答,但既為岡村涂脂抹粉,又為自己開脫。江一平對證人進行詢問時,牽涉到需要岡村回答時,岡村便從扶手椅上起立回答,他老奸巨猾,對檢察官起訴書和法官審訊時涉及他的犯罪事實,回答時他都不承認,但硬話軟說,態度恭順、聲音細小、推諉“不知道”、或“這不是我的責任”、或“那時我不在”,再或“那時我還沒有出任中國派遣軍總司令”……再或反復辯解自己不是殺人放火的直接指揮者,不負屠殺中國人民之責。

      諸如此類的回答,令我和旁聽席上大多數人一樣,聽了憤怒,議論紛紛的聲音從旁聽座上和記者席上發出,在禮堂里“嗡嗡”地傳開,軍法官不止一次地敲擊法錘:“肅靜!大家肅靜!”

      三個多鐘頭后,法庭宣布:由于證據不足,今天只審不判,審訊到此休庭。包庇了這么久才演戲似的公審了這么一次,實在不光彩,但結果并不出人們的所料,人們都感到這種公審實際就是演戲!

      轉眼到了1949年的1月了,1月26日,軍事法庭對岡村寧次進行最后一次公審,并要宣判。上午10點,仍在塘沽路市參議會大禮堂公審,我提前到達,發現外邊沒有像上次公審那樣安裝擴音喇叭轉播,冷冷清清,我想進去,有憲兵攔阻說:“在庭內旁聽的一共才二十多人,你不能進去!”

      聽說審判十分草率,最后,66歲的岡村被判“無罪”!當然,這是從南京最高方面來的旨意!岡村后來平平安安被送回日本去了!那是1月30日上午10點,岡村寧次竟然與259名日本戰犯一起在上海黃浦碼頭乘美國輪船約翰·W·維克斯號離開中國被遣送回日本了!而且,他的遣返是保密的!

      ——寫于1949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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