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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村生活離觀眾很遠,但很有魅力

    ——導演査明哲眼中的話劇《代理村官》

    http://www.jchcpp.cn 2015年04月20日10:14 來源:中國藝術報 李博

      前任村干部腐敗事發鋃鐺入獄,東北最“犄角旮旯”的小村莊疙瘩村要選代理村官了。作為國家話劇院主辦的首屆“中國原創話劇邀請展”的入圍作品,由査明哲導演、遼寧人民藝術劇院出品的農村題材話劇《代理村官》 ,用很小的事件和人物反映了一個很大的主題,具有很強的現實意義,本報記者為此專訪了查明哲。

      踹五腳也不吭一聲的木匠李八億莫名其妙地當選,從來與官不沾邊的他竟被嚇跑了。李八億打心底里不愿意當這個村官,但吃百家飯、穿百家衣長大的他,內心深處卻有一個讓鄉親們過上好日子的夢。硬著頭皮上任的李八億,要面對一籮筐難以解決的棘手事:浮夸作假的“白菜節”還辦不辦?擾民污染的采石場合同到期該咋收回?前任村干部欠下的一屁股外債又該如何處理?

      《代理村官》在北京連續演出兩場。在4月7日的首演中,可容納880人的國話劇場里只坐了大約1 / 3觀眾。査明哲心里很清楚,與時下熱門的白領題材和青春題材話劇相比, 《代理村官》這樣一部農村現實題材作品對于觀眾的吸引力相對有限。但他堅持認為,扎根基層、刻畫小人物的“接地氣”作品,永遠都有生命力。

      ○記者:在如今的話劇市場中,農村生活是一個絕對冷僻的題材,而民主選舉話題更是很少被觸及,您和《代理村官》創作團隊為何要迎難而上?

      ●査明哲:戲劇創作應當關注時代、關注生活、關注人。中國有8億多農民,在農村廣袤的大地上,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故事,作為戲劇創作者,我們有責任用藝術之手去描繪基層最鮮活的生活。在中國文化中,鄉村文化、鄉村文明占據了很重要的比例。農民的善良、他們在土地上求生活的艱辛以及心中純凈的一面,都是難能可貴的。

      《代理村官》最早叫《木匠村官》 ,基層民主選舉只是劇中諸多元素之一,我們在修改完善作品的過程中,漸漸將主題聚焦于民主選舉話題。這是因為,當下的中國農村有很多焦點問題,其中賄選腐敗問題尤為普遍,民主選舉關系著中華民族的前進方向,不應因為題材敏感而被藝術家所忽視。我認為展現以李八億為代表的生活在基層的農民對于基本權利的追求,往往最能夠觸及社會生活最為本質的部位。

      ○記者:然而現實情況卻是,話劇的觀眾大多是都市白領,您是否擔心他們會因為對農村生活太過陌生而不愿走進劇場?

      ●査明哲:這也是很多創作者的顧慮,所以農村題材才會成為話劇的“稀缺資源” 。但我反而認為,恰恰是因為農村生活距離主流觀眾比較遙遠,它才更加有吸引力。作為一個都市人,對于基層民主選舉的了解大多來自新聞,缺乏最直觀、最鮮活的認識,而《代理村官》就是要為觀眾展示一副當代農村的眾生相,在輕松幽默的氛圍中,揭露一種深刻甚至有些沉重的農村現實。

      我們不應該小看觀眾,他們對于話劇的需求和思考其實是非常多元的。我排演《死無葬身之地》的時候,也曾擔心主題過于晦澀深刻,觀眾可能接受不了,但將近10年過去了,這部劇仍然受到觀眾的歡迎。事實證明,你只要把握住了一部戲的主題和風格,生動塑造了人物,成功展示了情感與審美,深刻表達了思想,就自然而然會擁有觀眾。

      ○記者:濃郁東北風格的喜劇是《代理村官》吸引觀眾的“利器” ,但以趙本山為代表的一批東北喜劇藝術家在征服大量觀眾的同時,也被一些批評家認為太過“低俗” ,《代理村官》是如何提升自身喜劇藝術品格的?

      ●査明哲:喜劇是當今話劇市場的熱門題材,但真正能夠被稱作好喜劇的作品,卻是鳳毛麟角。好的喜劇不該低俗、媚俗,不能靠低俗搞笑、出丑的方式去“咯吱”人,也不能靠堆砌俏皮話來糊弄人,而應該有品位、有思考、有情感。 《代理村官》的編劇李銘是從小在黑土地上摸爬滾打、自學成才的農村娃,對生他養他的東北鄉村有著極其深厚的感情。他對我說,自己過去很向往都市的生活,所以離開了農村,但當他真的進入都市后,又發現找不到自己的根。

      鄉村是李銘創作的源泉,因此他筆下的農村才會透著撲面而來的熱乎勁兒,農民的性格特征和農村的風土人情都十分鮮活有趣,尤其是人物語言極具表現力,生活氣息濃郁而又熱辣俏皮。這種原生態的風格,構成了《代理村官》東北風情的喜劇特色。

      ○記者:具體來說,創作團隊是通過什么方式為《代理村官》添加東北風情這種“作料”的?

      ●査明哲:在劇中,我們大量使用了極具東北民俗特色的文藝形態,比如二人轉、大秧歌等,還設置了六支典型的東北山野風格小曲來彰顯東北農村的風土人情。一首“泥巴黑,玉米黃”的童謠貫穿全劇,將東北農民樸實的情感和向往美好生活的愿望表達得淋漓盡致。在話劇中有機融入歌舞等綜合藝術手段,有助于戲劇氛圍的營造。但這并不是“話劇加唱”的簡單羅列,跳東北秧歌的并非舞蹈演員,而是劇中人物。適度的歌舞場面是對劇情的補充和闡釋,是對人物心緒的抒發。

      此外,這部劇還是寫實與寫意兩種藝術風格相互輝映的產物。比如,以民俗味兒的花被面寫意式地襯托出東北鄉村風情,而舞臺背景精美的木疙瘩浮雕則是木疙瘩村的縮影。

      ○記者:過去您是戰爭題材話劇專業戶,“戰爭人性三部曲”《紀念碑》 《死無葬身之地》和《這里的黎明靜悄悄》令您聞名全國,近年來您為何轉向了《長夜》 《代理村官》這樣的現實題材創作?

      ●査明哲:完成“戰爭人性三部曲”后,我開始有意識地多與地方劇院合作。在那里排演經典劇目和外國劇目的機會比較少,所以我必須要逼著自己“走出戰爭的硝煙,穿越現實的迷霧” ,多創作現實題材劇目。一個俄羅斯人曾對我說,戲劇在俄羅斯是一種教堂文化,我就想,戲劇在中國又是什么文化?從傳統來看,更像是一種廟會文化——中國人不會像俄羅斯人那樣,少了戲劇就沒法生活。但對于創作者而言,絕對不能以逛廟會的心態去對待戲劇創作,我們有責任開掘當代中國的社會生活,感悟當代中國人的生命力量,這就是我近年來一直致力于現實題材創作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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