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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良何以“高妙傳神” ?

    http://www.jchcpp.cn 2015年04月17日13:21 來源:中國藝術報 張亞萌
    貴妃醉酒 關良 上海中國畫院藏 貴妃醉酒 關良 上海中國畫院藏
    白蛇傳 關良 中華藝術宮藏白蛇傳 關良 中華藝術宮藏

      看到關良在看戲時,一邊目不轉睛盯著舞臺,一邊手上緊忙活速寫的黑白照片,讓人想起美國影評人寶琳·凱爾——無論她已多么大咖,在黑暗的影院里觀影,始終帶著她的筆記本不停記記記。這樣認真的勁頭和情態,關良在他上世紀30年代的畫室留影中也有酷酷的表現;這樣的認真,也氤氳在由中國美協、北京美協、中華藝術宮、上海中國畫院、北京畫院共同主辦、持續至5月9日的“高妙傳神——關良繪畫藝術展”中。

      作為北京畫院“20世紀中國美術大家系列”展之一,“高妙傳神”展出了開創中國戲劇題材的繪畫大師關良20世紀三四十年代對戲曲人物繪畫的早期探索之作、五六十年代趨于個性化的風格之作,以及七八十年代筆墨老道的成熟之作。這也是關良繼1956年在北京舉辦個展之后,其作品再度與觀眾做藝術交流——彈指一甲子,真是嚇人。

      從凡·高跨界空城計?

      走認真風的關良,畫下的戲曲人物絲毫未見“高冷范兒” : 《空城計》里斗大的諸葛,對應小小的城門; 《貴妃醉酒》的動態十分有趣; 《白蛇傳》斷橋“小青妹且慢舉龍泉寶劍”一段,三人的動作、紅撲撲的臉蛋,以及那似乎只有八大山人才可以媲美的神奇堅定小眼神……幾乎是在100年前的1917年,關良隨兄東渡日本,先后入川端研究所師從畫家藤島武二,后轉入“太平洋畫會” ,師從中村不折研究油畫,尤其喜愛高更和凡·高的繪畫風格!瓣P良的藝途是從留學日本開始的,在那里接觸到西方古典及印象派大師的作品,從丁托列托、米開朗琪羅、達·芬奇,到馬蒂斯、凡·高、高更等,古典主義運線造型的絕妙、印象派的顛覆與革命,都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中?梢赃@么說,他真正踏入藝術之門看到的第一道風景其實是西方藝術。 ”中國美協副主席、北京畫院院長王明明說。展覽中, 《上海蘇州河》與《樹和橋》等油畫作品,皆展現出早年西方藝術的營養帶給關良的視野。

      學成回國后,關良經歷了一個“回歸”過程——由西方到本土,這是發自他內心深處的自覺。因為他自幼在私塾中接受的啟蒙學習,從《三字經》 《百家姓》 《龍文鞭影》到《雜字》 《論語》 《孟子》等,同時也學習書法;他從小便沉醉于戲曲,這一興趣不但成了他終生癡迷的愛好,也成為他筆下最主要的表現題材。據北京畫院美術館館長吳洪亮介紹,關良小時候就喜歡到兩廣會館看京劇,作為戲曲界的超級票友,他還曾拜師學藝。西畫、中國文學和京劇的文化啟蒙,讓關良對中國傳統文化有著非常強烈的認同感和歸屬感;同時又使他成功把東西方藝術做了有機鏈接,“達到這個層面需要對中西方藝術皆有極高的認識和領悟。比如,他發現克羅德·莫奈的作品中強調感覺、意象的創作方法與中國文化審美特征是不謀而合的;高更、凡·高挫敗的人生與無限痛苦的生命歷程使他們的畫有超凡的境界,這和中國傳統文人畫的追求具有一致性;而馬蒂斯的單線平涂更表現出一種單純的東方情調——關良在自己的創作中巧妙地融入了這些外來營養。 ”王明明說。

      技法簡單,想法另類?

      畫面上那些小姿態、小眼神,來源于關良對戲曲帶著感受和情緒的熱愛。作為20世紀引領近代水墨戲曲人物畫高峰的大家,關良的水墨戲曲人物畫將中西方技法相融合,擷取戲曲人物為創作母題,以稚拙、古樸之風躍入世人視角,令人驚嘆不已。因此,他可謂采用傳統水墨形式畫戲的第一人。對中國畫的題材而言,這當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開拓:他以夸張的造型、精煉古拙的筆墨創作而成的水墨戲曲人物畫同戲曲表演藝術有著諸多的共同之處。同時,他的作品也由于不講究人物造型,仿佛兒童的信筆涂鴉而不為世人所理解。

      “關良喜歡用禿筆,筆法樸實,筆下的眾生往往夸張、變形,不少人感覺他的畫難看、技法簡單,想法另類。實際上,雖然這些作品看似有著兒童畫般的稚拙,但細細品味的話,會有一種‘大智若愚’的韻味在里頭——看起來好像很簡單的樣子,其實他是用最簡單的筆法捕捉到了人物的情態。 ”吳洪亮說。

      也正因戲結緣,藝術圈鼎鼎大名的齊白石、郭沫若、李可染、倪貽德、蓋叫天……都成為了關良的知己。他們或在藝術上提攜,或在戲與畫中切磋,或相伴出游作畫,或一同暢談理想。郭沫若在關良所作的《擊鼓罵曹》中題“不為威武屈,壯哉彌正平。悠悠千載下,擊鼓尚聞聲” ; 1939年關良題贈倪貽德的兩件戲曲人物水墨畫,是目前所知關良對此類題材最早的試筆之一; 1953年關良題“白石前輩指正”的作品被白石老人珍藏多年; 1957年關良與李可染出訪柏林,到魏瑪、德累斯頓各地寫生,留下了多幅作品……在“朋友圈”中,李苦禪曾說: “良公的畫法叫得意忘形。 ” ——關良的畫初看像兒童畫,不拘泥對象的解剖、透視和比例,而是以夸張、變形的手法傳神寫照,用筆極簡,絕妙天趣、質樸純粹、俊逸典雅而又頗具現代意味。在傳統中,對于中國畫的造型原則有很多著名的論斷,比如蘇東坡的“論畫以形似,見與兒童鄰” ;沈顥的“似而不似,不似而似” ;石濤的“不似之似” ;齊白石的“妙在似與不似之間” ;黃賓虹的“惟絕似又絕不似于物象者,此乃真畫”等,都道出了中國畫寫意性的本質,而畫家如關良,創作是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的。王明明認為,關良作品不是傳統繪畫中的“傳移摹寫” ,與簡單的直觀感受不同,重要的在于回歸本真,以戲曲題材表達了藝術家真實的心性;同時,關良也在戲曲藝術中關注到戲曲語言動作的寫意性、臉譜造型的夸張、舞臺氛圍的鋪陳,從中找到了與中國畫相通的地方,作為超級票友的他深得其中三昧,以筆墨釋之,自然能不同凡響、精彩紛呈。

      每每畫下“堅定小眼神”的關良,在上世紀初期就探索如何在繪畫創作中表現中國傳統文化元素,尤其是中國戲曲藝術元素與油畫表現語言的融合。他的探索性思想和開拓性藝術實踐,為中國畫的革新提供了新的思維模式與范本。在當前文化藝術多元并存,世界信息、經濟日趨全球化的時代,中國當代繪畫藝術處于一種“大眾狂歡時代” ,看看關良怎樣對戲曲人物創作進行梳理,會促進當代藝術家觀念思維的轉變和藝術表現形式的多樣化;也會在我們不能親身感受超級票友“扮上”之后的風采時,也能知曉,當票友拿起畫筆,那認真的眼神,總不會是逢場作戲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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