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li id="uuuuu"></li>
    <li id="uuuuu"><tt id="uuuuu"></tt></li>
  • <li id="uuuuu"></li>
  • <li id="uuuuu"></li>
  • 中國作家網>> 舞臺 >> 資訊 >> 正文

    任鳴:人藝不應該只追求高票房

    http://www.jchcpp.cn 2015年01月27日10:47 來源:北京青年報

      最高票價從880元降到680元 平均票價近半年下行

      任鳴:人藝不應該只追求高票房

    北京人藝第四任院長任鳴北京人藝第四任院長任鳴
    濮存昕出演北京人藝2015年新戲《萬尼亞舅舅》濮存昕出演北京人藝2015年新戲《萬尼亞舅舅》
    年輕演員班贊和王雷出演《理發館》年輕演員班贊和王雷出演《理發館》

      每年1月中旬,北京人藝照例發布全年計劃。1月12日,一份2015年演出計劃新鮮出爐,此時距離第四任院長任鳴上任整整7個月。半年多來人藝舞臺似乎并不“太平”,《雷雨》笑場掀起戲劇界“地震式”討論,《公民》上演引發版權之爭和家族抗議,這些紛爭似乎至今無解,但任鳴在上任之初埋下的伏筆,卻悉數在這份新年計劃中一一解扣——減產轉型管理;有原則有底線地做事;讓演員不只是明星,讓導演排想排的戲;經濟干凈,沒有私心;人藝不應只為了票房,人藝話劇的高度就是中國話劇的高度……

      人藝票價:去年下半年開始是往下走的趨勢

      北青報:記得上任之初,您表示為了院長這個新“角色”已經推掉了院外6部戲的邀約,而在人藝今年的演出計劃中,您自己的新戲也只有和馮遠征聯合執導的《司馬遷》,一年半部戲對于曾經在50歲時寫下“萬般與俺沒關系,把戲排好便可以”的您來說,有沒有遺憾呢?

      任鳴:這半年來我確實有較大的調整,過去作為副院長我是以導戲為主,管理并進,但導戲多一些?涩F在工作要求我加強管理,服務劇院、服務藝術家、服務觀眾,所以減少排戲是必然的,上任這半年又推了將近五六個戲。說心里話,人家請我排戲是抬舉我,而且有些機會是很難得的,我從心底感謝。所以我堅持一個原則,如果人家請我幫忙提些意見,且前提是不給任何報酬,我都盡量答應,以此回報人家。

      北青報:今年公布全年計劃的媒體會就好像您一個人的單口相聲,隨口講了很多幕后故事甚至是陳年舊事,仿佛每一部戲都在您的腦子里,作為一院之長,需要管得這么細嗎?

      任鳴:我從一上任就面臨制定2015年的計劃,就需要看很多劇本,一般一出戲如果決定排演,我會反復看很多遍。當然主導一出戲的還是導演,在充分尊重導演的基礎上,包括劇本的修改、演員的確定,我都會幫他們去想,我也應該了解。

      北青報:往年人藝發布年度計劃時,都會同時公布前一年的場次和票房,但今年卻破天荒地只公布了場次,回避了票房,之后您也強調,人藝今年不重票房重好戲,這是出于什么考慮?

      任鳴:我們沒有大張旗鼓地宣傳,但從去年下半年開始,人藝的票價是往下走的趨勢。我們已經將最高票價從880元降到了680元,而且這個區間的票也是少量的。人藝的目標是出好戲,更要讓觀眾看到好戲。當然好戲是什么,可能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但有一個標準是不變的,就是人藝不應該只追求高票房。

      拒談笑場:不希望因個人言語不當給人藝造成損失

      北青報:去年《雷雨》笑場事件時,楊立新盛怒之下曾放言,“這樣的公益場不演也罷”,而這好像也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心聲,不知劇院今年會因此而減少公益場的場次或提高公益場的門檻嗎?

      任鳴:公益場更多的是針對學生,畢竟年輕的朋友是戲劇的未來。目前沒有減少公益場的計劃,依然是每出戲都有,現在票房非常好的《萬尼亞舅舅》也設了公益場,這是人藝必須做的。

      北青報:好像沒有從您口中聽到任何關于笑場事件的只言片語?

      任鳴:其實過去我也說得少,現在有些事情容易被吵得很厲害,原來我是導演,說得少是不想被人誤解,現在則是特別不希望因個人言語的不當給人藝造成損失。我現在的心態是服務還來不及呢,上任時我給自己六個字:穩健、務實、奮進,我希望自己不要急于求成,做事不要急躁,更不要浮躁,真正做到像曹禺先生說的“駱駝坦步”。我現在無論做事還是表態,考慮的第一件事就是什么是人藝的最高利益,這與過去可能不太一樣,一切以此為重。

      B組之殤:我能理解觀眾看完B組后

      可能不滿足,但劇院必須這么做

      北青報:楊立新、馮遠征今年都將有導演新作問世,雖然您也說“演而優則導”是人藝的傳統,但這樣的“跨界”與人藝盛年導演的缺失有關嗎?

      任鳴:人藝歷來有這樣的傳統,刁光覃、藍天野、蘇民、顧威等原來都是優秀演員,后來皆以導演身份為劇院導了很多戲。演員轉行導演的優勢是重視表演,對表演的要求高,這是一個應該繼承的好傳統。楊立新和馮遠征首先是好演員,另外他們對導演也有興趣,他們這些人其實不缺表演的機會,但兼顧導演可以讓人藝的導演風格更豐富。人藝現在的導演大都是學院派,其實不單單只是學院派可以做導演,張藝謀、顧長衛都是如此,國外也有很多成功的例子。開辟了這條路之后,只要有興趣、有才華的演員都可以來嘗試也未嘗不可。這是從大局考慮,我希望人藝是一個好的平臺,只要是有才華的人,都可以在此充分展現自己某一方面的能力,這也是人藝的責任。

      北青報:人藝的“中生代”,比如濮存昕、楊立新、宋丹丹等人都已面臨退休,雖仍有何冰、吳剛、王斑等人支撐舞臺,但新的舞臺中堅尚未形成,對此劇院有長遠的規劃嗎?

      任鳴:跨年演出的《我愛桃花》就有一位非常年輕的演員、去年才進入劇院的王佳駿接演了于震的角色。從劇院的角度,當然如何增加演員收入是很重要的一塊,可為他們提供機會或許更重要,要讓年輕人覺得這個事業可以有施展的空間。作為一個劇院,出人跟出戲同樣重要。但人才如何培養,天天辦培訓班肯定不行,必須要讓他們登臺,給他們機會。包括青年演員中的班贊,他對小劇場導演有興趣,今年就給他機會。當年于是之、劉錦云他們培養我,就是有外國導演來排戲,無論是《海鷗》還是《嘩變》,都讓我做副導演,甚至讓連職稱都沒有的我進入藝委會,年紀小小就有參與和擔當意識。正是這些做法讓我受益良多,我也希望將其延續下去。當然有些體制問題改變不了,但能做的我們一定要做好。

      北青報:固然應該給年輕人機會,但《小井胡同》的演出,就有觀眾走出劇場后說這戲的演出效果低于輿論造勢,實際上他看的是B組。對于觀眾而言,演出效果才是王道,至于劇院的考慮可能都是弦外之音。

      任鳴:一定要給年輕人機會,你永遠不讓他演,他永遠沒有機會,人不都是從跑龍套開始的嗎?就像運動員,他可能輸了這場比賽,但這也是一個積累,是通往成功的必經之路。我能理解觀眾看完B組后可能不滿足,但劇院必須這么做,并且一直是這么做的。觀眾看B組,其實看的是人藝的未來,我們會在售票時告訴觀眾哪場是誰演。當然這也需要我們再研究,如何既培養了年輕演員,又不影響演出質量。

      北青報:您自己當年獨立執導的處女作成功嗎?

      任鳴:幸運的是我自己獨立執導的第一個戲是蘇聯的《回歸》,那是1991年,雖然演出場次不多,但飾演老太太的宋丹丹獲了“梅花獎”。這當然不是我的功勞,是丹丹本身很優秀。后來雖然我的戲中馮遠征、王斑都得了“梅花獎”,但《回歸》中丹丹的獲獎給我的觸動和激勵最大。

      劇院招新:人藝缺大青衣,但這可遇不可求

      北青報:人藝青年演員中的王雷、于震、谷智鑫等人的影視片酬其實已經超過了人藝中生代的這些藝術家,不是劇院子弟,也非學員班培養,如何能讓他們像濮存昕這代演員那樣,無條件地撐起劇院舞臺?

      任鳴:其實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地方,就是在進影視前都演了大量的舞臺劇,都有一種人藝人的榮譽感。去年王雷在繁忙的檔期中出演了《理發館》,他是非常珍惜人藝名分的,他們對劇院也是有責任感的。雖然很忙,但不管外面片酬有多高,人藝是他們事業起步的地方,哪怕酬勞與影視抗衡不了,但這份情感最可貴。

      北青報:眼下人藝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演員招選,您本人也是從多年前開始就年年參與,人藝對新人的選擇有自己特別的標準嗎?

      任鳴:人藝在挑選演員時確實有自己的標準,我們不是全招漂亮的,一水兒的小生,我們注重的是表演的潛力。另外臺詞要好是第一位的,但不一定非得是京味兒語言。一試考官是以知名演員為主,二試是老藝術家坐鎮,三試時院領導才開始參與意見,而且每年沒有指標說必須招幾個人,去年就進了一個,也有一個都不進的時候,今年報名的就有150人。當然不可否認的是,人藝缺大青衣,但這可遇不可求,這些年我們招來的演員行當是很多元的。

      尋找劇本:一拍即合最好,不能“包辦婚姻”

      北青報:今年的大劇場新戲中,《萬尼亞舅舅》、《貴婦還鄉》、《人民公敵》這樣的世界經典占據了半壁江山,您也說作為國家級劇院是不能沒有莎士比亞、契訶夫、易卜生的,這是否意味著世界經典將成為劇院今后的重要板塊?

      任鳴:這些戲都是世界戲劇文化的財富,經典中的經典是一個劇院不可或缺的,人藝在“文革”前也排過《三姊妹》。不過雖然經典必須有,但原創更難。今年三部大劇場原創新戲的作者,他們的作品過去都沒在人藝上演過,他們中有年紀長一些的,比如茅盾文學獎得主熊召政,但《食堂》的作者苑彬只有30多歲,我們延請名家,也有責任培養有創造力的年輕編劇。

      北青報:姜文為了好劇本,但凡碰見會“寫字”的都不放過,您也是這樣嗎,碰到作家也是廣泛邀約?

      任鳴:我是廣泛地尋找作者,無論是有名的還是沒名的我都同樣熱情,今天他可能沒名,但寫完之后說不定就一部成名了呢。我只看好作品,不重名氣,我們也碰到過名家作品拿來后不適合劇院的。劇本不是找就能找來的,有時也靠一些運氣,但應該有一個開放的心態。前不久我在西安參加活動時碰到著名電影編劇蘆葦,我們聊話劇聊得很投緣,我也向他表達了寫話劇的邀請。莫言的《我們的荊軻》也是一次開會時碰到聊起的,這種事能不能成其實也是緣分。一拍即合最好,不能“包辦婚姻”。另外,楊立新、馮遠征導演的作品也都是他們約來的,再加上小劇場制作人制,人藝演職員都被調動起來了,一旦碰到感興趣的題材,創作者所有的能量和熱情都會燃燒。

      北青報:前幾年人藝啟動了“諾獎計劃(將諾貝爾文學獎獲獎作品或獲獎作家的作品陸續搬上人藝舞臺)”,但是近兩年的新作中“諾獎”標簽好像沒有了?

      任鳴:其實我們有個顧慮,就是怕被說成“諾獎”情結太重,或是盲目崇拜。我們可以排“諾獎”作品,但不用刻意貼標簽。

      文/本報記者 郭佳 攝影/本報記者 王曉溪

    網友評論

    留言板 電話:010-65389115 關閉

    專 題

    網上期刊社

    博 客

    網絡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