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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決心堅持到底——他勝利了”

    ——對索爾仁尼琴夫人娜塔麗婭·索爾仁尼琴的訪談

    http://www.jchcpp.cn 2014年12月24日08:21 來源:文匯報 
      

      陳淑賢 譯

      這是詩人、戰爭題材長詩《瓦西里·焦爾金》的作者亞歷山大·特瓦爾多夫斯基的紀念碑。該碑是由雕塑家弗拉基米爾·蘇羅夫采夫雕塑,聳立在莫斯科的街頭,是《新世界》編輯部附近的斯特拉斯內林蔭道的開端!缎率澜纭冯s志在特瓦爾多夫斯基擔任主編時是發展的鼎盛時期,雜志上發表了他們《瓦西里·焦爾金》、亞歷山大·索爾仁尼琴的中篇小說《尼萬·杰尼索維奇的一天》,后一部敘述囚犯生活作品的出版表明不僅在文學中,而且在蘇聯社會歷史中都出現了一個轉折,成為“解凍”的象征。

      在揭幕儀式當天,俄羅斯一家網站對索爾仁尼琴夫人娜塔麗婭·索爾仁尼琴進行了采訪,請她談一談作為詩人、雜志主編和蘇聯公民的特瓦爾多夫斯基的貢獻。

      問:您對紀念碑的印象如何?

      答:我覺得紀念碑與詩人本人特別貼切,驚人的契合,這不是指美學方面,而是指特瓦爾多夫斯基面部表現出的深沉焦慮和擔憂。紀念碑居高臨下,特瓦爾多夫斯基是從上方、從高處俯視著我們,他低著頭,陷入沉思,在我看來這種沉思在很大程度上具有現實性。

      問:揭幕儀式上您的發言把重點放在“困難”一詞上面:特瓦爾多夫斯基為了爭取刊登《伊萬·杰尼索維奇的一天》克服了多么難以置信的困難。您還說這一切都是由于特瓦爾多夫斯基無比強大的信心而取得的,在索爾仁尼琴的《牛犢頂橡樹》一書中也談到了特瓦爾多夫斯基為了出版該作品表現出令人震驚的狂熱。信心和狂熱在紀念碑中有所體現嗎?

      答:好像是沒有,碑中沒有反映出狂熱。紀念碑表明特瓦爾多夫斯基是一塊巨石,是對取得成就、對一生已經做出總結的人的緬懷。根據我的感受,他的沉思是針對未來俄羅斯、針對我們——而不是針對一次又一次向書刊檢查制度進攻最終獲勝的歷史。雕塑家在這方面非常出色,他傳達出時代之間的聯系,他成功地把自己的特瓦爾多夫斯基擺到今天的生活當中。

      問:為特瓦爾多夫斯基建這樣一座紀念碑有什么重要意義?

      答:描寫戰爭的作品可以用成百上千噸來計算,但是真實的、流芳百世的只能有幾十本或者十幾本——不會太多,或許還更少。特瓦爾多夫斯基的詩歌《瓦西里·焦爾金》則是第一部——不是第一批之中的第一部,而是純粹的、絕對的第一部,他成功地創作了這部關于戰爭真實,沒有一滴虛假的作品,不言而喻,在蘇聯條件下,這是一個創作功勛。亞歷山大·伊薩耶維奇(索爾仁尼琴的名和父名——譯者)特別喜歡“焦爾金”,關于這個士兵,索爾仁尼琴寫道:“焦爾金”在前線打仗,他像緩燃導火線一樣,被分配到各個陣地,我認為《瓦西里·焦爾金》是一部驚人的成功作品,這部描寫戰爭真實的詩在出現第一批同類作品之前很久就問世了,……在伴隨著前線的射擊聲和轟隆聲而喋喋不休的鼓吹和美化戰爭狂熱的浪潮中,特瓦爾多夫斯基勇敢地創作出超越時代的、大膽的未被玷污的作品——出自一個人罕見的分寸感,也許更多的是農民審慎、委婉的氣質……作者不能自由地說出關于戰爭的全部真實,只能適可而止。然而在任何一處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謊言,絕對沒有,因此創造了奇跡。

      問:“農民審慎、委婉的氣質”這句話說得真很到位,一般來說《焦爾金》——這是與每個讀者的真正對話,似乎,在對話的語調中揭示出“焦爾金”的真實,但是并非紀實性,因為總歸這部作品是詩歌。

      答:其實,如果試圖尋找的話,《焦爾金》一詩也如同小說《伊萬·杰尼索維奇的一天》一樣,其中有不少紀實性,例如:士兵們用什么樣的手提小飯鍋吃飯,皮靴筒里塞的是什么,從哪里突然出現的單排鍵手風琴。在揭幕式上表現出一把吉他,而詩中沒有寫到吉他,而是有手風琴。人們互相怎樣稱呼,對誰稱呼“你”,對誰稱呼“您”,什么時候起立,什么時候坐下——在《焦爾金》中有大量這樣的細節,它們完全屬于紀實性質,當然詩中沒有戰報,而這最好。記得在我很小時候,大人們聽著蘇聯情報局公報時滿臉憂愁,我知道聽這樣的公報是分年齡的,16歲以下不準聽,而《焦爾金》這樣的作品則不受年齡限制。

      問:請您談一談,瓦西里·焦爾金和伊萬·杰尼索維奇有共同點嗎?他們互相有相像的地方嗎?

      答:是的,總的來說很像,可能不是在氣質方面,而是焦爾金完全可能與伊萬來自同一個地方——捷姆格尼奧沃村,焦爾金比伊萬年輕,因此與自己所處的時代更能適應,而伊萬·杰尼索維奇更多扎根于土地,熟悉干農活,不過總體上看,他們當然是長兄和幼弟。

      問:文化部長弗拉基米爾·梅金斯基在紀念碑揭幕儀式上發表了言簡意賅的演說,演說中指出:特瓦爾多夫斯基是士兵和描寫戰爭的愛國詩人,緬懷他,我們也是緬懷那些烈士們,那些為勝利而捐軀的英靈們。這是否試圖讓歷史上的偉大詩人適應當今時代和當今的目的,這種提法有多大的權威性?

      答:從他的角度上看他是對的,他不是文學評論家,他是國家級的高官,他所說的一切完全符合自己的地位。要知道,他說得沒錯,他就是希望讓歷史上的偉大作家適應今天——一般來說,可以為這位偉大作家感到高興,因為,他被當作在今天依然是有現實意義和需要的人。不過他終歸還是談到了偉大詩人的各種成就:既有詩歌創作,也有雜志主編工作。不能說,他只注重單一方面:之所以需要特瓦爾多夫斯基僅僅是因為他寫了戰爭題材的作品。順便說一下,特瓦爾多夫斯基如果還活著,對今天梅金斯基只談了戰爭題材,可能不一定贊同,他本人或許有另外的看法。

      問:您如何評價早已成為著名詩人同時擔任《新世界》主編的特瓦爾多夫斯基?是否由于他擔任主編因而雜志才贏得更大的信任?

      答:我認為是這樣。毫無疑問,這為《新世界》增加了很大的分量,這相當罕見:他這樣的杰出詩人擔任文學雜志的主編,而且還繼續寫作,這在俄國文學中曾有過,而在蘇聯文學中則是唯一的一位。特瓦爾多夫斯基是一位非同尋常的主編,他不僅善于發現天才——這并不艱難,而且他還具有敏銳的嗅覺——既有社會嗅覺也有公民嗅覺。他知道今天我們干涸的社會如同沙漠需要雨水一樣需要什么。他知道需要刊登什么作品才能推動社會前進。他熟悉人們,知道他們在思考什么、探討什么,人們在想:我們是人,我們不是毫無價值、無足輕重的,我們是有分量的人,每個人都是舉足輕重的人。而作為主編,這是巨大的功績。他刊登了許多重要的作品,F在,人們說“解凍”是從《伊萬·杰尼索維奇的一天》開始,這不準確,不是的!兑寥f·杰尼索維奇的一天》只不過是解凍作品的精華,然而“解凍”實際上在此之前早已開始,其中包括由于特瓦爾多夫斯基的努力而刊登的一些作品,而他的功勛在于他善于爭取并且達到目的,在那些年代這非常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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