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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批評家不是規劃師,無法為小說家指出一條道路

    ——對話“80后”批評家岳雯

    http://www.jchcpp.cn 2014年12月15日09:01 來源:《都市》2015年1期 周明全
      岳雯,1982年9月生于湖北枝江。2000年考入北京師范大學中文系,2007年起就職于中國作家協會創研部。2010年至今,一邊工作一邊求學于北京師范大學,繼續師從王一川先生攻讀博士學位。發表了數十篇批評文章,2013年榮獲“紫金•人民文學之星”青年評論家獎,2014年獲《南方文壇》優秀論文獎。  岳雯,1982年9月生于湖北枝江。2000年考入北京師范大學中文系,2007年起就職于中國作家協會創研部。2010年至今,一邊工作一邊求學于北京師范大學,繼續師從王一川先生攻讀博士學位。發表了數十篇批評文章,2013年榮獲“紫金•人民文學之星”青年評論家獎,2014年獲《南方文壇》優秀論文獎。

      “智慧有時候需要時間來涵養”

      周明全:首先祝賀你獲《南方文壇》2014年優秀論文獎,這個獎在業內是很重要的獎項。去年,你還榮獲了“紫金人民文學之星”青年評論家獎。這兩年,你連獲兩個重要獎項,能談談你的感受嗎?

      岳雯:謝謝明全老師。為《人民文學》和《南方文壇》雜志所眷顧,我感到十分榮幸。如我們所知道的,“紫金﹒人民文學之星”和《南方文壇》的“今日批評家”欄目力推的是青年寫作者。某種程度上,正是因為年輕,我們才被看到。然而,我所從事的批評寫作追求的是智力的自我表達。它不是年輕天然的盟友,相反,智慧有時候需要時間來涵養。在這一悖論事實面前,我可以稍稍釋放一些榮譽獲得者的不安。因為,我知道,這兩個獎項不是獎勵給我本人的,而是對眾多寫作批評的年輕人的鼓勵。

      周明全:2014年第2期,《南方文壇》“今日批評家”欄目推介了你,據我所知,你是續楊慶祥、金理、黃平三人后,第四位被“今日批評家”欄目推介的“80后”批評家,能被《南方文壇》“今日批評家”欄目關注,是很多從事批評的人的夢想,當代很多批評家,也是在這個欄目的推介下,逐漸被認可而后走上批評之路的。你覺得,上述兩次獲獎和“今日批評家”欄目的推介,是你從事批評的一個新的起點嗎?

      岳雯:“80后”批評家里,還有傅逸塵老師,在我之前為“今日批評家”欄目所關注。這個欄目的重要性毋庸多言,可以說,一代又一代的批評家正是通過這樣一個臺階之后繼續完成他們本人身份的型塑。至于“起點”,我以為這大概是人們對自己生活的一種幻覺吧。在某個節點上,人們常常會幻想過去的一切都成為遙遠的背景,新的生活在面前緩緩打開。老實說,很長時間以來,我也依賴這樣的幻覺去整理自己的生活,但隨著年歲漸長,這樣的安慰已然越來越不可靠。生活永遠是一條緩緩向前流動的長河,想要在某個浪花的間隙使過去和未來變得涇渭分明大概是不可能的。除了潛入生活之流的深處,調整自己,盡可能地從容呼吸,我們還能做什么呢?

      周明全:很多批評家都在訪談或自述性文字里,介紹過自己的求學之路和批評之路,但你卻很少談到這塊,今天能否談談你的求學之路和因何走上批評之路的?

      岳雯:不談論,大概是因為很多時候都會覺得我個人的生活不值得一談吧。當然,不值得一談與不值得一過是兩回事。我的經歷和同齡人都差不多,在該念書的時候念書,該工作的時候工作。只是,到目前為止,我還無法確定我已經走上了批評之路。在這個一切都如離弦的箭奔向虛茫的終點的時代,有時候就連過程本身都變得不清晰起來。如果一定要說我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的話,那么,我只能說,是職業推著我一路踉踉蹌蹌地走來。這也叫機緣吧,我格外珍惜這種機緣。

      周明全:跟隨王一川老師主要學文藝理論吧,先系統地學習文藝理論,然后再做文學批評,這樣是不是更順手些?

      岳雯:這大概是另外一種幻覺。就好像,在你決定開始運動之前,你會大量購入裝備,想象著有了裝備的運動會更有成效。但是很遺憾,理論不是裝備,批評也不是理論的練武場。理論不過是對生活的一種抽象,同文學一樣,也是表達對世界認識的一種方式。關于這一點,黃德海老師有一個令我心有戚戚焉的總結。他說,“美學和文學理論并不是要指導文學創作,也不是要為此后的文學評論提供某種‘合法’的理論支撐,而應該恰當地理解為一種有益的寫作嘗試,用與文學作品不同的方式表達寫作者對這個世界的獨特認識。與文學創作類似,美學和文學理論要表達的,也是寫作者的獨特發現。這個發現一旦完整地表述出來,就確立了其在認知史上的地位,應該以獨立的姿態存在,不需要簡單的重復使用,就像沒有必要復寫一本小說。進而言之,文學理論最終也需要建立在寫作者自身的生活經驗和文化系統中,因此,有關文學的結論,在起始意義上就幾乎杜絕了被挪用的可能!睆倪@個意義上說,學習理論、閱讀小說,包括自己實際操練批評,都是在給自己建立一個穩定的認知世界和自我的視野。這三者之間是互相疊加、同一的關系。

      周明全:我訪談過十位“80后”批評家,他們都談到了自己的導師對自己為人為文的影響,你能談談王一川老師對你的影響嗎?

      岳雯:對于我們這一代人,導師扮演的大概都是“父親”的角色。當然,不是“弒父”的那個“父”。我從2004年開始跟著王老師讀書,曠日持久,無論是汗水、淚水都要逆流成河了哎。這么說,不是強調我多努力,王老師又多么嚴苛。不是的,完全不是這樣的。王老師是一個特別溫和的人。學業上的悉心指導就不用說了,他甚至能洞悉在生活中你可能遇到困難,在每一個關節點上幫助你逾越障礙。印象最深的,是寫博士論文期間。有過寫博士論文經驗的同學都知道,一定會有一個時期,讓你極度焦慮、特別不自信,覺得簡直不可能完成這樣一個超級任務。我當時就處在這樣的狀態中。論文一再拖延著,不知道怎么做下去。結果,在一次會上,我突然就碰到了王老師。我的第一反應是,趕緊溜走。不要去面對。等我成功地溜出會場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叫我;仡^一看,王老師也追出來了。就在大堂,我們找了一個角落,王老師詳細詢問了我所遇到的問題,幫我出謀劃策。說來也怪,從那以后,博士論文的寫作障礙自然就迎刃而解了。這就是導師的力量吧。不過,你也知道,一個優秀的導師,他的小宇宙太強大了,吸引的都是擁有同樣強大小宇宙的人——我的同門,都是特別優秀的年輕人。我是那個充數的濫竽。和他們一起賽跑,可真是壓力山大。所以,回想起我的求學歷程來,我特別感激那一段艱苦的日子。

      周明全:在你從事文學批評中,還有那些老師對你產生過影響?

      岳雯:在中國作協工作就是這一點好,在我們工作的地方,就有許多全國最好的文學評論家、作家。老一代的如雷達、吳秉杰、胡平等諸位先生,中堅一代的如李敬澤、閻晶明、吳義勤、施戰軍、梁鴻鷹、何向陽等,年輕一代的就不用說了,估計你都訪談過。他們每一個人的氣質、稟賦、知識結構和情感結構都不太一樣,但都能在方方面面讓你凜然一驚,覺得原來世界還有這么一層維度。比如李敬澤先生,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偶像派,也是實力派,文字如天花亂墜,直取要害,他卻拈花而笑,葉不沾身?瓷先ズ莒攀遣皇?然而,在他的“治下”老老實實跟著他工作的人才知道,他對待事情的那份認真,也是其他人望塵莫及的。這“認真”二字就夠你琢磨的。

      周明全:在中國,女性批評家在數量上并不多,但在質量上,卻屬上乘,比如說梁鴻、張莉等,都是批評界的翹楚。你覺得女性批評家做文學批評有優勢嗎,比如說在文本細讀上,可能比男性批評家更加細膩,還有,可能在批評上,也比男性批評家更柔和。

      岳雯:啊,原來世界是這么分的啊,有男批評家、女批評家。我以為永遠只是批評家、批評家和批評家呢。

      周明全:呵呵。

      重新發現故事是長篇小說值得去嘗試的道路

      周明全:在中國作協創研部工作,為你提供了做當代文學批評的良機吧,這些年,你應該是閱讀了每年最有代表性的長篇小說吧,而且,還連續寫了七年的長篇小說年度綜述,你如何看待這幾年的長篇小說創作?

      岳雯: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讀長篇小說,每年都會對長篇小說的狀況作一個梳理。這兩年,我嚴重感到了小說,特別是長篇小說存在的危機。危機是明顯的,在圖像媒介大舉入侵我們生活的今天,長篇小說的存在依據是什么?面對小說存亡的危機,作家紛紛在尋找突圍的道路。如果說,以對形式的極致追求成為2013年長篇小說的主要特征的話,那么,到了2014年,故事重新回到了長篇小說的世界。我所說的“故事”,是本雅明在《講故事的人》里面所定義的“故事”。在他看來,“講故事的藝術行將消亡”。他所指的是凝聚了經驗和智慧的,具有某種傳承性,可以被天長地久地講下去的故事。重新發現故事,毫無疑問是小說,特別是長篇小說值得去嘗試的道路。我們如此需要故事,因為只有通過故事,經驗才得以傳遞,我們才不是孤獨的、無所依旁的個人。然而,被現代小說洗禮的作家們在回到“故事”這一原始大地上時不免踉踉蹌蹌。要么是一個觀念規定了小說本身的走向,就好像一條奔涌的大河突然之間被狹窄的堤壩所圈禁,規矩是規矩了,卻失去了野趣橫生的質地;要么是日復一日的現代生活剝去了故事“傳奇”的外衣,灰暗、沉悶,叫人意興闌珊;要么是小說為歷史所誘惑,執著地要做歷史的仆人,從而與生活本身脫節。講故事是一門手藝,更是一種觀念、一種精神。輕視故事的文學,勢必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好在,我們正在重回故事,就像奧德修斯終歸是要返鄉一樣。關于長篇小說,我只能說,我就是一個不知饜足的人,永遠在期待下一部讓人驚喜乃至驚艷的長篇小說。閱讀永無滿足。

      周明全:我很贊同你的觀點,我這兩年,也連續從“中國小說”和文學性的角度,論述多“故事”的重要性,尤其是50后、60后作家們,若再不好好講好這個時代的故事,那是失職。多年來堅持做長篇小說綜述,你主要的收獲是什么?

      岳雯:收獲是,眼睛快瞎了!魏问虑,只要是堅持做了,就一定會有收獲的吧。你堅持每天跑步了,身體機能可能會更好,當然,也有可能因為運動過度而變壞。但是,很多時候,一件事情的潛在影響不是那么分明,需要更長的時間段才能慢慢顯露出來。

      周明全:你在創研部工作,而魯獎是依托創研部組織的,你自己又參與中篇小說組,可以說,是知道很多內情的人了。這些年,每次魯獎評完爭議都很大,作為參與者,你如何看待對魯獎的質疑?

      岳雯:在這樣一個信息如潮水般大量涌入的時代,人們對待信息的胃口就像我對長篇小說一樣,總是期待還有更多更好的。想象任何一件事情都存在內幕,然后對之進行批判也好,質疑也罷,大概已經內化到我們的思維方式之中了。這就見出文學的存在價值了。我們之所以需要文學,就是因為文學能讓我們更公正、更客觀,也從更多角度地對待事物本身,同時,也更加體貼他人。

      周明全:有種說法說,文學獎敗壞了真正的文學,也無法挽救日漸沒落的中國當代文學,你是如何看待魯獎,或者其他文學獎項之于文學的意義的?

      岳雯:你真的認為文學是靠文學獎來挽救的嗎?或者說,當你對文學獎寄予這么大希望時,你是不是已經設定了失望?你早就打定主意要狠狠失望一下?“日漸沒落”這個詞,聽上去很有幾分挽歌的味道啊。不過事實確實如你所說,當時代提供給人們各種各樣自我教育和娛樂的形式之后,文學在我們生活中所占的版圖確有縮小的趨勢。于是,一種常見的說法是,文學出了問題,就像人生了病。人生了病,就得去看醫生。中醫的一個思路是從你的日常起居著手分析病因。但是對于文學而言,評獎可算不得家常飯。身體不好的原因可能有很多,比如批評就是一個方面。我們本身就構成了文學的日常環境。從這個意義上說,我們每一個人都有必要反省自己,我們自己是否能以公心去面對文學?我們之于“日漸沒落的中國當代文學”又意味著什么?

      周明全:你在《溫情主義的文學世界》中說:“高度專業化的社會現實給作家帶來的影響是……很難創造出‘現實主義’的作品”,那你覺得,作家應該如何書寫現實?

      岳雯:這個問題擊中了當下小說所面對的最大困難,如何書寫現實,如何介入現實。我看到的大部分長篇小說都是作家試圖對這一問題作出自己的回答。楊慶祥老師在《文藝報》主持了一個專欄,約請了許多評論家一起討論這個問題。我想,這是一個越來越引起重視和關注的問題。不過,我以為,批評家不是規劃師,無法為小說家指出一條道路,往這邊走,就能踏上康莊大道。這一時代的難題是有待幾代人一起去探索的。批評家要做的,是不斷地閱讀、思考,練眼力,在好東西一閃而過的時候發現它,而不是錯過它,并依憑所發現的好東西逐步填充自己。

      周明全:金理在評價你時說,在讀你的過程中,能強烈地感受到“現場感”和“同時代性”,你是如何理解“現場感”和“同時代性”的?

      岳雯:金理老師一直倡導我們做同代人的批評家,我是很服膺的。作家和批評家是要同時成長,才能互相砥礪,共同承擔一個時代。我理解的“現場感”和“同時代性”是金理老師在致力于文學史研究的同時,追求一種介入時代和社會生活的方式。我也很愿意以他的自我要求來要求自己。

      周明全:你在《沉默所在》中說,批評以為這挑選和界定,你做批評是為你的孩子和更多的人提供值得讀的書。那你覺得,什么樣的書才是值得讀的呢?又是什么樣的書,才是你值得去為之寫評論的呢?

      岳雯:這是一個因人而異的問題吧。比如,對于我兒子來說,小熊維尼可能是他目前最值得讀的書,但是過些時候,這個書單也會發生變化。對于有的人來說,什么樣的書都值得一讀,即使是菜譜,也有菜譜的味道。我渴望成為那樣的人。至于讀完之后寫下點什么,就是隨遇而安了。

      批評只有好壞之別

      周明全:你在《沉默所在》一文中說,此前沒寫批評文章,是因為你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談論文學的語言。你說,你無法以談論哲學的方式來談論文學,甚至無法以談論文學的通常方式來談論文學,你必須找到屬于自己的語言。那么,現在,你找到屬于自己的語言了嗎?

      岳雯:按照索緒爾的說法,語言是一種規則性的,話語是在規則之下的具體言語行為。具體的言語行為是因時因地發生變化的,所以,關于這個問題,我大概只能用老潘的話來說,“我用一生去尋找”。

      周明全:你的批評文章,學院派那套嚴格的學術規范很少見,讀起來很舒服,作為在學院出身的批評家,你是如何看學院批評的?

      岳雯:人們常說,英雄不問出處。我們這一代人的經歷往往過于相似,都是在高校接受了體系化的教育,然后走上了不同的工作崗位。如果一定要以目前所在的工作崗位作為劃分為不同身份的依據,恐怕已經不太適合我們的實際了。就我個人而言,有一些在高校的老師、朋友寫的文章,我本人是很愿意讀的,有理有據有節,學術規范下面是對新的問題的發現。這樣的文章就是好文章。所以,我以為,批評沒有學院派、作協派或者是媒體派之分,只有好的批評和不好的批評之分。不過,對于你所說的“舒服”,我現在略略有些警惕那些特別順暢、一瀉千里的文章。順暢、表達上的無障礙有可能是對所談論的問題缺乏更深入的思考。相反,文章中有一些磕磕絆絆,言不盡意的地方,大概是真問題的開始。

      周明全:你如何看待當下的文學批評,或者說,你認為當下的批評存在什么問題?你心目中好的文學批評應該是什么樣的?

      岳雯:寫批評也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大約很難說出當下的批評存在的問題,我只能看到我自己存在的各種不足?朔蛔,就是與地心引力作斗爭的艱難過程?墒,誰不夢想擺脫地心引力,像鳥兒一樣輕盈地飛呢?

      周明全:你說,文學最美妙的地方就在于愉悅,但做文學批評,似乎也很累,那么,你覺得你做文學批評的愉悅主要體現在那些方面?

      岳雯:這世上值得做的事,都會讓你痛并快樂著。不然,何必自找苦吃呢?我以為,文學帶給人的,最根本的是領悟智慧的愉悅。

      周明全:你覺得一個好的批評家,應該具備什么樣的素質?

      岳雯:最重要的是具有不斷寫下去的能力吧。

      周明全:你在作協工作,和作家打交道特別多,這會為你的批判帶來不便嗎?你覺得,作家和批評家之間應該是什么樣的關系,才不會影響到批評的客觀性?

      岳雯:作家和評論家的關系,不是坐在一起,談天說地,共同賦予生活以意義與無意義嗎?這讓我想起有一位青年批評家說過,誠實,是他寫作批評的最大要訣。誠實,是誠實者的通行證;我想,誠實,也會被誠實溫柔相待吧。

      “80后”更注重精神現實

      周明全:我看你對“80后”作家的關注也很多,你如很看待“80后”作家群體的創作?

      岳雯:我在一篇文章里是這么寫的:“80后”作家似乎個個都雄心勃勃,要在前輩們不曾涉足的荒野上開拓自己的疆域。然而,看似是一往無前的姿態,但方向卻是朝后退的。這么說,是建立在與父兄輩的寫作實踐進行比較的基礎上。如果說“50后”試圖介入社會政治,“60后”則回到了人性的領域;如果說70后的寫作建立在日常生活的樓閣之上,那么到了“80后”,他們將日常生活又推進了一下,也就是說,他們更在意的是被個人體驗過了的現實,是精神現實。于是,現實呈現出更為精巧、幽微,也更為狹窄的圖景。當然,任何一種概括都在簡化現實,但有時候,現實只能以一種簡化的方式才能被說出,這也是我們的悲哀。

      周明全:近三年來,“80后”批評家也受到了主流的關注,逐漸為外界所認識,你認為,包括中國作協、中國現代文學研究館以及《南方文壇》《名作欣賞》《創作與評論》等主流刊物集中推介“80后”批評家,對“80后”批評家的成長有益還是有害?

      岳雯:這仍然取決于個人對待事物的方式。你以有益的方式對待它,那么,它就是有益的;你以有害的方式對待它,那么,它就是有害的。

      周明全:同輩批評家的文章你平時看得多嗎,你覺得他們的水準和上幾代批評家相比,主要優勢是那些?劣勢又是那些?

      岳雯:向同齡人包括比我們年輕的人學習,也是我的信條之一,這與向長輩學習是并行不悖的。無論是同齡人,還是長輩,在他們的文章后面,我看到了活生生的個人。我喜歡跟一個個鮮活的個人相遇。

      周明全: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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