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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忘記,那年冬天血色的南京

    http://www.jchcpp.cn 2014年12月08日10:47 來源:北京晚報
        南京大屠殺元兇松井石根進入南京。 南京大屠殺元兇松井石根進入南京。
        1937年冬,日軍進攻南京城。 1937年冬,日軍進攻南京城。
        抗戰勝利后的1948年1月28日,南京大屠殺中“百人斬”的日軍戰犯向井敏明、野田毅等在南京中華門外雨花臺刑場被處決。  抗戰勝利后的1948年1月28日,南京大屠殺中“百人斬”的日軍戰犯向井敏明、野田毅等在南京中華門外雨花臺刑場被處決。

      1937年冬天的江南,又濕又冷,12月13日南京城破,日軍持續6周慘絕人寰的大屠殺由此開始,30萬中國平民和戰俘被日軍殺害。77年后的冬天,又一個12月13日即將到來,今年的這一天很特殊,它將是中國首個南京大屠殺死難者國家公祭日。中國作協副主席何建明也選擇了在這個冬天推出了他60萬字的長篇報告文學《南京大屠殺全紀實》,書中展現了大量的第一手資料和諸多不為人知的歷史。

      77年前的那個血色冬天、血色南京,不該被遺忘。所以在接受記者專訪時何建明一再說:我沒有回避什么,我到了該說話的時候,不能再扭扭捏捏。對于國民性的提醒太重要了,不能再拖延了,再不反思,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南京大屠殺資料浩如煙海,何建明用了半年時間看資料,“那些書全堆在地上,一摞摞都這么高”,何建明說著,用手在一米的位置比畫了一下,“我在家里書房寫作時,我母親在桌上堆起來的書中走找不到我了!焙谓髡f著,從書柜里拿出了三四本日文書,告訴記者,這些書是他珍貴發現的一個重要來源,“都是上世紀四五十年代出版的,在日本都很少能夠看到了!焙谓髡胰藢⑺麄兎g成中文,其中有一本就是他在文中重點著墨的松井石根的個人傳記。

      報告文學內容必須保證真實,為此何建明還對這些原始資料反復請教歷史學家,也做了不少中日雙方的口述歷史采訪!罢f實話,我原本就希望寫上100萬字,但后來出版社不同意,因為太厚的書就得定價很高,定價太高的書就不好賣,所以最后我寫了80萬字,結果出版時又砍掉了20多萬字,現在只剩六十來萬字!

      寫作過程中,何建明不斷調整著自己的心情!袄蠈嵳f,我不是戰爭罪行研究者,但過去的漫漫日子里,我天天沉浸在日本侵略時所留下的種種罪行史料和實物之中,常常有種窒息的感覺!焙谓饕幌旅靼琢藶槭裁10年前風華正茂的張純如,在寫完南京大屠殺的作品后開槍自殺于車內。

      這本書起印30萬冊。對于自己寫得到底怎么樣,最初何建明心里也沒底。于是,他把書中對南京大屠殺的深刻思考與分析的結尾文章《十問國人》發在自己的博客上,當天就有75000多人次點擊閱讀;新浪網還將這《十問國人》發在微博上,結果一天內有300多萬人次的轉發和閱讀。

      意外的震驚

      提及《南京大屠殺全紀實》創作的始因,何建明稱自己是無意間被“拉到”南京大屠殺事件上的:“我的內心非常清晰:只要沒有人寫它、沒有人把這一歷史事件的真相寫好,我就必須去寫!苯衲昴瓿,正在南京進行另一項采訪工作的何建明,偶遇南京大屠殺紀念館館長朱成山,一見面,朱成山極其急切地期待他寫一寫“南京大屠殺”!皼]人寫過?”何建明就根本不信這么重要的題材我們中國人就沒有寫過。

      “沒有,絕對沒有人全面寫過。我向你保證!”朱成山說,他是著名的日軍侵華史研究專家。何建明回去認真地搜索了“南京大屠殺”的相關書籍,結果令他大吃一驚:77年來,有關南京大屠殺的圖書數以百計,資料性的研究成果堆積成山,但有影響的紀實文學作品只有兩部:一部是25年前原南京軍區的作家徐志耕寫的,一部是美籍華裔女記者張純如寫的。

      “在今天的中國年輕人心目中,有關‘南京大屠殺’的概念,似乎還基本停留在《南京!南京!》和《金陵十三釵》等電影故事上,這實在是匪夷所思!焙谓髡f,隨后他立即更換了創作任務,全力進入《南京大屠殺全紀實》的采訪、準備、寫作中。

      面對如此復雜龐大的題目,何建明卻自信自己能夠駕馭,“我創作紀實作品已經幾十年了,幾乎什么樣的題材都寫過,創作困難對我來說基本不多!焙谓髡f自己對這個題材有當仁不讓的責任,如果身為中國報告文學學會會長的他都發怵不敢寫,那就更沒人寫了。

      關于南京大屠殺的文學作品數量屈指可數,有徐志耕、張純如的《南京大屠殺》,哈金的《南京安魂曲》,拉貝的《拉貝日記》,被問及與這些作品相比,《南京大屠殺全紀實》有何不同時,何建明稱自己更多關注它的全面性和客觀性。所謂全面性,就不能站在“被害者”一個方面的視覺去看待和處理情節及內容,而我既寫了“被害者”親述史,更多的是從日軍口中及“第三者”的眼里、嘴里說出的及經歷的“南京大屠殺”。除了涉及大量翔實史料,書中還包括大量死難者親友的控訴“呈文”,多篇日軍當事人的“陣中日記”文稿,當年留在南京城內的外籍人士的報告,日本、國際社會上留存的一些新聞報道資料,何建明更是多角度地記錄了此次歷史事件,改變并突破了以往同類作品視角的單一性和局限性。

      日軍入城后舉行“公祭” 仿佛受害者是他們

      何建明說,當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宣布將每年12月13日定為南京大屠殺死難者國家公祭日時,南京的趙龍先生是最激動的一位,因為他是第一個正式向國家提交設為國家公祭日的提案人。2005年,在第十屆全國政協會議上他首次提出此動議,并獲得許多“兩會”代表和委員的支持與贊同,由此形成了48位政協委員的聯名提案。

      在寫作過程中,何建明的一個獨特發現,也讓他對于77年后的公祭更加痛心:“我發現在77年前,日本侵略軍在剛剛屠殺完我數十萬同胞、將我美麗古都變成廢墟后,厚顏無恥地做了一件事——為他們在攻打南京時陣亡的千余名官兵舉行了一個聲勢頗為浩大的‘公祭’!”何建明說,這一天是1937年12月18日,也就是日軍進入南京城的第6天,“然而無比遺憾的是我們中國人一直以來,基本上無人知曉此事。但日本人確確實實做了這樣一次有模有樣的‘公祭’,似乎他們才是悲劇的主角和受害者!

      談及此,何建明認為國民意識的培養還需要更多的政府支持!皣夜廊諄淼奶t了,就像一群開始成長著的孩子一樣,人家早已學會了十八般武藝,而我們才剛剛伸伸腿、打打拳而已!焙谓髡J為,我們需要這種國家公祭,因為今天許多人不讀歷史,過于相信“國外學界”的觀點,甚至在他創作這部作品時,就有人說:“小心,南京大屠殺到底死了多少人,國內外學界還有不少爭論,尤其在日本!毖韵轮,是提醒他不要去啃“這塊歷史的硬骨頭”,甚至勸告他“當心有人來暗算你”。對此他回答:“已經過去77年了,我們已經吃了很多虧。今年公祭的鐘敲響之時,我希望對自我國民性的認識能夠進入一個新階段!

      對話

      何建明:都像抗日神劇一樣 抗戰就不用那么久了

      記者:為什么選擇這個題材?

      何建明:我從小就知道南京大屠殺,日本人攻打南京是從我家鄉的長江邊上岸的。當年我的爺爺奶奶講日本人的故事,我都記得,幾十年積累了很多東西,這塊土地給了很多信息,我到了該說話的時候,不能再扭扭捏捏了。對于國民性的提醒,太重要了,不能再拖延了,再不反思,再不提醒,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記者:大眾對于南京大屠殺這一歷史事件最直觀印象其實大都是從電影電視中獲得的,您如何用文字去展示這一事件?

      何建明:《金陵十三釵》和《南京!南京!》實際上展示了大事件的某一個小場面,要是根據我的書改編就不知道能寫出多少了。這樣一個大的事件,可以選擇任何一個角度去表現,用紀實的手法去寫,要求很多:既要細節,又要大場面,更要宏觀思考,屬于一種全景式的寫作。

      此外就是要具體意識化,增加閱讀的清晰度,這是我的發明,也是我的長項。比如死了三十萬人,三十萬這個數字你要讓他們內心產生一種震動,就要描述出這是怎樣一個巨大的數字。如果抬尸體要用多少卡車,這么多人的血要用多少天才能流完,這就是報告文學能夠做的,新聞報道做不到,學術研究也做不到。

      記者:日本方面的史料您得到了哪些全新的發現?

      何建明:一個是大量的日軍現場的記錄,包括私人日記和行軍記錄,第二個是日本戰敗以后寫的回憶錄。這幾十年來,從西方的圖書館和博物館收藏的一些東西,甚至包括日本人自己做的對二戰老兵的訪談,這些都算是第一手材料。我在寫作時有個朋友在日本從事外事工作,給我找了很多日本出版的書。

      記者:您對日本方面的史料是如何拿捏的,比如戰爭立場?

      何建明: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對材料一定要有所選擇,站在中國的立場上。比如關于大屠殺死亡人數這件事我就沒有用他們的記錄,不能去相信他們的想法。在具體死亡到底是二十多萬還是三十多萬這件事上,各有各的道理,但基本的一件事實是,侵略中國死亡了三千五百萬中國人。他們就不干,說我們多說了幾個人,在這個細節上較勁,他們是很精明的。

      記者:報告文學這種文學體裁,與一般的歷史紀實又有微妙不同,尤其是在對史料的運用上,你是如何取舍材料的?

      何建明:我接觸和掌握了很多非常寶貴的材料,主要是日軍自己口述和回憶的東西,這部分我認為是日軍大屠殺最有說服力的史實,我甚至想根本不作任何改動的把它原封不動的搬到我書里。但不行,編輯和書的容量不允許,所以只能挑些“精肉”留著,對此我一直很心疼。有關南京大屠殺的史料很多、很寶貴,但我要挑的是那些盡可能“鮮活的”、獨家的。所謂鮮活就是一些“新發現”,比如侵入南京的日軍最高司令長官松井石根的個人文情、真實性格等。所謂獨家的,即盡可能在引用的材料上講究“從來沒有用的”為第一選擇條件。

      記者:這次寫作有哪些觸動您的新發現和與以往同題材作品的不同之處?

      何建明:我占有的資料比以往的作者們要多得多,尤其是我關注了日軍當事人和日本國及國際社會當時留的許多寶貴的“自述”與報道。另一方面,我寫到了被以往規避的蔣介石和國民黨軍隊的正面形象的敘述,同時對日軍高級官員在真實本性與人性進行了比較多的客觀敘述。這是過去所有“南京大屠殺”文學作品中幾乎都沒有的。

      記者:您如何看待目前充斥電視屏幕的“抗日神劇”以及網絡上對這些神劇的吐槽?

      何建明:現在“抗日神劇”太多,太假。把日本人描述得個個都很笨、很兇惡,而中國軍隊、英雄們都非常了不起。如果真像電視劇上的情節安排和結果,我們的抗日戰爭就不需要那么持久、那么艱辛了。其實,我所看到的史料,當時在日本鐵蹄下的中國人和中國軍隊,是極其可憐的,卑微的,甚至是非常奴性的?傊怯⑿鄄簧、有骨氣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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