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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肯:文學應從人性角度看待權力

    http://www.jchcpp.cn 2014年11月05日09:03 來源:新京報 吳亞順
    寧肯 1959年生于北京,小說家,早年受詩人北島影響寫詩,1982年在《萌芽》發表詩歌處女作,有15年寫詩經歷,為其后來的小說寫作帶來重要影響,小說多有隱喻、象征,注重語言,使他與多數中國小說家區別開來。出版有《蒙面之城》、《天·藏》、《沉默之門》、《環形山》等小說,獲得老舍文學獎、首屆施耐庵文學獎,入圍茅盾文學獎。2014年10月出版最新長篇小說《三個三重奏》。  寧肯 1959年生于北京,小說家,早年受詩人北島影響寫詩,1982年在《萌芽》發表詩歌處女作,有15年寫詩經歷,為其后來的小說寫作帶來重要影響,小說多有隱喻、象征,注重語言,使他與多數中國小說家區別開來。出版有《蒙面之城》、《天·藏》、《沉默之門》、《環形山》等小說,獲得老舍文學獎、首屆施耐庵文學獎,入圍茅盾文學獎。2014年10月出版最新長篇小說《三個三重奏》。
    《三個三重奏》  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  2014年8月版  定價:35.00《三個三重奏》 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 2014年8月版 定價:35.00

      寧肯的新作《三個三重奏》本月出版,探討權力與腐敗。這樣的主題很容易走向通俗小說領域,但這部小說加入大段注釋,創新文體,書中權力與人性交織,“像一個訓練有素的交響樂團”,引人入勝。

      洋洋三十八萬字,稍顯拖沓,閱讀起來卻十分流暢。寫作時,寧肯同樣有寫不下去的時候,因為這是“一種針對生活而非娛樂的寫作”,注定“會有太多的難題”!昂芏鄷r候走不下去,怎么辦?這時回頭看看你又走了很長的路,路不是在你前方,而是在你的背后,因此,常常是背后的路鼓舞著你向前走!睂幙蠈π戮﹫笥浾哒f。

      【小說述評】

      “思想者還是坐在輪椅上思想比較好”

      在《三個三重奏》中,因為“強有力的朋友”楊修提供的機會,故事講述者“我”走出堪稱小型圖書館的書齋,過了一段為期九個月的看守所生活,與死刑犯促膝交談,傾聽他們,承諾講出他們的故事。但是,對于“我”來說,看守所與圖書館是如此難以區分!啊乙庾R到即使在死牢里我也仍不時屬于圖書館,我的許多下意識的、讓我的對象(指談話對象)木然的問題都和書以及圖書館有關!

      看守所和圖書館,使人想起陳獨秀所說的監獄和研究室:“我們青年要立志出了研究室就入監獄,出了監獄就入研究室。監獄與研究室是民主的搖籃!辈贿^,寧肯寫作時并沒有想到這一句話,“如果有什么聯想,完全是碰巧”。他接著說:“陳獨秀是一個行動者,而我,某種意義上是一個反對行動者,我更喜歡朱學勤《書齋里的革命》,在書齋里我同意陳獨秀,現實中則反對!

      新作中,寧肯把“我”設置成一個有獨特癖好的人,不是殘疾,卻酷愛坐輪椅,因為輪椅同時是一個可升降書梯,便于在書架間快速穿行。評論家王春林認為,這“具有了一種突出的象征意味”!澳蔷褪,面對著如同楊修這樣強悍的世俗權力,類似于‘我’這樣純粹的知識分子除了做一種細密的觀察書寫之外,隱隱然已經失卻了行動的能力。所以,楊修才會斷然指責說:‘可你整天坐在輪椅上閱讀有什么希望?不是越讀越廢?’”王春林寫道。

      談及書齋和現實,寧肯則對記者說:“我覺得對于一個思想者還是坐在輪椅上思想比較好,一切都沒什么了不起,當然,輪椅更沒什么了不起,就是這樣!

      “權力也是每個人的內心問題”

      寧肯新作寫了三個故事:國企總裁逃亡的故事、秘書走向權力巔峰的故事、“我”的講述成為第三個故事,第一個故事尤為典型。

      總裁杜遠方長期處于權力核心,認同權力的邏輯,認為:“權力的邏輯就是齒輪的邏輯,是必然的,既是必然,別的就沒什么可說的”。杜遠方是冷血動物,這點他自己也認可,不僅冷血,或許包括獨斷專行、逆反、變態等,還有某種程度的王者的幻覺,這些可統稱為“權力對人的異化”。

      在兩性關系上,這種異化同樣強勢而有力。對于女人,杜遠方主張:“我必須征服她們,徹底地讓她們臣服!奔词共辉跈嗔,而是在逃亡的過程中,仍然發揮作用。杜遠方住在敏芬那里,正是以這種邏輯在“征服”她。

      不過,變化也隨之發生。杜遠方會單純地想念敏芬,這種想念甚至會感動他自己;他還看到敏芬的眼睛里有一種鹿停下來的東西——他在觀察、拍攝鳥的同時經常無意識地想到敏芬,以致敏芬和鳥難以區分,至少和某一種大一點兒的鳥難以區別。因此,當他見到敏芬會想到鳥、鳥的眼睛以及眼睛中的一只鹿停下:那是一種警覺,亦是一種優美,優美的警覺。寧肯說:“如果詩是最高的準確,我愿承認這是一種詩意!

      這種單純的想念,這種詩意的被發現,乃人性回歸的反映。這正是《三個三重奏》所著力描繪的,寧肯并非簡單譴責權力與人性,而是從人性的角度來思考權力,讓二者相互映照。在他看來,對權力而言,所有人都是它的獵物。

      “權力不僅體現在權力場,也體現在日常生活上。體現在風景、超市、自由市場、愛、美、情欲、廚房、火車、地鐵、閱讀、書信、電子郵件、微信、微博,旅館,體現在一切方面。從權力的角度思考人,人很簡單,但從人的角度思考權力,人很復雜,權力也不再簡單。權力不僅僅是一個他者的問題,也是每個人的內心問題!睂幙辖忉尩。

      【對話寧肯】

      失聯副市長是小說的倒影

      新京報:書中逃亡的總裁杜遠方很容易讓人想起最近發生的新聞,洛陽市副市長藏身長沙出租房,最終落網,F實與文學某種意義上的重合,給讀者的觀感,似乎現實為小說提供了印證,小說更加平易可讀。那么,這對于一個作家來說,是否有不一樣的感覺或作用?

      寧肯:重合與印證,你說出了兩個關鍵詞,也是非常秘密的詞。所謂“秘密”是說這兩個詞對很多人甚至很多作家還處于“秘密”之中。重合與印證,表明了一種寫作的很高級的可能性,是寫作的秘境。

      你說的副市長藏身出租屋,我一點也不驚訝,我覺得是必然的,因為我在小說中已討論過:現實中發生的一切都已在書中發生過。這不是我的觀點,是那個偉大的盲者博爾赫斯說的,事實上也是更早的我們的莊子說過的:是我夢見了蝴蝶,還是蝴蝶夢見我?這些都是不同維度的重合與印證,那位副市長難道不是杜遠方的倒影?或相反?我在書中寫了杜遠方住進了出租屋,現實中的副市長就住進去了,因此我一點也不驚訝,我覺得很正常。

      新京報:無論是新聞,還是在《三個三重奏》中,都繞不開“權力”這個關鍵詞,書里寫到杜遠方是冷血動物,說“通常所謂的冷血亦是長期握有權力的結果”——這或許可以稱之為權力對人的異化。反倒是在逃亡中,杜遠方慢慢“人性回歸”,這很有意味。對于這一點,你有怎樣的理解、思考與評價?

      寧肯:在權力場中看權力,是社會學的事,政治學的事,甚至是歷史學的事,但不是文學的事。文學的基點是人性,與是否正確無關,文學絕不應圖解政治、歷史或社會——相反這些都應為文學的表達服務。也就是說,文學應從人性的角度看權力,從權力角度看人性。

      一般來說,人性在權力場中往往被最大程度刪除,以至具有了幾乎模式化的動物性,因此我寫作的著力點不在于權力場,而在于權力動物們脫離權力場后的情景,如日常生活或逃亡生活。脫離了權力場,人性必然復歸,然而雖然復歸了,但權力慣性并未退場,而是如影隨形地體現在生活的細處,方方面面。這正是我真正著力表現的,因為這時候人性與權力難解難分,因此也具有了普遍性,任何人都能從中體察出自身的權力性。也就是說,特定的人性必須與普通的人性打通,這是文學所追逐的,也是政治學社會學無法代替的。

      圖片由受訪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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