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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平凹:“我有使命不敢怠”

    http://www.jchcpp.cn 2014年10月29日10:50 來源:深圳商報 陸云紅

      長篇新作《老生》嘗試民間寫史,北大首次講述“在中國土地上生長的中國故事”

      賈平凹:“我有使命不敢怠”

    ◀賈平凹。 CFP供圖◀賈平凹。 CFP供圖
    《老生》賈平凹/著人民文學出版社2014年9月定價:36.00元《老生》賈平凹/著人民文學出版社2014年9月定價:36.00元

      深圳報業集團駐京記者 陸云紅

      10月27日,作家賈平凹第三次來到北大。和以往兩次分別為了寫文章、講課不同,這次他帶來了25萬字的長篇小說新作《老生》,一部“在灰騰騰的煙霧里,記憶我所知道的百多十年”的作品。他和這部書的責編都認為,在北大首次講述這個“在中國土地上生長的中國故事”,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文學是對社會的記錄

      記者:《老生》這個名字有點怪,讓人想起老生常談這個成語,和京劇里的一個行當,您怎么想到寫這樣一本書?

      賈平凹:作家有時候寫作意圖是朦朦朧朧的,也說不清,有時也不一定要非常清楚。寫《老生》基本上把心里想的一些東西都說了。人生、命運、時間,就是這么一回事兒。像鄉下老太太講古,就是一代一代傳過來的事情。

      但是要把它寫出來不能虛寫還是要實寫,就必須要寫一些具體的、真實的社會生活現象。這樣就必然提出一個歷史和文學的關系問題。如果把文學變成歷史的時候,那就沒有文學了,那就沒有意思了。但是文學寫到這個歷史的時候,怎么把歷史規劃到文學里面呢?記憶就是其中一項,也是特別重要的一項。

      文學是對社會的記錄,文學也可以說一種記憶。對具體的一個作家來講,他寫的東西基本是他的記憶。個人的記憶是個人的記憶,大了以后就是一個族類、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或者是一個歷史的一些記憶。榮格說過一句我特別欣賞的話, “文學的根本目的是表現集體無意識”。當時我看到這句話很震撼,怎么抓住這個社會的集體無意識,必須要了解、要關注這個社會,才能抓住這些東西的關鍵,有了這個意識以后你再尋找原始具像的東西寫出來,你的作品就成功了。

      《老生》的時間跨度基本上是一百多年,這百多年來,我所知道的、我所聽到、我所參與的,也就是中國的四個社會轉型期,我寫的是這四個轉型期發生的事情。

      記者:這小說的主人翁叫“老生”,是一個在葬禮上唱喪歌的職業歌者,是通過他來展開故事的?

      賈平凹:為什么我選唱喪歌的作為敘事人?唱師是社會最基層的一個人,這個人超越了族類,也超越了不同的制度,超越了人和事,這樣就有意識地超越地來講這些東西,如果你站到很高的時候就不去爭是與否、對與錯的觀念,你完全是看到人生的那種大的荒唐。我當時寫的時候就是這樣想的。

      記者:書中穿插了一些《山海經》的描寫,為什么想到這樣寫?

      賈平凹:我在很早之前就看過《山海經》,看了好多遍。如果按照現在人的閱讀習慣是讀不進去《山海經》的,它的句式非常簡單,就是幾千年前的中國有一個什么山、山上有什么樹,這個樹長得什么樣。在過一百米又有一個山、山上長的什么樹,山上有什么動物,就簡單反復地說這個東西。但是你讀進去以后就特別有意思。當你詳細分析每一個字的時候,會發現中國人的思維、中國人文化的源頭都在《山海經》,就中國人對外部世界形成的觀念就是從《山海經》里面來的。

      再有從它的寫法上,它是一個山一個山來寫,然后構成了它所說的那個世界。我一個村一個村來寫這段歷史,也是受這種啟發過來的。

      作家中的“勞!

      記者:現在最牛的中國作家是鄉村作家,但年輕的作者卻不喜歡閱讀鄉村體驗,您怎么看這個問題?

      賈平凹:中國年齡大一點的作家都是寫鄉土的,我本人也只會寫這方面的一些東西,畢竟一個作家熟悉的東西、擅長的東西是有限的。再一個我覺得一個作家寫東西,不一定是給全部人寫的,他是給一部分讀者寫的,不可能達到大家都滿意,或者是看到都喜歡。

      現在我也看過一些很年輕的作家寫的一些作品,我覺得人家都是干專業的,人家的文章結構確實需要,我曾經也學過。但是寫過一段就放棄了,好像它不是一時就能夠學會的東西,感覺還不一樣。

      我只能是把自己的作品寫得閱讀起來更好閱讀一點。比如有意識地削減一些小說里的方言,盡量寫一些讓西北以外的人能夠看懂,而且讓更年輕的人能夠看懂的東西。

      當然,更年輕的人對那段社會歷史不太了解,這種小說讀起來估計有點沉悶。但我只能是盡最大的努力不停地變化它,盡量把小說寫得很有趣味性,最起碼讓大家有興趣讀下去。

      記者:您可以算中國作家中的“勞模了”,這些年總共寫了15部長篇小說。是什么樣的動力驅使您一本又一本地推出新作?

      賈平凹: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每寫一個長篇的時候,寫作過程其實是非常辛苦的,因為長篇小說一寫就好長時間,除了開會、活動以外基本上我都在房子里琢磨這個事情。這樣時間長了就沒勁了,就像在運動場上你跑步的時候別人得給你喊加油。所幸我每次寫長篇就寫一個字,我就不停地寫書法作品不停地給自己鼓勁。

      《老生》的封底有四句話,就是我給自己寫的:“我有使命不敢怠,站高山兮深谷行。風起云涌百年過,原來如此等老生!睘槭裁磳懙氖恰拔矣惺姑桓业 ?這個使命倒不是誰交給我要完成的任務,也沒有誰給我下達任務。我覺得其實在寫的時候,人活著完全地投入到一塊的時候能夠產生靈魂的東西。在你寫得很順手的時候感覺不是你自己寫的,感覺是別人給你寫的。就是那種感覺。我總是覺得這樣寫也不錯。

      其實我寫了很多,五言、七律,是順口溜,完全是給我自己提勁用的,后來有人提出來要買這個字,這些我是不賣的,要保留下來。當然要看我的手稿,手稿前面大話說一堆,那是給自己鼓勁的。

      玉米種長不出麥穗來

      記者:在寫作中您特別喜歡白描手法?

      賈平凹:當年我一直強調,一個作家有一個品種問題。是一個蘿卜種,還是一個水稻種,這個特別重要。再就是他后天的社會影響和生存的環境,這兩件就把這個人決定了。比如說我是一個玉米種了,不可能長出麥穗來。它后天的生存狀態是在什么狀況下,決定了一個人的愛好、趨勢。其實是互相干預的過程。

      既然是中國人寫中國人的東西,一定要了解中國,但是這個作品境界和你追求的東西應該是學習西方的。嚴格講西方好多東西在文學成就要比中國要大、要好。所以我一直強調作品的境界上、格局上一定要學西方的,在表現形式上一定要學中國的。

      我在40歲的時候就談過這個問題:我以前沒坐過飛機的時候就覺得一切東西、雨、什么東西都是天上來的。后來坐上飛機以后發現云層之上一片陽光,云層其實很低,上面太空都是一片陽光。每一個云朵下面就是一個民族、一個國家,比如說這個云朵下雨、那個云朵下冰雹,這個云朵有霧了,下面的人群就是這個國家、那個國家的文學。所以我站在這個有雨的云朵下面,我寫東西不一定要跑到那個下冰雹的云朵下面,但是我必須要把有雨的這個云朵寫透,但是我的想法一定要穿過這個云到陽光的地方去,在陽光的層面全世界是通的。

      記者:對中國當代文學,您最近關注和思考的問題是什么?

      賈平凹:這個問題太大了,我當然考慮最多的是我個人下一步寫什么東西,這個東西對中國文學發展有什么意義,如果沒意義就用不著寫了。年輕的時候好沖動,見什么都想寫,一有沖動就寫,F在有時候沖動一來,一思考覺得沒意思就放下了,也不能浪費自己的精力。

      我覺得作為我這個年齡段的作家生活在我知道那個年代,把我所要表達的東西、知道的東西、想表達的東西、積極的東西爭取更多把它寫出來,完成我的思路。這也算是一個使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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