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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在繪畫中

    http://www.jchcpp.cn 2014年08月26日11:00 來源:美術報 許 江
    楊參軍 鄉鎮菜場之五 100×100cm 布面油畫 2013年楊參軍 鄉鎮菜場之五 100×100cm 布面油畫 2013年
    黃少鵬 長方桌和斯坦因的經書 180×150cm 亞麻布 油彩 丙烯 木炭 2011年  黃少鵬 長方桌和斯坦因的經書 180×150cm 亞麻布 油彩 丙烯 木炭 2011年
    武明中 神話 Myth 400×210cm 布上油彩丙烯 2012年武明中 神話 Myth 400×210cm 布上油彩丙烯 2012年

      1985年的初夏,早年曾在杭州國立藝專學習的弟子到上海探望年邁古稀的吳大羽先生,并受托勸老師不宜嗜睡。吳先生說他要做夢。夢什么?答曰:夢畫畫。吳先生在石庫門老房子二層的庭院里,仰望小窗外的世界。這個世界對于90歲高齡的老人來說并不自由,“我跨過無邊的人海/登訪隱者孔明先生”,這是半個世紀前吳先生自己的詩境,如今的夢中會是怎樣呢?從他存世的最后的小畫中,我們可以看到吳先生的夢境,看到這位蹉跎一生的老者如幻如真的繪畫現場。

      藝術家對于繪畫媒介感受世界、感受身體的方式的依賴要比人們的想象深切得多。當世界總是如我們所看到的那般純然物性的時候,世界本身就失去了吸引力。今天,手機圖像的泛濫強化其記錄的功用,而這種記錄只在物的表象,讓世界淪為圖像。但繪畫的媒介卻遠不似這般現成,而是作為身體的一部分,手筆合一,心手一體,深入到感受的現場,讓人與世界同在,并緩慢地生成而為創造的端倪。那繪畫的媒介代表了藝術家的眼睛和身體的運動,及其包含和體驗著的種種“意象”。圖像時代的繪畫往往太多地關注效果的功用和視覺的“盛宴”,而忽略了被歷代大師名作所驗證的、手筆之下不斷地、緩慢地包蘊和組織著的繪畫的運思。為了吸引眼球,繪畫趨向大型,卻掩蔽了畫意與運思的真跡。而小型繪畫因其現場的記錄,因其瞬息的流露,因其日;乃伎,帶著歷史的煙塵和生命不周的劃痕,最能代表藝者運思的底牌,最是那般意象流露的神奇現場,最是那真正的創造者的隱秘在場。

      顯然,藝術家感受世界、感受身體的方式決定著繪畫“在場”的方式。首先,中國人講“身”,從來不止于肉身,而是包括了飽含人生況味和存在經驗的“身世”。這種“身世”比之“身體”,帶著更強的歷史印記和生活印記,它將個人生命嵌入某個歷史性的現場。正如智者所言:個人是歷史的人質。在這樣的現場中,生命歲月的“身”的感受附體在畫筆之上,身不由己而又萬不得已,透射出真正的生命苦斗的內涵,透射出藝者與生活、與創作的隱秘發展著的通道。這種“身”的歷史感生動地記錄了繪畫的歷史之場。

      其次,中國人的“體”,也不只是軀體,而是指“有物之本”,我們得以面對和切入現世生活的依據,由此,繪畫成為某種生活的“體”,那在日常生活中有所感并得以長久塑造的東西正是這種“體驗”。這種有所“體”并被不斷地歷驗著的筆頭上的東西,深刻地揭示著藝者與生活的現實內涵、與生活的契機之間的聯系。這種“體”的經驗正是生活之場的寫照。

      繪畫進入現當代,開始以批判的方式進行著。大時代的糾結,生命的困頓,多元個體的訴求,生命哲思的種種追問,讓繪畫的經典性讓位給生命世界的真實性。繪畫的進行不僅伴隨著上手經驗的感受,而且伴隨著存疑的思想品質。所有這些都醞釀著新的繪畫的突圍。中國原就有戲墨的傳統,狂草的印記,烙在東方文化的深處。但時至今日,“身”的歷史感、“體”的經驗面對著前所未有的糾結。涂鴉與拓新,戲仿與創造,先鋒與溯源,生機只在一線。繪畫的日課中凝聚著突圍者思痕斑駁的現場。

      本屆雙年展以“在場”為主題,突出中國油畫創作的本土特性,強調與中國的冊頁書簡的詩化傳統的關聯,從歷史之場、生活之場、突圍之場3個方面,通過邀請藝術家的小型繪畫來揭示繪畫創造的生機風采。三種“在場”的分類并未絕然劃分,卻深刻地指向中國當代藝者的“身“之歷史性、“體”之個性經驗和思痕斑駁的思考與突圍,并針對時下市場化、娛樂化所帶來的藝術表象化的傾向提出警示,進而深刻地揭示繪畫的思想與身體的內涵。參展藝術家生動的生命故事、生機勃勃的小畫表現力、策展人采用的分類與對比的群化和點評的方式,必將構成一個讓我們確認和反思當代繪畫發展的重要現場。

      孔子有言:祭如在,祭神如神在。祭祀之時,心懷虔誠,神明即在。繪畫如若這般心靈的儀典,畫筆見證畫意的在場。日月如梭,但那靈光一瞬的畫意留在匆匆的筆畫中,留在現場的寫生中,留在千百張的日課積累中。這種留存聚集著歷史變遷的能量,化合成生機突破的場域,畫意成為某種可見的精神現場。置身這樣的現場,我們如在繪畫之中。

      (本文是作者為“在場·第二屆中國油畫雙年展(2014)所作,配圖為展出的部分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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