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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松:科幻文學是對現實文學的一種補充和探索

    http://www.jchcpp.cn 2014年08月04日16:35 來源:深圳晚報

      老實講,在做這次專題之前,除了美國科幻電影,我基本沒看過任何科幻文本。

      這一次,因為要做專題采訪科幻作家韓松,我連忙補課,看了他最近的再版新書《宇宙墓碑》。這本書是1998年初版,卻依然能看出當下的現實,甚至充滿了哲學的味道,生與死,宇宙與存在,永恒與虛無。

      還有荒誕。韓松在他筆下寫出的荒誕,一度讓我跟閻連科的作品產生相似的關聯。這一點他在受訪時也提到。他說,某種程度上講,科幻文學是對現實文學的一種補充和探索。

      《美女狩獵指南》

      有反抗的意味

      深圳晚報:《宇宙墓碑》初版是1998年出版,這次再版緣起何處?

      韓松:這本書收集了12個短篇和1個中篇,是我的早期作品,我二十多歲時寫的。因為很久沒有出過選集,網上有一些再版的呼聲,所以這次基本是按照原版出版。在舊的之外,也有稍微加一些新的。

      深圳晚報:新書里收了一篇中篇小說《美女狩獵指南》。據說是您最喜歡的作品,也是國內科幻迷中口耳相傳的“神作”?但卻是第一次公開發表。

      韓 松:這一篇很好,我是2002年寫的。當時我在想,如果生物工程發展到極端地步,人與人關系扭曲到極端地步,男女地位不平等,不僅是招工歧視,還有小三、 二奶,好像女人是為了滿足男人的占有欲望才存在的。本來人性中有狩獵的成分,男人就把女人當做狩獵?赡苡械娜艘詾檫@些會因為科學技術發展而被消滅,但其 實更膨脹,我寫這篇小說是想要反抗這些。

      我寫的時候沒想要發表,就在小說內容里表達了我真實的看法,對現實的觀照。20世紀90年代,中國 經濟發展特別快,似乎有錢就有一切,包括腐敗,貪官背后有女人,以及貪官之間也有女人在后面,是很奇怪的現象。但這種現象同時是主導中國發展幾十年的隱藏 的線索。事實上,對兩性關系的描寫是西方科幻的主題,國內當時很少,算是禁區。所以我也想挑戰下。寫完后,我只是給一些朋友們看過,后來貼到網上,就有網 友看到,各種反應的都有。有說想扔掉和再也不想看的,也有讀者認為這是特別好的題材,特別大膽、尖銳、深刻。

      我想用科幻小說探討科學

      以及科學與自由的關系

      深圳晚報:好像您當年是大學時一次征文比賽開始寫科幻的,您對科幻是如何產生興趣的?

      韓松:我小時候看過科幻小說,很感興趣,后來一直都有興趣。上大學就寫科幻文章,是一種非常純粹的喜歡。

      后 來發現,現實的很多東西,用現代文字去追趕,追趕不上,因為那些是所有作家打破腦袋都想不到的事實。就連新聞的寫法已經無法表現,新聞看得多,也刺激寫科 幻。這種科幻并非魔幻或玄幻,而是受到一種技術的支配,比如“7·23”高鐵事故發生。很多事情超出人們的想象,離開了環境就不成立,也猜不出結果。

      近幾年,我發現我身邊越來越多的同事,媒體從業者,開始寫科幻,以前沒有這種情況。

      深圳晚報:您在寫科幻作品的過程中,哪些方面的影響會刺激您的寫作?

      韓松:首先當然是科學技術的影響,現在技術發展太快,尤其近十幾年,手機融入生活到此前無法想象的地步。好多科幻作品以手機為題材,但是那種跟馮小剛電影《手機》又完全不一樣。還有互聯網、基因工程、人工智能,這些十年前無法想象的事情,但現在在很多中國人之間發生爭論。

      還有就是現實,我們生活的社會,現實變化太劇烈。比如城市人口超過農村人口,在GDP全球第二大國,這樣的發展中,很多東西在量的增長和質的增長速度遠遠超過很多國家,而美國是停在一個平臺上。

      最后應該是文學的發展,F在的閱讀市場是,主流作品正在失去市場,大家也不愛看,反而是輕松文學發展快,其中,科幻應該算是大家可以接受的方向。況且科幻本身跟現實文學之間有一種呼應。

      深圳晚報:所以您在生活中會特別留意科技的發展?

      韓 松:對。我對新的科技常常很關注,想要弄清楚新的發現、發明它究竟帶來什么,F在技術普遍發展很快,比如攝像頭,現在一個桿子上幾十個攝像頭,不光公安辦 案,每個人的行為都有被記錄,跟著你走,移動,智能到所有行蹤被國家、企業掌握。還有過安檢也一樣,你帶的行李箱里能立即被檢查出來里面放了什么,也許以 后會不會將你箱子里他們認為不安全的東西直接替換掉?我會思考這些?茖W是雙向的,帶來好與壞兩方面,以及自由和科學間如何保持平衡,我想用科幻小說探討 這些問題。

      深圳晚報:您剛剛提到科幻文學和現實文學之間的關系,也有評論指出科幻某種程度上是現實文學的一種補充?

      韓松:確 實是,科幻也是對現實文學的補充和探索。在某些領域,上世紀80年代的那種先鋒寫作通過科幻作品又撿回來了,在那個年代,先鋒寫作是主流適應時代,但現 在,中國在經歷由農業時代轉向工業時代。從目前來看,科幻更適合狀況,既有農業性,又有工業性,甚至某些方面,后工業時代,科幻更適合表達。

      幾 十年前,人與人之間的斗爭就是最大的主題。但現在,人們的生活很多糾結,人與自然的糾結,人跟人的糾結,人與科技之間的糾結,都是史無前例,相互交叉離不 開?苹眯≌f是針對這樣的現實,提出質疑,是不是科技能完全解決這些問題?因為傳統方式解決不了,大的發展又看不清楚,這就給了科幻文學一些發展。

      很多科幻作品

      都帶有終極宗教色彩

      深圳晚報:我讀您的小說哲理的意味很重,請問這種個人化風格是如何形成的?

      韓 松:跟不少傳統小說不一樣,科幻小說大都有一種很濃的思考色彩,甚至很多帶有宗教色彩,這是我們的文化中缺乏的。日本主流小說在這方面表現得更強,比如村 上春樹的通信和書中的一些文字。但中國小說在寫現實上面,很出彩,活靈活現,人間煙火氣很逼真,但是沒有超越現實。對于中國科幻寫作者來講,哲理反而更像 是他們的本能,帶有終極宗教色彩,追問根本,這一點跟物理學家很像。

      深圳晚報:您的小說里面,現實的意味很濃。您是何時在科幻寫作中形成對現實批判的自覺?

      韓 松:我1988年寫《宇宙墓碑》時,只是來自對現實的感覺,意識到現實很荒誕,作品中直接跟現實有關,但那時很難說形成自覺。比如我1985年在《科幻世 界》上正式發表了我的第一篇科幻小說《第一句話》,寫的是第一個登上月球的中國人。他不是像那個美國人尼爾·阿姆斯特朗說“這是個人的一小步,卻是人類的 一大步”,而是“對著空無一人的月球說,我是來賣商品的”,當時還不知道,我們后面真的會進入全民經商的時代。

      深圳晚報:科幻小說好像也是近些年變得流行,但仍是小眾圈子里。

      韓松:科幻小說在我國,是唯一奇特的文學表達方式。因為其他的文學方式都有根,甚至現在網絡上流行的魔幻、玄幻也能在傳統的文學作品《封神榜》《聊齋》這類作品中找到影子。但科幻小說沒有。

      科幻小說是西方的舶來品,晚清時傳進中國,沒有根,很難發展。但現在正處于爆發的狀態,不管是人的精神狀態、作品文本表達方式等,都表達了一種共鳴。你看那么多人看《三體》,為什么產生共鳴,其實是有社會原因在里面。

      深圳晚報:年輕的科幻作家群體是什么樣?

      韓松:新一代作家成長速度快,尤其是現在的80后特別優秀,比起上一代科幻寫作者,他們更具備國際視野,對技術更加敏感,對科學的概括也更準確,他們自身的知識結構也更完整,寫科幻是各方面能力都要很兼具很出色。

      另 一方面,在現實生活中,80后承受中國現實的壓力非常大。因為他們不分房,不分工作,生活壓力很大,尤其是結婚成家買房,各方面壓力很大,這在一定程度上 也促使他們對艱難的感觸比上一輩更敏感。這些在韓寒、郭敬明的書中也包含了這層意義在里面,這些都促使他們在科幻上有更出色的成就。比70后和60后參與 科幻寫作更多,也更適合。

      深圳晚報:沒想到您居然還關注郭敬明的作品。

      韓松:在郭敬明的整個作品中,也是寫只能靠個人奮斗才能獲得成功,享受奢華物質生活,但物質之外,傳遞出來精神上非常凄涼的東西,這是沒有人寫過的。

      韓松

      科 幻作家。媒體人。1988年、1990年獲中國科幻銀河獎,1991年獲世界華人科幻藝術獎,1995年獲中國科幻文藝獎。其大部分短篇收錄在《宇宙墓 碑》中。代表作有中短篇小說集《宇宙墓碑》、長篇小說《2066之西行漫記》、《讓我們一起尋找外星人》、《紅色海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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