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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歌苓:“寫《陸犯焉識》幾度滑脫控制”

    http://www.jchcpp.cn 2014年07月21日15:29 來源:深圳商報 謝晨星

    嚴歌苓香港書展談寫作

    “寫《陸犯焉識》幾度滑脫控制”

    ▲嚴歌苓在香港書展上講述了自己從讀書人變為寫書人的歷程。▲嚴歌苓在香港書展上講述了自己從讀書人變為寫書人的歷程。

      深圳商報特派香港記者 謝晨星 文/圖

      7月18日下午,旅美作家嚴歌苓在香港書展上的講座吸引了逾千人。嚴歌苓從少年經歷開始,講述了自己從讀書人變為寫書人的歷程。她說,寫作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正是年少時讀過的書培養了自己鐵一般堅強的意志。

      《拜倫傳》給予堅強的意志

      嚴歌苓出身于書香世家,祖父是留美博士,家中有很多藏書。最初父親讓她讀魯迅譯文集啟蒙,“我覺得很不好看,譯的中文不順暢,胃口就倒了,”于是自己讀愛情、歷險的《唐璜》和《紅樓夢》,“小時候讀書就是跟著興趣走,像玩玩具拿著哪件是哪件,用嚼不爛生吞活剝的方式讀下去,看到寶玉黛玉別扭了就很好看,而那些道士什么的我就不愛看!眹栏柢哒f。直到后來在美國的大學教《紅樓夢》,嚴歌苓才選了幾個版本的《紅樓夢》譯本認真讀《紅樓夢》。

      12歲時,嚴歌苓進入部隊當了文藝兵,讀書成了困難的事,但此時所讀的書深深影響了她的一生。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發現部隊桃樹林后面的倉庫里有很多已經變霉發軟的外國小說和人物傳記,于是她就和戰友把書綁在腿上,再用寬大的軍褲遮住,一路小跑偷回宿舍里,嚴歌苓說,“我們把封面撕掉,這樣別人就不知道我們在讀什么!眹栏柢呋貞浀,這期間讀的《拜倫傳》對她的人生觀的塑造有著巨大影響,“書中‘胖瘸子’拜倫那堅強的意志讓我十分欽佩,期望自己也能像拜倫一樣。讀過這本我就對自己說,沒有什么是嚴歌苓做不到的!

      從事寫作數十年的嚴歌苓坦言,寫作不是一件享福的事,每天坐在書桌前產生一些不能預期的片段,其實是十分痛苦的,但是完成寫作是非常愉悅的,覺得自己就像個“小神仙”。嚴歌苓說:“我能夠30年里每天坐在桌前寫作,靠的就是堅強的意志,如果說舞蹈給我了我身體上的堅強,那么那本偶爾偷來的霉臭的《拜倫傳》給我的就是內在的紀律、鐵一般的意志!

      文學作品是補藥

      嚴歌苓表示,讀書人是可以成為寫書人的,“讀書讓我知道了一個作家怎樣從原始生活取材、抽離、提純。我讀書和我寫書是很密切的,開始有模仿的成分,之后升華了!钡珜τ谒夭牡倪x擇,嚴歌苓有一種堅持,“如果沒有看到意象式的、超越故事的故事,就不能動筆,人間不缺乏好故事!都t樓夢》如果沒有形而上的故事,曹雪芹是不會寫。讀書的人,怎樣選擇故事和寫作故事,會比不讀書的人成熟得快!彼矎娬{,若故事主角本身不能得到自己發自內心的認同,也沒有辦法下筆。

      在嚴歌苓眼里,無論是讀書人還是寫書人,“這兩種都是最自由的,這是跟自己獨處的空間,能夠在里面去遐想、陶冶、營養自己。把大量的寂寞時間,變成非常珍貴和美味的時間!彼龑τ谧x書十分推崇,“讀書這種讓你和你的本我開始聯系的定力是每個人都需要的。實際上是一個很好的精神功課。哪怕讀半個小時,只是沉潛的狀態,讀著讀著你就會發現那是個避難所,把社會上紛繁復雜的事忘掉了!

      《陸犯焉識》是有抗拍性的

      今年張藝謀導演的電影《歸來》讓嚴歌苓的小說《陸犯焉識》隨之大熱。她表示,“我在寫作之前,跟很多記者說,這部小說是有抗拍性的,就是要寫一部誰也拍不了的作品,但寫完‘老謀子’很快就說要買這個作品,我當時就在想這哪能拍啊,結果最后30頁就拍了個電影!

      這部深受贊譽的小說的寫作過程并不順利,嚴歌苓坦言,《陸犯焉識》創作時有很多“痛苦撞墻打腦袋”的時候,好像時刻會滑脫她的控制,“有兩三次會覺得自己江郎才盡,寫的都是垃圾,那時候常跟先生在深夜里哭,覺得自己沒有才華了,”嚴歌苓說,那時的痛苦在于自己根本不相信自己,即便實際上自己的寫作水平沒有多少變化。

      直到《陸犯焉識》寫成之后,嚴歌苓還是對自己不自信,“一直是糧草不足匆匆上路的感覺,回過頭刪一點添一點,幾次修改最后刪了十萬字,迫不得已交給了責編。后來我發給張藝謀文學顧問周曉楓,她看完立即就給我打電話說,‘太牛了’!

    嚴歌苓:我準備捍衛我文學寫作的自由

      在香港書展的演講之前,嚴歌苓接受了本報記者的采訪,對于張藝謀對《陸犯焉識》的改編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她坦言,隨著自己的作品與影視越來越親密,寫作的從容正在逐漸失去。

      “鞏俐的表演讓我掉淚”

      《文化廣場》:您對于張藝謀改編的《歸來》有什么評價?

      嚴歌苓:電影是導演所認為的理解,一開始說要弄上下集,我覺得也很難把這部四五十萬字的小說表現完。這部小說最讓張藝謀感動的是老夫妻經過了半世紀蹉跎走在一起,張藝謀的作品能夠讓觀眾去想象,主角究竟經歷了什么才能有最后30頁里這樣的重逢,用“不記得”映射記得,這是個非常妙的點子。

      《文化廣場》:鞏俐所塑造的馮婉瑜與小說中的馮婉喻并不相同,您如何看她的表演?

      嚴歌苓:鞏俐所飾演的集中的是最后丈夫歸來已經失憶的形象,這個馮婉瑜是鞏俐的馮婉瑜,不是我小說里的,但這個有說服力的,在這樣一個生命的殘局,之前的美好善良、忠貞,只剩下了一個等待的符號。電影中間的細節在不斷強化這個對愛情堅貞的女人。尤其是她看到陸鄢識時似曾相識的表情,快要想起美好東西的時候,是那么動人,鞏俐臉上的變化是有說服力的,我看的時候也會跟著掉眼淚。

      被五個出版社趕著走

      《文化廣場》:近些年您很高產,小說也被改編成影視劇,怎么看待小說與劇本的關系?

      嚴歌苓:我有點被鞭子趕著往前走,不能想寫什么寫什么,什么時候結束就結束。寫《小姨多鶴》時三次去日本抓感覺。寫《媽閣是座城》我就去澳門賭場學賭博,又跟很多賭桌上的賭徒、疊碼仔、掮客聊,覺得準備充分才開始寫。但以我過去的節奏,還需要心理狀態摸得再準一些,但是這本書半年銷量15萬,電影電視劇版權很快就賣了,對我是個鼓勵。

      馬上要出的新書《老師好美》,講高考生在巨大壓力下的畸戀,也是現實給我的故事。故事我聽說6年了,從容地準備題材、從容地寫出來,這是我的步驟。但影視與我的文學越來越親密,這種從容正在失去,F在后面有5個出版社在拿著鞭子趕我。我準備捍衛我文學寫作的自由。要自己決定寫作時間、創作題材。

      “對我的作品理解有誤區”

      《文化廣場》:很多大導演都改編您的小說,說明您的作品很適合被改編為影視劇。

      嚴歌苓:我自己覺得《陸犯焉識》很難拍電影,我的很多作品比如《扶!芬彩。認為我的作品適合影視劇是對我作品理解的誤區。最開始是李安買《少女小漁》,李翰祥拍《女房東》,臺灣朱延平拍《白太陽》,讓很多人有“要趕緊買,不買就沒了”的誤區,昨晚還有影視公司打電話問還有沒有剩下的小說。其實我的很多作品買回去是上當的,是沒辦法拍的。導致這個誤會的原因是我的作品有質感,畫面、顏色、氣味,看得見、聞得到,讓導演以為電影已經在那兒了。記者 謝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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