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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當年考大學時,胡海泉報的是文學和新聞專業,結果卻因為考試時發燒而與理想失之交臂;雷抒雁評價胡海泉的音樂很有激情,但詩作比較沉郁;胡海泉說他樂觀的一面是歌詞可以體現的,相對憂郁的一面可能就是在詩中呈現了。
作為國內著名演唱組合羽·泉的“二分之一”,大家對身為歌手的胡海泉可謂十分熟悉:看過他在舞臺上唱歌,在電視中主持節目……然而很少有人知道,他同時還是個詩人。對詩歌和文學的喜愛源于家庭的熏陶,胡海泉的父親胡世宗是沈陽某軍區一位著名的軍旅詩人。在父親的引領下,胡海泉從小就開始了文學寫作,至今不輟。他已經出版過兩本詩歌散文集,最近的一本是今年剛剛推出的《問泉》,他家還在今年4月被評選為遼寧省“十大書香家庭”之一。近日胡海泉接受北京青年報記者的專訪,講述了他作為文學愛好者這少為人知的另一面。
11歲時第一次在報刊上發表文章,6元錢稿費請同學們去溜冰
北青報:對文學的喜愛主要是出于家庭的影響,這種影響更多是爸爸的著意引導呢還是潛移默化呢?
胡海泉:我爸爸是一位軍旅詩人,我覺得我對文學的喜愛多半是受他的影響。我記得我小時候家里的房子不太大,然后我的小床就放在我爸爸的書房里,小床旁邊就是我爸爸的大書柜,一整面墻都堆滿了書。所以我養成了一個習慣,有些時候晚上睡不著覺,我就會像做游戲一樣閉上眼睛,隨便在那兒摸,摸到哪本是哪本,打開以后就隨便翻看。書架上很多都是詩集,從那時候起,以文為生可能就潛移默化地、莫名其妙地變成了我的選擇、我的理想。
北青報:您11歲時就第一次在報刊上發表文章,還拿到了稿費,現在還記得當時文章的內容是什么嗎?拿稿費請同學們去溜冰的時候是不是挺得意的?父母又是什么樣的反應?有沒有給些獎勵?
胡海泉:這個真不太記得了,就是一篇小散文,但是我很清楚地記得我拿稿費請同學們去溜冰的事,大家都很開心。雖然稿費只有6元錢。但是畢竟是自己第一次拿稿費,心里很高興,父母當然也很為我高興,尤其是我爸爸,他有鼓勵我繼續寫字,但并沒有給我其他特別的獎勵。
北青報:聽說您當年考大學時報的是文學和新聞專業,結果卻因為考試時發燒而與理想失之交臂,事后回想起來有沒有感到過遺憾?有沒有設想過假如當初真的考取了,自己的人生之路會有什么不同?
胡海泉:我曾經在高校做過一次演講,演講的題目是《人生·無關選擇》。我一直認為,路是走出來的,不是選出來的,其實每條路上都有屬于那條路獨特的風景。所以我并不會感到遺憾,也不會假想如果當初沒有怎樣現在會怎樣。人生的路是一個單行道,不可能調轉或者跳回到某個時間點去重新選擇,只能向前。
北青報:不過爸爸應該是很希望您能以文學為業的吧?對于后來走上音樂道路,他是怎么想的?有過些許失望嗎?
胡海泉:當年他的確希望我能夠子承父業,能夠在詩歌文學創作上有所成就,當我選擇了音樂時,我能感覺到他有些失落但又覺得應該尊重兒子選擇的那種矛盾的心情!绊樒渥匀弧笔撬麑ξ乙回灥慕逃绞,也讓我們在某些事情處理上形成了極大的默契——像是他從不跟我交流詩歌,但他書寫的詩篇和珍藏的詩集都對我有很大的影響。
文學是愛好,音樂是事業,它們代表了我感性和理性的兩面
北青報:您覺得您在文學方面的喜好和特長對于自己的音樂事業有什么助益?
胡海泉:文藝創作都是相通的,歌詞創作一定會有詩歌的元素在里面。至于演唱來講,其實各人有各人的喜好和特色。因為我本人喜歡詩歌,所以我的個人氣質和演唱或多或少地帶有詩人的氣質。這可能就是所謂的詩歌元素,但我從未刻意去添加。
北青報:雷抒雁老師評價說您的音樂很有激情,但詩作比較沉郁,為什么會有這種差異?在寫詩和音樂創作時的狀態及心態有什么不同呢?
胡海泉:我在寫詩和音樂創作上的狀態和心態確實不同,音樂作品的歌詞的分享性、互動性更強,是需要共鳴的;而寫詩是記錄心靈生活的習慣以及自省和反思的言語,并非是為了發表,所以有時會感覺有些晦澀,有些內斂。兩種創作心態完全不同,一個是外向的我,一個是內向的我,都是用文字來詮釋,但是這是雙重性格中兩部分的我。
北青報:那么您認為文學和音樂的共通之處何在?各自無法代替的特質又是什么?
胡海泉:創作的來源是生活,是心靈思考,文學和音樂的創作都是如此。不過對于我來講,它們一個是個人愛好,相對隱私的創作;一個是自己的事業,跟更多的人在共鳴。這就像是一個感性的我和一個理性的我,缺一不可。
北青報:您對已經出版的兩本作品集滿意嗎?能給自己打多少分?爸爸又有怎樣的評價?相比音樂作品,覺得自己在哪一方面更得心應手、更成功?
胡海泉:其實我對我的兩本已出版作品不能談滿意或者不滿意,因為這些作品從創作那一刻起,并不是為了發表,集結成集出版也只是說可以讓更多人了解我的心理生活和成長歷程。我的父親也是一位詩人、一位作家,雖然我們的文風完全不同,但他對我的寫作給予了極大的鼓勵,希望我可以堅持寫作,也可以把這些作品分享給更多的人看,是父親推動了我這兩部作品的出版。文學創作是我靈魂生活記錄的本能,是我養成的一種自我教育、成長的一種習慣,所以它和音樂作品之間對我來講不存在哪部分更得心應手啦。
最喜歡的詩人是北島和顧城,寫詩已經成為永遠都不會放棄的習慣
北青報:您最喜歡的詩人是誰?他或他的作品最吸引您的地方是什么?
胡海泉:北島和顧城。北島的詩冷峻、深刻、有反思意識,顧城則有很強的哲理性,不輸北島。
北青報:這些年來您一直在堅持寫詩,是有什么樣的動力在支持?還是這已經成為生活中的一種習慣?
胡海泉:詩歌對我來講不是一個終極目標或者是一個必須去完成的工作,它是很隨性的習慣而已,所以撿起詩歌并不屬于專業范疇。對我來講,就是希望用我的方式、用我的文字,記錄下心靈深處的一個個感悟,至于說它是詩、散文還是歌詞,其實根本不重要。
北青報:在寫詩過程中,有沒有令您特別印象深刻的故事?比如說有哪一首或幾首詩在創作時是靈感勃發、一氣呵成、特別有感觸的?
胡海泉:我大部分的詩都是一觸而發,一蹴而就的,很少有反復斟酌的。所以我覺得寫詩或者說創作本身是個很玄妙的事情,靈感的來源當然是心靈的生活、對世界的理解以及價值觀的詮釋和沉淀。寫歌詞是尋求更多的共鳴以及表述自己的價值觀;寫詩呢有些時候是自省、自問,把自己的不解和困惑用詩的形式抒發出來,以此來解壓。我覺得我的樂觀的一面是歌詞可以體現的,相對憂郁的一面可能就是在詩中呈現了。
北青報:詩和散文的寫作及發表會一直持續下去嗎?有沒有父子倆合作出一本詩集的計劃?
胡海泉:出第一本書時,我感覺像做夢一樣,因為我從未想過要出詩集,如果不是父親,可能我的作品永遠都不會出版。在我看來,詩歌創作是我的一種生活習慣,這種習慣不僅僅屬于小時候的我,也屬于現在的我和將來的我。這是一輩子的習慣,永遠都不會放棄的習慣。至于會不會再出第3本作品或者和父親合作,我覺得一切順其自然就好。文/本報記者 崔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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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泉:公益要從一點一滴做起
本報訊(記者 崔巍)昨天下午,羽·泉組合在京推出新歌《一點一滴》及MV。他們表示,這首歌和羽·泉以往的作品一樣,充滿陽光向上的正能量,旨在號召大家力行公益,從身邊小事做起!肮婧痛壬撇惶粯,慈善是對某個人或某些人群的幫助,而公益是公眾利益,它與我們每個人都息息相關!蓖ㄟ^數年來堅持投身于各種公益事業,陳羽凡說,他們現在對此有了更切實的認識。
從前年“7·21”暴雨夜自發搭載無法回家的路人,到不久前的演唱會上呼吁開車前來的觀眾讓無車觀眾搭順風車并將垃圾帶出場外丟掉,羽·泉一直要求自己從一點一滴做起,為社會公益獻出微薄之力。陳羽凡還強調說:“如果人們不從一點一滴做起、注意身邊的每一件小事和細節,漸漸把亂扔垃圾、不給老人讓座等行為變成了習慣,那時候再想改變就太晚了!彼ρ院H曾有一次在遇紅燈停車時,下車去撿起前面車輛從窗子丟出的垃圾,告訴那位司機“您東西掉了”,對于公益真稱得上是身體力行。胡海泉則稱,除了以身作則之外,他們身為明星和音樂人還有一個特別的優勢,就是可以用音樂作品來傳遞自己的理念,引起更多人的注意!氨热邕@首新歌的產生就是出于這個目的,我們一向推崇‘不以善小而不為’的傳統美德,所以就通過一首歌把這個意義用更易為人們所接受的方式表達出來!
甚至推廣新歌的方式也成為羽·泉助力公益的一個途徑,他們說接下來會作為志愿者到偏遠地區的小學去給孩子們上幾堂音樂課,“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教孩子唱這首歌,這算是最好的推廣啦”。
《音樂和我》
——胡海泉
音樂做風的時候
我是一片飄零的葉
音樂做海的時候
我是一條遠方的溪泉
日夜的向往
日夜的流淌
只向那一片歸宿的夢鄉
音樂做詩的時候
我是一枝詩人掌中的花
音樂做人的時候
我是一絲微顫的憂郁的目光
黑夜里悵惘
白晝中流浪
只為著一片純純溫潤的懷想
音樂總在遠方
在那一群自然的美態里伏藏
而我寧在此靜靜眺望
只讓我那小小的心愿
隨時光
徐徐飄融入遠方的太陽
寫于1993年高中畢業那一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