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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面4 嘉娜·朱麗婭諾蒂
風景 CV彼得森早在“水墨熱”之前,朱屺瞻藝術館就在上海以“新水墨藝術基地”的姿態,投入并沖在推廣新水墨運動的最前沿。近十年過去,當“水墨”已經是當下中國藝術界乃至文化領域的“口頭禪”和“關鍵詞”時,朱屺瞻藝術館又推出“水墨經驗”展,把注意力集中到可以說是任何藝術創作的“源頭” ——經驗。這無疑是水墨藝術下一步無論是藝術理論和實踐上都需要深入做下去的工作。
以藝術創作經驗作為策展概念的切入點,勢必包含內容廣大的范圍,這也是為什么策展人曾玉蘭將整個大展分為了6個部分。而我所參與的是“誤讀與創新——芝加哥藝術學院師生展”部分。從“經驗”的視角來看,這一部分自然就牽涉到藝術教育,因為學畫就是經驗的開始。由于我是在美國從事水墨教學,這就自然引出了水墨在海外的諸多問題,也從藝術教育延伸到了中、西文化藝術的差異與比較,以及海外藝術家如何通過對某一特殊藝術媒介(水墨)來表達和尋求他們的身份等問題之上。
水墨教學在大部分西方藝術學院的課程里可以說是一個空白,這也解釋了為什么水墨在西方還沒有被廣泛接受的現象,應是教育薄弱的結果。然而藝術教育問題折射出文化問題,就目前西方當代藝術教育狀況看,雖然呈現全方位自由開放狀態,但由于當代藝術以觀念入手、以關注社會問題為己任、以反叛傳統為目標等大勢所趨,這些對于水墨作為一個非西方藝術媒介的教育來說,確實賦予了極大的挑戰。
水墨實際上并非僅僅是一個對西方人來說具有異國情調的藝術媒介,雖然這可能是西方人選擇學習水墨的一個原因。水墨本身是一個復雜的藝術形態,是在多個層面上可以提供與當代藝術實踐相關的可能性。對于生活在當下社會的“現代人” ,尤其是處于漫長人生道路始發關口的年輕學生來說,水墨不僅是他們可以掌握的一門“隨心所欲”和“聊以自娛”的技法,而且是一個不同于西方的觀察世界的視角。更重要的是,水墨可以是對紛亂藝術世界的一個提醒,是對藝術乃至人生迷津的一個指點,可以成為值得一生信賴的良師益友。
這次參展的藝術家是我過去三年課里50多位學生中的12位,他們來自世界各地,有美國、也有來自意大利,以及印度和越南的學生等,只有一位學生是來自中國臺灣。奇怪的是通常我的課里少有中國學生,而就讀芝加哥藝術學院的中國學生已經近300人。也許他們已經對水墨非常了解,不需要再多的這方面學習;也許他們像我年輕時一樣,對水墨根本不感興趣;仡^看,我現在西方從事水墨教學和創作真是一個緣分。我想,作為一個中國藝術家而與水墨擦肩而過將是人生的一個遺憾。
這些作品也許與國內觀眾對水墨的期望有很大差距。如本杰明的美式花鳥、山水寫意,吳鶴三用手掌畫的與真實尺寸一樣大的他父母的房子,喬伊斯-李的淡墨般描繪的文藝復興時代的人像織品,烏娜的多層梵文水墨書法式的書寫作品,丹尼思不同筆法畫石頭的嘗試等等,要知道我并不是要培養中國畫家,而是希望我的學生能做與中國水墨精神有聯系的思考,并創作出有意思的作品。說實話,我很慶幸我能經常受到學生們的啟發,他們的作品讓我對水墨有了不斷的提問。這次展覽我有一張小畫,是太湖石,即“他山之石可以借鑒”的意思,以表我的心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