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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來:商業化的成功不是我要考慮的問題

    http://www.jchcpp.cn 2014年03月31日10:23 來源:深圳特區報  韓文嘉 齊潔爽

      作家阿來來深簽售新書《瞻對》,接受本報記者專訪時表示:

      商業化的成功不是我要考慮的問題

    作家阿來作家阿來

      昨日,中國作協副主席、著名作家阿來攜最新力作《瞻對:終于融化的鐵疙瘩——一個兩百年的康巴傳奇》做客深圳中心書城,并接受了本報記者的專訪。

      《瞻對》一書是阿來在小說《塵埃落定》、《空山》、《格薩爾王》之后的一部非虛構文學,在去年捧得了“2013年度人民文學獎非虛構作品大獎”,該書以瞻對兩百余年的歷史為載體,對一個號稱“鐵疙瘩”的部落進行歷史鉤沉,講述了一段獨特而神秘的藏地傳奇。

      在采訪中,阿來講述了這部作品歷時兩年多的創作過程以及理念,在他看來,這部作品更想喚起的是讀者對于民族文化的思考和關注,“這本書只是希望把這些問題展現出來,只有大家關注了,才有可能得到答案!

      創作《瞻對》是出于“現實刺激”

      記者:與您為人熟知的小說創作不同,《瞻對》是一部非虛構作品,寫的是土司部落“瞻對”兩百余年的地方史,是什么觸發您的這一創作呢?

      阿來:是現實刺激。比起經濟的高速發展,我們看到今天中國社會的凝聚力卻并沒有隨之而增加。在上世紀80年代,那時候國家有很多困難,大家認為只要發展經濟,就能解決很多問題。隨著經濟發展,確實解決了很多困難,但也產生了很多不同類型的社會問題。其實這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多年來我們更看重經濟,但對于文化的重視不夠。很多政治問題,其實是文化問題。

      記者:創作這部非虛構作品,與以往的虛構作品在寫作中有什么不同的感受呢?

      阿來:對于寫作者來講,沒有什么特別的不同。我都是通過材料來進行不同的表達。包括《塵埃落定》也來自于真實的材料,只是這個材料經過想象力對它的調整,進行了重新的組織。當一個人剛開始寫作的時候,可能會特別重視一個文本的外在形式,包括語言到想象,尤其是我寫《塵埃落定》的時候才34歲,年輕人可能會有炫技的成分,像西方交響樂中一定有一個華彩樂章,會讓演奏者能夠有技藝上的展現,贏得掌聲。這種東西無疑能夠吸引讀者的關注。但慢慢的,經歷一個炫技的階段之后,可能會注重一種更質樸、更深遠的、更有力量的一種風格,就會給寫作帶來一些改變。

      現在寫作有兩種方向。有一種是通過寫作取得成功,掙到很多錢。從《塵埃落定》之后,如果考慮個人的成功,可能就可以往商業化的路上去走。但我個人的想法,就像很多在上世紀80年代受到啟蒙的人一樣,商業化的成功不是首先要考量的問題,作為一個作家,我首先要考慮到在藝術上的提升,這種提升跟市場能不能契合,不是我要考慮的。古代有文以載道的說法,中國乃至世界上的好作家肯定沒有人愿意犧牲對于現實的、人生的關注和關懷。

      文學的方式總是以小見大

      記者:在您對“瞻對”歷史的挖掘中,對于您的出發點、即對于民族文化問題的思考有沒有什么收獲呢?

      阿來:如果用一兩句話說我們得到一個什么結論,這是危險的。如果只是有個結論,提煉一個口號,那就不需要寫一本書了。我認為文化認同是一個很復雜的過程,里面必然會包含一些劇烈的沖突,就看我們怎么去應對,這里面需要政治智慧、需要經濟眼光、需要考慮各種民生問題。我只是希望把這些問題展現出來,讓大家意識到它的嚴重性和復雜性,但是這個一定得大家去讀它。這本書并不提供解決方案,只是希望讓大家去關注,大家去關注之后,可能才有答案。

      現在大家對邊疆少數民族地區有一些刻板的印象,很容易將這些地區給標簽化、浪漫化了,這種浪漫可以將當地面臨的沖突掩蓋起來。大家把這些地區當做是一個度假的地方,去那里尋找自己心目中的烏托邦。我寫這本書就是想打破這種刻板的印象,將這些地區的原來面目呈現出來。并不因為我自己是藏族人,就對于藏區題材特別專注,而是我認為這個群體是很少人關注到,但它是有必要去關注的。作為知識分子,應當超脫于自己的家鄉,去投入對現實的關注。

      記者:那么其實這本書寫的是瞻對,但反映的不僅僅是這個地區?

      阿來:是,文學的方式總是以小見大,從個別出發來處理普遍性的問題。文化學者薩義德說過,文化就是要有一種能力把個別的危機普遍化,就是說,不要把孤立的事件就看成孤立的事件,它可能是整個人類命運或者整個社會方面的普遍象征和反映。菲茨杰拉德也說過,當我們寫一個人的時候我們可能寫出了普遍的一個類型的人,但如果我們特別高屋建瓴地想寫一個人的時候,我們可能寫不出來。我是覺得瞻對是一個小的樣板,但其中可以看到世界普遍的文化沖突的問題。

      用做學術的方式進行寫作

      記者:在這部書的寫作中,您是查閱了許多史料,可以說是用做學術的方式來寫這本書?

      阿來:翻閱文獻的過程也是一個學習的過程,不同時期的史料還需要互相的對看,怎么運用這些知識系統,也是一個特別美妙的學習過程。案頭工作長了以后有時很累,我又驅車上高原,到故事發生的地方去走一走,對故事發生的空間有一個直觀的印象。同時,民間對這些故事也還有記憶和傳說,有時這些記憶和傳說與官方的檔案會有差異。但有意思的是,官方的記錄是不會變的,但民間的故事從當時到現在會有很大的變化,每個講故事的人都在修改這個故事,其實是個活的、不斷被修改的故事樣本。如果有學術興趣,可以從中做很多研究,可以用政治學、社會學、人類學的方法去研究它。而他們修改的手段,一直是讓故事更吸引人,這種修改的方法對于寫小說的人而言也是非常有啟發的。

      我不愿意把我做的工作成果都歸結于這本書,這本書完了工作就結束了。我希望這本書只是我工作的一個成果,我希望我工作的方法、訓練或者沒用上的知識,對我將來的創作還產生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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