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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陳佩斯就北京喜劇藝術節的內容接受采訪,從喜劇節聊到了很多別的內容,越發映襯出他對喜劇的貫通。其中有一段涉及“開心麻花”團隊的訪談,更是非常有趣。
在陳佩斯看來,“開心麻花”團隊無疑是非常成功的,但是他卻并不認可“麻花”團隊在春晚上的表演。他認為春節晚會這樣的一個平臺需要一些短小精悍的“膠囊”型節目,因此得更加凝練緊湊,沖突更加激烈。這倒是個有意思的觀點,看來陳佩斯把整臺晚會看成一個舞臺劇了。
回想當年陳佩斯在春晚表演的幾個小品,跟后來春晚上的各種小品還真是有很多的不同。比如《胡椒面》,那就是一個沒法在收音機里播放的節目。即便是有一些臺詞的《吃面》,也還是沒辦法通過收音機欣賞。
但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春晚中的小品變成了“語言類”節目,幾乎所有春晚的小品節目都可以通過收音機毫無障礙地欣賞,這意味著需要看的小品已經可以閉眼聽了,小品開始更多地要求故事性和哲理性,笑點也從戲劇化的沖突轉向了情節化的矛盾。這樣一來,小品的內核從戲劇變成了相聲,而相聲借助語言這個載體,沒有人會在演員一出場就哄堂大笑,但是戲劇則不同。當年《胡椒面》中陳佩斯一亮相就贏得滿堂彩,這是典型的戲劇特征,他的表現更多依賴于肢體、表情、神態等等綜合因素,因此,戲劇化的小品,其張力遠大于語言化的小品。
也正是從這個角度來看,“開心麻花”在春晚上的表現不能算是精彩,它還是過于故事化,太多的鋪墊讓小品缺少沖突的爆發力。但是某種程度上,我倒是覺得陳佩斯對于“麻花”過于苛刻了,春晚上的“麻花”雖然有過多依賴語言之嫌,但是戲劇化的元素多少還是有些回歸。所以“麻花”小品雖然不能稱精品,但絕不是失敗的作品。
分析完了小品,我越發覺得春晚要想精彩,的確需要一個理論與實踐相貫通的真專家才行,陳佩斯老師那么忙,上春晚大約是沒有可能了,但馮小剛導演能不能三顧茅廬聘請他做個藝術顧問,哪怕組織團隊上陳老師那兒聽聽課呢?(吳亞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