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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江商報消息 昨晚,作家張悅然現身武漢大學,與湖北省作協副主席陳應松一起與學生們談“青春文學那些年”。在張悅然看來,青春文學離她已經很遠了,那只是某一個時期,一種很濃烈的情緒,而在新概念認識的那群人比獲獎、出書對她的意義更重大。
去年,張悅然開始在中國人民大學任教,主講“短篇小說鑒賞”,這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她坦言,此舉主要是為了培養閱讀土壤,“青春文學的商業浪潮過去后,留下了貧瘠的閱讀土壤,如果我這樣堅持下去,閱讀土壤會不會好一些?”
回答讀者提問時,張悅然說,自己不是一個女權主義者,今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愛麗絲·芒羅是她非常喜歡的作家,她希望能像芒羅一樣,做一個主婦作家。
談新概念唯一讓我有歸屬感的集體
“這應該是最后一次談論這個話題了吧”,張悅然說“因為青春文學已經離我很遠了。其實青春文學離當年所有的人都很遠了,它是一個時期,和外界的某種關系,很濃烈的一種情緒。
談到新概念,張悅然說,新概念可以說是唯一讓她有歸屬感的集體,最大的收獲是認識了很多參加比賽的人,很多人成為一生的朋友。
張悅然說,當時大多數人仍然處于不確定的狀態,不確定以后是否會繼續寫下去,他們在論壇上交流,彼此分享寫的小說。當時在新加坡學習計算機的張悅然,還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寫作,她經常將寫的東西貼在論壇里,每隔幾分鐘都會刷新,期待看到朋友們的回答,會得到非常認真的交流,對她而言,這種論壇交流是比現在的微博、微信更有集體感的網絡平臺。
就包括后來創辦的《鯉》雜志也與新概念脫不了關系,里面的供稿作者、主題的確定都與《萌芽》有相似之處。到今年,《鯉》已經五年了,生命力如它的名字一樣旺盛,張悅然說,之所以取名“鯉”,是因為她想“也許叫一個活物的名字,它就會有自己的生命、自己的脾氣,鯉是一個生命力很旺盛的動物,希望這個雜志有很旺盛的生命力”。
談青春文學希望能夠改變閱讀的養分
張悅然說,自己現在有一種內疚感。當年青春文學影響了很多讀者,但是和讀者形成的關系是一種青春契約,青春結束了,閱讀就結束了。張悅然說,很多讀者結束這個時期之后,不只不再讀青春文學,而是不再讀書了,她會覺得“是不是我們這批作者不夠好,我們當年確實太年輕了,不成熟,不夠準確,不能帶來充分的養分”。
她希望能夠改變閱讀的養分,希望更多的人留在這里,繼續喜歡讀書,找到自己喜歡的文學書。也是基于這樣一個愿望,去年張悅然在人民大學開了一門課——短篇小說鑒賞。
從最開始的緊張、不適應,到現在比起講座更喜歡講課,張悅然說自己很開心,每一堂課她都會深入、充分地講一個小說,“這樣的交流更充分,對閱讀的環境也有所改善”。她說,青春文學商業浪潮過去后,留下了貧瘠的閱讀土壤,希望自己繼續做下去,會讓文學的土壤變得好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