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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5日,藝術家曾梵志的《最后的晚餐》在蘇富比以7000萬港元起拍,經過五名競投者超過15分鐘的激烈角逐,最終以1.6億港元落槌,加傭金成交價達 1.8044億港元,打破了此前由張曉剛的三聯作《生生息息之愛》保持的7906億港元的中國當代藝術品紀錄,也打破了日本藝術家村上隆的《我的寂寞牛仔》雕塑在2008年拍出的1510萬美元的最高亞洲當代藝術品的價格紀錄。
這個價格讓無數人感到吃驚和震驚,代理曾梵志畫作的香港高古軒畫廊負責人Nick Simunovic在接受采訪時表示:“對這樣的天價我不知該說什么。市場能有這么高質量的拍品出現令人吃驚,但確實這一切都發生了”。
當晚蘇富比的“四十周年晚間拍賣”一共有十一個藝術家的作品創下新的價格紀錄,包括趙無極、劉野、潘玉良等,其中趙無極的《15.01.82 (三聯作)》以8,524萬港元成交,刷新趙無極的作品拍賣記錄。
“太瘋狂了,”一位常經手趙無極作品的香港藝術品經銷商Pascal de Sarthe說,“有許多新買家我從來沒有見過。市場爆發了!
曾梵志闡述作品:黃色的領巾代表金錢
打破記錄的這件作品《最后的晚餐》創作于2001年的,是曾梵志“面具”系列中尺幅最大的作品,作品長4米,高2.2米,是其《面具》系列最成熟時期的作品。原畫中的耶穌及12個門徒,被換成戴上面具、吃著西瓜及系紅領巾的少先隊成員。而“最后的晚餐”中猶大的那個角色則戴著一條黃色的領巾。人物后方的書法,取材自中國教室中常見的名人毛筆書法。把原畫中的宗教氛圍轉變為教室,營造出一個荒誕的空間。
曾梵志解釋,“黃色的領巾代表錢,本質上代表的是西方資本主義,”這幅畫表達的是上世界90年代,中國的經濟和文化受到西方的影響,而這種影響在上世紀的最后十年一直持續著。
圈內人質疑天價是做局
面對這樣一件天價作品,質疑其是天價做局的聲音甚囂塵上,藝術評論人朱其的微博更是用極端的表述方式質疑曾梵志的作品:“面具”系列是曾梵志最差的作品,這不過是國外雜志插圖畫的東西,插圖畫賣一個多億,簡直是在侮辱中國人的智商!本W友“龍圖閣藏龍”的看法則相對柔和客觀: “我覺得曾梵志的油畫確實不錯,融合了中西方繪畫的各種理念,而且非常富有創新意識,確實能代表現代中國油畫的理念和藝術特色,但1.8億這樣的高價,能不讓人懷疑嗎?即便最好的當代藝術品,你又怎樣和中國古代宋元繪畫相比呢?有錢人都這樣理解藝術品投資嗎?”
但曾梵志自己針對所謂天價坐局的質疑,幾年前接受采訪《南方人物周刊》采訪時就曾經說過一番擲地有聲的話:“所有畫價賣得高的人,都會被認為是“天價做局”。我們要往后看,幾年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會水落石出。如果你未來還是天價,那就沒有做局,如果一下從天上掉到地下,那你是不是做局?如果靠炒作,跳得再高也還要回到原來的位置…外面的人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我們沒辦法解釋,也沒必要解釋。我也不想自己的畫賣到那么高,一下弄到了七八千萬。拍賣時是得有幾個很瘋狂的人才會發生這種事情!
曾梵志強調:“到我們這個位置,有人愿意做局我們也不敢,因為太受關注。你知道同流合污是什么感覺嗎?要讓十幾個人都上這條船,所有人宣誓一輩子不泄密。但總有人把事情捅出來,那你就完了!
如果按照曾梵志所說,在市場低迷的這幾年,他的作品確實在這樣的市場中保持著平穩上漲的勢頭,而在這幾年里,的確有藝術家在這一輪洗牌中好景不再。相比之下,曾梵志一直在不斷續寫新的傳奇。曾梵志的傳奇是否會被一直續寫下去?又究竟將被會被如何書寫?只有時間能告訴我們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