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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質時代的“釋愛”之書

    徐小斌長篇小說《天鵝》三人談——

    http://www.jchcpp.cn 2013年09月27日09:33 來源:中國作家網 徐小斌 王紅旗 戴濰娜

      2013年6月,徐小斌磨礪7年的最新長篇小說《天鵝》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在小說中,作家用動情的筆觸書寫了一場驚世駭俗的情愛中兩個孤獨靈魂 的相互取暖。近日,徐小斌與女性主義批評家王紅旗、青年評論家戴濰娜相聚,共同討論《天鵝》是如何誕生的,以及其書寫超凡的浪漫主義愛情的意義。

      愛情是人類一息尚存的神性

      徐小斌:在《天鵝》的首發式上,施戰軍說:“《天鵝》是當代非常需要的題材,但也是作家幾乎無法駕馭的題材”,確實如此。其實這部小說的最大難 點,并不在于音樂元素與非典場景的還原,而在于寫拜金時代的愛情,這實在是難乎其難,稍微一不留神,就會假,或者矯情。何況我寫的還是年齡、社會文化等背 景相距甚大的一對男女。在一個物化的世界里,真情變得越來越難,純真的感情反而遭人嘲笑。

      戴濰娜:是啊,現在美女是用來消費的,發妻是用來拋棄的,情人是用來欺騙的,純愛是用來嘲笑的。中國女性尊嚴遭遇到嚴峻挑戰。每一個階層的女 性,無論是打工妹,還是女大學生,或者白領、金領,都面臨最沒有尊嚴的窘境。愛情之“不可能”,背后有其結構性的根源和基礎。沒有一個克服這個時代的強大 內心,作家實在很難寫出真正的愛情。

      徐小斌:在《天鵝》的扉頁上我寫到:愛情是人類一息尚存的神性。很多人一生都沒有愛過,真愛不是所有人都有幸遇見的。正如一位哲學家所言,真愛能在一個人身上發生,至少要具備四個條件,一是玄心,二是洞見,三是妙賞,四是深情。只有同時具備這四種品質,才配享有真愛。

      玄心指的是人不可有太多的得失心,有太多得失心的人無法深愛;洞見指的是在愛情中不要那些特別明晰的邏輯、推理,需要一種直覺和睿智;妙賞指的 是愛情那種絕妙之處不可言說,凡是能用語言描述的就沒有那種高妙的境界了;第四個就是深情,深情是最難的,因為古人說情深不壽,你得有那個情感能量才能去 愛。但深情被當代很多人拋棄了。幾乎所有微博、微信里的段子都在不斷互相告誡:千萬別上當啊,在愛情里誰動了真情誰就輸了等等,這都是一種世俗意義上的算 計,與真愛毫無關系。

      戴濰娜:這四點說得太到位了,真正的動情是忘我的,人所有的煩惱都源于對自我的擔憂,忘我的愛把人從自身的牢籠里解脫出來,達到了某種佛性。

      王紅旗:在我看來,《天鵝》是一部“釋愛之書”,是您年深日久積蓄于意識深處的“愛能量”的迸發。人的神性是超越世俗的精神本我力量,它深藏于 廣袤的靈魂黑海之域,需要智者的引領與喚醒!短禊Z》的問世,說明您就是那位智者,是“愛情是人類一息尚存的神性”的發現者。這“神性”是現世的,也是彼 岸的。說是現世的,是因為這是現實生活里發生的感天動地的真實故事,說是彼岸的,是因為您寫作的形而上的超越與引領。如果說《煉獄之花》中您把人類的希望 寄托于“海底世界”,而《天鵝》卻把人類的希望留給人類自己。一個女人的這種“神性”,不僅可以自救,而且可以拯救她愛的男人,還可以拯救她愛的世界。也 就是說,《煉獄之花》《天鵝》在天地與人神合一的境界,點燃起人類可以自救的愛的精神圖騰。

      于此而言,《天鵝》又是一部人類自省的“心靈書”。雖然當今社會人人渴望得到真愛卻不懂得如何付出真愛,在“愛的成本”迷陣中失去了愛的能力, 但是,《天鵝》卻洞悉人性的深淵,發現懂得真愛是值得肉體和靈魂為之粉身碎骨的人,才可以獲得永恒的“神性”。這種神性,其實是人類愛的精神性的峰巔。

      徐小斌:所以我最后給故事來了個大解構。在西域巫師溫倩木和女主人公的對話中,溫倩木說你自以為真愛過了,我問你愛情當中真的都是快樂嗎?女主 人公承認更多的是焦慮、是痛苦,甚至崩潰;溫倩木說在愛情當中的人有時候對自己是不誠實的,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是有局限的,一個人一生最想得到的就是要超越 自己、超越愛、超越性,然后他才能得到大歡喜。但是,如果你連愛這個境界都沒達到,何談超越啊。你把愛看成值與不值的時候你就已經不是愛了,只有超越了這 些,人才能達到真正的大歡喜。

      王紅旗:您的寫作初衷是什么?

      徐小斌:其實最初的想法來自一個真實的故事,非典時期曾經有一對戀人,男的疑似非典被隔離檢查,女的沖破重重羈絆去看他,不幸染上了非典。結果 男的出了院,又反過來照顧女的,最后女的還是走了,男的悲痛欲絕。這個錯位的真實故事讓我頗為感動。我喜歡那種大災難之下的人性美,無論是《冰海沉船》還 是《泰坦尼克號》,都曾令我淚奔。尤其當大限來時樂隊還在沉著地拉著小提琴,紳士們讓婦孺們先上船,戀人們把一葉方舟留給對方而自己葬身大海,那種高貴與 美都讓我心潮起伏,無法自已。

      戴濰娜:因為大災難提供了一個可以徹底區分黑白的瞬間,而我們生活在一個曖昧的世界,那個區分的瞬間因此顯得特別珍貴。

      這一段非典情節也是《天鵝》當中的時代強音。剛剛您提到的喜歡那種大災難之下的敘事,非典對于當代中國相當于一次化險為夷的泰坦尼克號事件,中 國這艘大船在過去50年間累積的結構性問題和能量在這一突發事件中都有現行,更重要的是,它是時代催生出的人性的一次展覽。改革開放30年的經濟躍進并沒 有能催生出一個更為燦爛的人性,蟲豸的隱喻因而深刻。這也涉及了《天鵝》這本書的好幾種讀法,當情節發展到了非典,純愛故事與中國社會的巨大轉型開始發生 微妙的聯系。

      王紅旗:對,這個純愛故事發生在家國危難之際,本身就有一種更豐富的人性內涵。但是,這恰恰也是一個挑戰,您的小說以往設計的大多是遠背景,或者說是一個您編織的、自在的世界。

      戴濰娜:這個“自在世界”并沒有被放棄,只是在小說臨近尾聲時才靈光乍現。這就要談到男主人公撲朔迷離的結局了。

      徐小斌:我是非常不喜歡墮入愛與死的老套。不是愛與死,而是生命形態的轉換。這個無論從西方靈學還是我們的東方神秘主義來講都是成立的,而且很 唯物主義,物質不滅嘛,是不斷的可以轉換成各種形態的。夏寧遠走的時候堅信在深愛的人之間將來無論轉換成任何形態,他都能在下一世認出她來。

      戴濰娜:相愛的人永遠能相認,身體只是靈魂的房子,無論生死,這個世界是不增不減的。好的作品會提供一種有力的宇宙觀。

      徐小斌:這是永恒的記憶。古薇按照小夏的意思把結尾改成了一個大團圓的結局。直到歌劇上演,她從劇場里悄悄走出來,穿過一大片鮮紅的來麗喀扎克 ——草原上象征自由與遷徙的花朵,在暮色中走向賽里木湖,這時她看見了一只晶瑩的天鵝,孤獨地、眼巴巴地看著她,她知道是他在等著她,于是義無反顧地走進 去,在黃昏里她最后一次向這個世界回眸。而在現實中,《天鵝》幕落,男女主人公擁抱在一起。故事結束。

      王紅旗:這是小說里女主人公古薇體驗的大歡喜結局。這里大歡喜的“高潮體驗”至少有3個層界,一個是現實界生死相依的她/他,古薇看見賽里木湖 里一只孤獨的、晶瑩的天鵝就認定是思念中的他,而慢慢走進湖水里化羽飛升了;二是藝術界隱喻的她/他,此時歌劇《天鵝》幕落,男女主人公在少女的合唱中擁 抱在一起;三是精神界融為一體的她/他,三重變奏在浪漫、激情、詭異、圣潔與奢華的愛之體驗中無限上升,他們的愛情使人類獲得永生的神性。所以說,您那些 所謂的“逃離”與“反叛”,那些女性的傷痛體驗與文化經驗,那些“以血為墨”的書寫,如《羽蛇》《煉獄之花》等等,應該都是您懷揣著愛,在愛之煉獄里的修 行,或者說是對人類愛情本質意義上下求索的過程。也正是這樣的創作經歷,說明您有一種超越自我的大愛悲憫,以喚起人類“愛的覺醒”。

      重新尋到一個女性主義的中國傳統

      王紅旗:當代中國女性文學從上世紀80年代以來是不談愛情的。從張潔以來對愛情的反思之后,幾乎很少有正面來寫愛情的。不是對愛情的批判,就是被愛情所傷的疼痛。

      戴濰娜:我覺得《天鵝》倒是給女性主義重新找到了一個傳統。這又要說到我最看中的《天鵝》的音樂性特質。它是一個伴奏小說,里面的文字與音樂有 著內在的對稱。這里頭有一個很大的承擔:就是它在試圖恢復我們當代人的“聽覺”和“觸覺”。我們處在一個視覺霸權的社會,互聯網改變了這個時代的認知模 式,人們不再與事物直接發生接觸,而是依賴各種視覺體驗。而“視覺系”又是非常男權的產物。我認為女性對于權力中心的反叛,不光是停留在政治權利的爭取 上,更應當深入到認知方式的層面。

      王紅旗:自大、傲慢的人類堅信自己的眼睛能洞識一切,造成當今世界越來越嚴重的“失明”問題。從此種意義上而言,《天鵝》是用“聽覺”和“觸覺”在開啟人類的“心覺”。

      戴濰娜:對于“知覺”或“心覺”的恢復,承接到了一個更久遠的傳統上——就是陰陽,丹道與漢文明中的母系傳承。我有時感覺,如今的“女性主義” 講出來常常不受人尊重,因為被一些女權主義者搞得有一點偏激甚至丑陋了。當然,盡管如此,我還是在內心里為她們鼓掌的,畢竟她們是自覺的斗爭。這種狀況迫 使我反思我們女權主義的傳統,我覺得有必要重新尋找一個更值得尊重的傳統,來取代上個世紀從西方傳入的女權主義的那個傳統,西方女權傳統在中國其實從來也 沒有真正深入人心。

      中國女權運動是一個“三步走”規劃:第一步是性解放,第二步是女性經濟獨立,從家庭走向職業。問題是,經濟獨立以后,距離女權的實現還有千步之遙。第二步到第三步之間其實是一個最混亂的狀態,而且是一個最有利于男權主義渾水摸魚的境況。

      世界上幾大古老文明彼此隔絕,為什么到最后都轉向了父權社會?源頭可能是在語言上。人類語言基本上都是在母系氏族過渡到父系氏族以后才形成的, 各大文明的語言都產生于“父權制”社會,所以注定是一種父權制的語言。而我們的思維又是寄存在語言當中,對于女權主義而言,這個最早的文明的容器選錯了。 《天鵝》恰恰是幫女性主義重新找到一個傳統,這個傳統就是承接起了古老輝煌的“巫的文明”。

      王紅旗:母神時代的文明。

      戴濰娜:對,在這個母性譜系下,我們甚至可以把《道德經》作為女性主義的最早范本!兜赖陆洝肪褪菍Α澳干裎拿鳌奔w智慧的最高總結,我們可以把它拜為女性主義的鼻祖,而不是把波伏娃的《第二性》奉為寶典。

      王紅旗:我很贊同莫言把徐小斌的寫作說成“飛翔”。作品獨特的“神性”或者說精神性,一直是您追求的最高境界。在當代中國女性文學史上,您是“重寫女性神話”的先行者,您書寫的原始生命力很強,是跨越時空、指向歷史與未來的。

      戴濰娜:《天鵝》在筆法上汲取了中國畫中的白描和皴筆,但它跟您的其他作品一樣,都有一種掙扎著的原始生命力和罕見的繁殖力——自我再生、自我 延展、自我圓滿。我第一次讀完您的短篇小說集,就有一種被高級的恐怖片侵害過的感覺:你關掉了電視機卻關不掉那些攝人心魄的畫面。這是真正的余音繞梁。在 日常的寫實之外,琉璃般華彩的文字描繪出一個個類似宗教體驗的迷幻之境,人物故事勾魂奪魄、魅惑迷人。當你合上書頁,那些故事并未因此離開,相反,它們隨 時預備著與當下一拍即合,循環衍生出新的情節、新的可能性,它們生生不息,故事得以不死。

      早期的《對一個精神病患者的調查》就已經顯示出駭人的才華和驚人的敘述力,還有無邊無垠的激情。我還記得里面的情節,一對醫學院的情侶,試圖利 用弗洛伊德心理學原理治療一個抑郁癥少女,醫學院女生主動讓男友和這個少女戀愛,自己則和少女的前任男友交朋友。那個刻著8字的藍幽幽的結冰湖面,最終囊 括了所有常人的人生軌跡。作為一個用“天分”工作的作家,您在上世紀80年代就關注到了與“精神病患者”一步之遙的“天才”的多舛命運,以及“毀滅天才” 的殘酷機制。我感覺那種“知識修養”的東西,在您日后的文字中被更高深地隱藏深埋了,似乎不再輕浮地炫耀自己的抽象能力,而將見識化作了深厚的土壤!爸 性”修煉成了“智性”,且是比男性直線思維更高級的那種母系智慧。我最喜歡的一篇是《末日陽光》,猩紅色的歷史狂瀾攫取了女童的整個身心,女童還處在混沌 未開的時節,還能輕易染指宇宙萬物的靈性,但歷史正以突如其來的面貌,無可抗拒地進入每個在場者的身體,無論老幼。13歲的少女世界得到一次完整書寫,與 此同時,一段“歷史的闌尾”被處理得詩情澎湃。

      王紅旗:其實這種東西,我估計應該有先天靈性,還有作家后天不停地在追求語言的變化。

      徐小斌:還有就是成長過程的痛苦。一個作家只有經歷過那種痛苦,才能有涅槃再生的可能。

      王紅旗:痛苦需要有感受的靈氣,有把痛苦的體驗化為經驗的智慧。

      戴濰娜:在小說寫作中,有敘述力的往往缺乏詩性,而詩人寫小說又是那么困難?蛇@兩點在您那里似乎沒有沖突?赡苁悄鷶⑹龅哪欠N跳躍性,跟您的 裁剪功夫,使得故事引人入勝?偸菚陉P鍵時刻剎車,每次剎車的時候其實就把讀者的經驗帶進去了,到最后讀者讀到的不是一個故事,而是好幾個故事,這就是 我剛剛說的語言的再生力。這些文本中揮之不散的,是整個人類童年的氣息。所謂原始的巫性,就是拿人類的童年去對抗如今整個世界的中年危機。這跟古希臘文學 有著氣質上的某種呼應,但又有點不一樣。希臘的東西都是很清決朗健的,到您這里出現了煉獄之花的反抗情景,這整個世界變成了一個童年的煉獄,所以會有黑暗 能量的無限繁殖。說到和希臘精神相通的地方,是兩者都保有整全的人性。這種整全的、沒有被分割的天性特別寶貴。

      王紅旗:《天鵝》一開始就寫到了賽里木湖、草原的美輪美奐,一對天鵝神秘的愛情“誓語”,感覺這是一個可以誕生愛情的地方。但是,這里并不是凌 空于現實之上的一個理想王國,跟一個女性的現實生存境遇結合在一起,很接地氣的。     徐小斌:這部小說被出版社認為是我最接地氣的小說,作曲班的那場風波不是也反映了我們的現實嗎?那個情節表現了古薇性格的另外一面,她一直都是比較柔弱的 女子,沒什么訴求,但是她是有原則有底線的,觸犯了她的底線,她比誰都勇敢。我覺得好的小說應當是虛幻和現實天衣無縫的結合,并且具有混沌之美、多義之 美。

      戴濰娜:所以我覺得孫郁老師的評論特別好,說您有寫童話的天賦,但是卻拋棄了童話選擇了魯迅和卡夫卡。

      《天鵝》的獨特性與超越性

      王紅旗:古薇這個人物應該如何定位?

      徐小斌:她就是一個平凡女子,蕓蕓眾生中之一員。剛才濰娜也說了我一開始寫作就寫了天才毀滅那種的,包括像《羽蛇》《迷幻花園》《雙魚星座》等 等,我的一些代表作品中的人物都是比較另類的,這次我就把我的女主人公定位為一個平凡、甚至在情感、事業方面都是比較失敗的女子。

      戴濰娜:《天鵝》中古薇這個人物非常重要,F代小說里塑造人物很難出現19世紀小說中那種有力的人物形象,情節都是依靠故事和語言在推動。早先 的文學評論中常常會看到像“多余人”這樣的歸類,我覺得古薇也許可以歸為“熄滅的人”,就是她的那壇火已經熄滅了,無論從她的年齡、她的情感、她的職業, 以及她的身體。

      王紅旗:但是,碰到火種她又會燃燒起來。

      戴濰娜:她又重新被點燃了。她身上熄滅的那團火就是羽蛇為人類盜來的那團火啊。

      王紅旗:加在一起了,真的有意思,這個古薇還是值得琢磨的。我認為,你說的轉世,就是一個女人心底對愛的深藏。

      徐小斌:所以我覺得男性和女性的解讀還是不一樣的,曉明一開始就說,怎么40歲的女人和一個29歲的小伙子?很吃驚。我說這很正常啊。真愛絕 對是人生寶藏,假如你能撐住不死的話。因為愛情中確實有不能承受之重,讓人心力交瘁。她懂得這個,所以在真正投入之前非常糾結。但是她最后還是向真愛投降 了。

      王紅旗:再說說夏寧遠。

      徐小斌:夏寧遠基本屬于一個未經污染的“自然之子”,他表達愛情的方式與城市文化人完全不同。古薇問他,愛情到底是什么,夏寧遠說愛情就是我們 啊,這個回答非常別致,古薇覺得自己心里的陰霾一掃而光,她接著問,那你覺得愛情的未來是什么?她一向認為愛情的未來最好就是轉化為親情,更多的會反向轉 化,可他卻說愛情的未來還是愛情啊,這種特別質樸的話是真正能打動人心的。她聽到的各種腐儒的話太多了,反而是這種質樸直白的話能打動她。就為了這兩句 話,我多少夜都睡不著:他倆的對話怎樣才能跟人家不一樣,簡直費盡思量。

      戴濰娜:“愛情就是我們,愛情的未來還是愛情!边@兩句話我最初讀到時,印象就非常深,F實主義發展到卡佛、耶茨那里就剩下描寫資本主義空虛的日常生活和破敗不堪的情感心靈。完整性心靈的書寫失落了,在當代小說中很少能讀到這樣有著直入人心力量的句子。

      王紅旗:“愛情就是我們,愛情的未來還是愛情”,的確很質樸,也很有哲理。這幾年小說里真沒出現過這樣重量級的愛情,這是一個極大的貢獻。祝愿您的寫作載著您的精神生命,永遠形而上的“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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