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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青峰:堅守是最好的創新

    http://www.jchcpp.cn 2013年09月12日09:27 來源:光明日報
    (資料照片)(資料照片)

      青年劇作家余青峰,從19歲寫出處女作閩劇《之江潮》開始,21年來佳作不斷,創作出32個劇本,其中20部獲省級以上大獎,越劇《趙氏孤兒》2005年獲第四屆中國戲劇文學獎金獎、2006年中國越劇節金獎及中國編劇界最高榮譽2008年第二屆中國戲劇獎·曹禺劇本獎;錫劇《江南雨》2007年獲第十屆中國戲劇節優秀劇目獎;黃梅戲《半個月亮》、《李時珍》均獲第六屆中國黃梅戲藝術節優秀劇目獎。

      在戲曲日益蕭條的今天,余青峰何以佳作迭出,獲獎頻頻?

      泛娛樂化時代戲曲需要堅守

      2010年10月,中國劇協、杭州市委宣傳部舉行“優秀青年劇作家余青峰作品研討會”。從2006年作為特殊人才被引進杭州,7年創作劇本18部,余青峰創作的劇作數量之多,質量之高,獲獎之頻繁使國內知名戲劇專家稱奇。曾任杭州市文廣新局局長的陳建一給他這樣的評價:“余青峰的可貴之處不僅在于他的高產,更因為他的每部戲都與眾不同。當然,每上演一個戲都會引來爭議,因為他在探索戲曲的改革!

      余青峰的成功,源于他義無反顧投身戲曲的堅守。他從小熱愛戲曲,其父在福建一縣閩劇團工作,常年深入農村演出。余青峰每年寒暑假都隨父親下鄉,乘拖拉機,夜宿破廟,但每到演出時看到如癡如醉的觀眾,他感到一種天賜的快樂。戲曲是他心目中最高級的娛樂。他說,“這種娛樂,并不是庸俗趣味,也不是簡單地取悅觀眾,而是在技藝化的唱念做打中,有思有想,有道有德,有血有肉,有真有美,有情有感,有悲有喜,有愛有恨,有滋有味!

      “在泛娛樂化時代,戲曲作為優秀傳統文化,從業者更要甘于寂寞,寧靜致遠,不可隨波逐流,更不能心生浮躁。因為,戲曲在國際視野中,是最具備中國文化標簽之一!彼說。

      在很多人看來,隨著電影電視、互聯網等娛樂方式的普及,中國戲曲已經無法延續昨日的輝煌。余青峰認為,戲曲非但沒有過時,反而愈發不可替代。盡管戲曲編劇越來越少,作為國之瑰寶的守護者,他更有一種使命感責任感。余青峰堅信,哪怕“回首繁華如夢渺”,也要“殘生一線對驚濤”,只要有人堅守,戲曲總有枯木逢春的一天。

      探索引來各種非議

      余青峰做到的不僅是堅守,還在不斷探索,在探索中尋求戲劇走出困境之路。

      為了創作越劇《趙氏孤兒》,余青峰把自己關在家里整整一個月,他哭之,笑之,嘆之,詠之,夢之,呼之……這部戲經過他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披閱六載,增刪十次,終成力作。這部改編自紀君祥原著的越劇《趙氏孤兒》,除了原作中的人物被摩寫得個個有血有肉之外,還成功地塑造了程嬰夫人——程王氏的形象!扒镲L吼,秋雨驟,人間滄桑道不得,只說天涼好個秋!”這段脫化自辛棄疾詞的曲詞由歌隊唱出,帶人們走進那個關于救贖、復仇和受難的故事,觀者無不動容,心生亞里士多德《詩學》中說的“憐憫與恐懼”之情。

      2009年,余青峰根據世界名著改編的越歌劇《簡愛》公演。還沒演出,戲劇界已經是議論一片。越劇迷們一聽“越歌劇”就來氣:“什么越歌?越劇是越劇,歌劇是歌劇,風馬牛不相及的劇種能一鍋煮嗎?”一直關心著余青峰的越劇界元老袁雪芬也擔心:“怎么改編這樣一個國外的經典題材?”

      及至看完戲,戲迷們才心服口服。袁雪芬更是激動地拉著余青峰的手說:“這個戲我們年輕人很喜歡!別以為我老了,我的心就像剛誕生的越歌劇一樣年輕!”她特意強調“我們年輕人”,作為越劇改革創新的泰斗,她認為越劇應該繼續往前走。

      孔子在中國思想文化史上的地位無人能及,但中國戲劇史上還沒有人敢用戲曲來表現這個復雜的人物。余青峰卻萌發了用越劇來表現的念頭。2010年的一天,他突然靈感噴發,15天時間一氣呵成寫出劇本《大道行吟》。

      聽說孔子將搬上越劇舞臺,戲劇界專家又一次感到不可思議。有人甚至指斥這是“離經叛道”:“想整些新玩意兒來表現孔子找錯對象了!孔子能用陰柔的越劇來表現嗎?”

      及至演出結束,專家驚呼:“石破天驚!”那些原本對該劇有看法的人也不得不承認,該劇在一定程度上解決了女子越劇如何塑造特型男性形象的問題,在舞臺表演形式上給人以“靈魂的震顫”。有專家指出,要想歷史真實地還原被神化了的孔子形象,女子越劇要想塑造孔子及其眾多男性門徒形象,困難很大。但困難沒有難倒余青峰,他巧妙地將戲的切入點置于孔子后半生周游列國時的心路歷程。該劇后來入選第十一屆中國戲劇節且獲優秀劇目獎。

      戲劇需要承擔社會大使命和大責任

      “戲劇是一種深度的靈魂顫栗后的結晶,承擔著一種社會大使命、大責任,編劇應有這種使命感和責任感!庇嗲喾逭f,“不只有才子佳人、纏綿悱惻才是越劇,戲曲藝術走到今天,無論從文學還是表演、聲腔,都經歷了不同程度的變革歷程,百年越劇也是不斷改革、不斷汲取各門類的藝術營養才走到今天的!

      余青峰的探索仍在繼續。他力求滿足不同人群的需求,時而向傳統致敬,時而向時尚頷首,犀利的目光洞穿戲劇規律和奧秘。戲迷們關注他筆下的人物,生旦凈末丑,青紅皂白藍,一戲一招均顯露出探索的匠心。觀眾看到興奮處,吶幾聲喊,鼓幾陣掌,這喊聲掌聲中透露出令人興奮的信息:戲曲不見得已經蕭條,青年人也絕不是對戲曲不感興趣,戲曲仍有未來!

      近年來,余青峰廣泛涉獵各種類地方戲曲的創作,黃梅戲《半個月亮》通過侵略者與被侵略者的人性博弈,令人蕩氣回腸;黃梅戲《李時珍》展示了一代醫圣艱辛坎坷的心路歷程,催人淚下;婺劇《天下第一疏》描寫了海瑞為天下蒼生上疏死諫的一顆最剛強也最柔軟的心靈;廬劇《焦仲卿妻》以現代思維重新解構了漢樂府詩“孔雀東南飛”,給現代夫妻和家庭關系以深刻啟迪;根據《光明日報》首推的人物典型吳棣梅創作的現代越劇《我的娘姨我的娘》寫出了一個女醫生對海島的堅守,情真意切,樸實動人。

      每一次新創作之前,余青峰都認真做好三項準備工作:一是大量地閱讀和儲備資料;二是反復聽這個劇種的唱腔,感受其味道、氣質、意韻;三是實地采風,到跟這個戲相關的地方進行考察與感受。余青峰對自己的要求是,任何一個戲,可以不完美,但無論是創作思路還是形式上,絕不能重復自己。

      “從選擇戲劇那天起,我就是選擇了一條朝圣的路。同時這也是一條不歸路,是披荊斬棘通往彼岸的心路,”余青峰說,“我已將個人小命運與戲曲大命運聯結在一起,決意為戲曲藝術孜孜不倦地守候、耕耘、求索!睘榇,他給自己一個不成文的約定:影視約稿能推則推,戲曲約稿能寫則寫,哪怕是地方小劇種小劇團。他每年都會接到30多部戲的“訂單”,但他最多接三、四部,他對作品質量的苛求勝過一切。

      對余青峰來說,戲劇是他畢生的事業,也是父輩的囑托。在縣劇團工作了30年的父親是他畢生的榜樣,2010年5月11日,老人與世長辭,臨終前說了最后一句話:“戲演完了!

      “戲演完了!边@本應當是索?死账、莎士比亞、尤金·奧尼爾、布萊希特、關漢卿等戲劇偉人與世界告別時說的一句話,卻出自一個基層戲劇人之口。這句話帶著惋惜、帶著希望、也帶著能量,將伴隨余青峰、伴隨每一個戲劇堅守者,走過黑夜,見到曙光。(本報記者 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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