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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檣:青春時,我們大都是情緒性選手

    http://www.jchcpp.cn 2013年05月13日10:13 來源:新京報



    電影《致青春》編劇李檣。 拍攝者:閆璐 袁濤 受訪者供圖電影《致青春》編劇李檣。 拍攝者:閆璐 袁濤 受訪者供圖
    《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  作者:李檣  版本:北京聯合出版公司  2013年5月  定價:28.00元《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 作者:李檣 版本:北京聯合出版公司 2013年5月 定價:28.00元

      【人物小傳】

      李檣:生于1968年,著名編劇,從《孔雀》、《姨媽的后現代生活》到《立春》,李檣編劇的三部電影的女主角都獲得了不同獎項的肯定。2013年,趙薇導演處女作《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亦是由他擔任編劇。

      寫作《孔雀》之前,李檣有七年時間一事無成。以至于很多年后,他總結,好像只有和生活形成一種相互觀望的關系后,才能去寫作。最開始,為了逃離故鄉河南安陽,他選擇當兵并考上中央戲劇學院學寫作。之后,他分到北京戰友話劇團做編劇,并于兩年后,轉業回到安陽文化局。因為覺得部隊和文化局公共題材的寫作,與自己寫作與內心有關故事的愿望相脫節,他選擇了離開,并在回到安陽半年后,重新辭職,回到北京。

      當時,因為世俗意義上各種表征的缺失,他成為一個不合時宜的人。1999年,他徹底絕望,重回到老家安陽;匕碴枙r,坐的是臨時加車,開得極慢,車上幾乎都是非常貧窮的人,看著他們,李檣突然覺得自己跟他們沒有什么區別,都是被生活湮沒的人。

      回安陽,真正的山窮水盡,他決定寫一個完整的東西,算是給自己多年的折騰一個交代。三個月后,他完成了初稿,這就是后來的《孔雀》。片子里,知道自己不能成為傘兵的姐姐,瘋癲地,用自行車拖著降落傘,從鬧市中,招搖而過。

      后來,他的這部處女作《孔雀》獲得了柏林銀熊獎,并和顧長衛二次攜手。之后,許鞍華、吳宇森等人紛紛來約,包括姜文、李安等也與他接觸,討論合作的可能。

      《致青春》上映后,褒貶不一的評價,讓李檣思忖很多,相比《孔雀》《立春》等表現“本質性”層面的作品,這次,他選擇改編的《致青春》更多是著眼于“廣泛性”。他覺得,這部由暢銷青春小說改編的電影,同樣延伸出了他對于生活的理解,以眾生相的方式呈現了這個時代的心靈圖景。

      近日,《致青春》上映的同時,他的作品集也首次公開出版,其中《孔雀》《立春》和《致青春》率先推出,之后將陸續推出《姨媽的后現代生活》《黃金時代》《放浪記》等作品。

      【風格】

      呈現心靈和情感的焦灼

      一個人總是與周圍人的人生互相折射、滲透,而一個人的命運總是跟很多人的命運組合在一起,沒有獨角戲——這是李檣的生活哲學,他的作品總能呈現人的心靈和情感的焦灼,著眼于日常生活,卻水氣彌漫,有濃郁的文藝氣息。有人評論,說他的作品讓中國電影多了一個柔軟而茂密的人性的城池,是充滿生活流的文藝支脈,這種氣息可以追溯到張愛玲、沈從文、汪曾祺等等。

      李檣的作品,經常涉及一個人曾以為是、希望是和最終是的狀態。他的審美是全景式的,他把贊美送給他們的掙扎,也同時送給他們在被卑微生活鉗制后,平靜而堅韌的臉。這種堅韌地承受下滑的命運對他來說,是莊嚴、肅穆的,是值得謳歌的。他認為一個人感嘆地說出“哦,我就是一個平庸的人,我平庸地活著”,同樣是一種大自省、是勇氣。

      【李檣電影作品】

      無論《孔雀》的姐姐、弟弟,還是《立春》里的王彩玲,他們都經歷掙扎,最終淹沒在平凡生活中。他們像罩在玻璃罩里的小昆蟲,明知無濟于事,還一直振著羽翅,在有限生命中做無限掙扎。

      【對話】

      談《致青春》 不只是一曲戀歌

      新京報:《致青春》從小說改編成劇本,你的著力點在哪里,你是怎么理解青春時期的愛的?

      李檣:小說是趙薇拿來找我的,在此之前我沒有看過這小說。當下寫大學生活的電影很少,是中國電影的空白點!80后”的這代人的青春還沒有在銀幕上被書寫過。其二是里邊鄭微和陳孝正的感情挺打動我的。改編時,趙薇說希望有我以往作品里的“眾生相”,不想只是男女間的一曲戀歌,所以我的著力點基本是來寫一群人的風貌,在原來感情主線之外,我們創作了很多其他邊緣的人物,通過這個主線擴展出一個大的年輕人的畫卷。所謂青春時期的愛,我的理解是,這意味著,其中的人,大都是情緒性選手,缺乏控制情感的力量,顯得脆弱,但又有一種特別的誠實在里邊。

      新京報:電影中呈現出愛情的不同形態,鄭微和陳孝正真正發生愛情,卻一度要選擇和林靜結婚;阮莞是一個唯美化的人物,最后卻意外死亡,遭遇挺荒誕的,這些形態中,哪種是你個人偏愛的?

      李檣:我喜歡一切的愛情形態,它們沒有最好的,但都特別有趣。鄭微這條線,有很多層次,林靜一直是她的一個情欲偶像,她并沒有和這個偶像之間有實質性的煙火氣的愛情。在林靜突然消失后,這個偶像就變成幻影,和陳孝正之間的愛,是在她設想之外,當陳孝正背棄他們的愛,她被深深傷害,所以當她再次遇到林靜,是有一種幽怨在的。在林靜身上,她感受到一種她無法抗拒和控制的命運轉折,有她一種夙愿未了的東西,有著補償,甚至“報復”(曾經失去的,要重新占有、擁有)的意味,這是她對精神上初戀的一種憑吊。人生突然顯現的某種孤立、孤單、無力都會讓她選擇以愛的方式去解脫,所以她會一度選擇林靜作為結婚對象。

      阮莞的處境并不荒誕。一份青梅竹馬的感情,中間有過愛的考驗,而她選擇了寬容和諒解,之后因為分居兩地,物質層面以及家庭阻撓,讓他們倆沒有在一起。愛就是要被很多外在所侵蝕的,我想說的恰恰是,從看到美好,再看到弱點,當你慢慢接受他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全部接納的時候,對方卻可能因為某種負擔,無力對愛情負責而分開。讓她意外死亡,是可以不用解答,她后來隨便找人結婚未來的生活會怎樣,讓她的生活戛然而止,可以讓一道巨大的困惑固化在那兒,給我們以反思。

      談創作 規矩中的自由

      新京報:很多理想主義者成為你筆下的主角,但同時也會有一個現實主義者形象做參照,而后者會得到一個非常安妥的結局,像《孔雀》中的哥哥,《致青春》中的黎維娟,這是否有你的態度在里邊?

      李檣:我認為理想主義者和現實主義者并沒有涇渭分明的界限,每個人都天生混搭著許多個自我,都有多重人格,隨著境遇不同,我們會變幻不同的自己,有時偏理想,有時偏現實,充滿陰陽兩面的變幻,我不過是用藝術的表現手法去把這些個自我分別獨立出來,形成很多個人物,他們分別像某個階段的你。你提到的這幾個人,都是在過一種非常實用、實際的人生,他們最后都夢想成真,從這個角度,他們也有理想主義的一面,我把他們放置進來,其實是一種反諷的需要。

      新京報:《立春》中的王彩玲為了理想,和生活較勁,你怎么看這樣一種理想主義式的選擇?

      李檣:她對藝術追求狂熱,把它當做超越日常生活的燃料。如果誰有這樣的愿望,我覺得,那就盡情執著燃燒吧,人生難得有這樣純粹的時光,執著之后,才能放下。愛藝術不等于非要成為藝術家,它更像是你心靈生活的方式。

      新京報:那編劇這個職業讓你著迷的部分是什么?

      李檣:小說和戲劇是完全不同的,它們各有自由和限制。寫小說,像自選動作,更多展示的是一個個體的能力,但它同樣受限于人的眼界,想象力等等。戲劇則像是規矩中的自由,是一種規定動作。它對你的篇幅有限制,而且需要多個人的配合。你所寫的東西,會經過很多道藝術家的混合加工,如果以投胎轉世作比,從劇本到最終呈現銀幕,它輪回了無數次。我對這種輪回充滿興致。其實,如果處理得好,可以承載小說中擁有的東西。如果說,小說像一條澎湃的河流,劇本則像一條有著無數支流的河流。也像芭蕾舞,盡管有很多規矩,要踮腳尖,卻沒有喪失里邊的豐富性和想象力。

      本版采寫/新京報記者 于麗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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