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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雯麗:最接地氣的中國女演員

    http://www.jchcpp.cn 2013年04月12日10:33 來源:天津日報
    蔣雯麗蔣雯麗

      作者:本報記者 張星 攝影 劉耀輝

      1969年出生于安徽蚌埠,祖籍天津。中國著名女演員,獲得過眾多專業獎項。1988年考入北京電影學院。1992年在電影《霸王別姬》里飾演張國榮的“娘”。1993年與電影攝影師、導演顧長衛結婚。作為一名演員,蔣雯麗從《牽手》到《刮痧》再到《大宅門》,她所塑造的每一個人物形象都深受觀眾喜愛。1994年日中合拍的電視劇《大地之子》在日本播出后,蔣雯麗還被評為“日本公眾最喜歡的女人”和“最好的妻子”。2011年獲得第28屆電視劇飛天獎優秀女演員獎。

      在拍戲和寫書的回憶中

      尋找自己的精神家園

      記者:我看了你的書,看了你寫的和姥爺的感情特別讓我感動。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這樣一個想法,要寫寫姥爺?

      蔣雯麗:姥爺去世時我是13歲,我讀高中的時候就有這個想法,想寫寫姥爺。但是那時候覺得自己的能力還不夠,不敢碰這個東西。自己還沒有達到這個程度,想等到有一天再寫。后來有一天,突然想到,既然我從事了影視這個工作,如果能把姥爺拍出來,可能更好。所以就拍了《我們天上見》這部電影。拍出來以后,有很多人喜歡這部電影,但在影院上映的時間很短,很快就過去了。作家六六也特別喜歡這部電影,就建議我出一本書。我覺得這個想法特別好,就有了這個動力來做。

      記者:看過書后,我想有好幾處地方,你寫的時候會掉眼淚的?

      蔣雯麗:是的。出生于1886年的姥爺,經歷過清末列強侵略,北洋軍閥混戰,民國軍閥割據,又從抗日戰爭到解放戰爭再到新中國成立,這一生都隨著國家和歷史在動蕩中度過,跨越了整個中國近代史。而我出生時姥爺已經80多歲了,因為我爸爸一直在新疆支邊,媽媽要工作又要照顧我們姐妹三個,根本顧不過來,兩個姐姐就住在爺爺奶奶家,我就一直住在姥爺家,一直到姥爺90多歲去世,我的整個童年都是和姥爺一起度過的。

      記者:我看你寫的“花棉襖”的那個情節,姥爺給你烘烤袖口,怕你穿著涼。你寫的時候一定很動情?

      蔣雯麗:是。人的記憶常常是由一幅幅的畫面組成的。在姥爺已經離開我三十年后的今天,爐火邊那情景依然清晰地浮現在我的眼前——陽光中,煙囪爐子旁,姥爺戴著老花眼鏡,托著我的棉襖,在爐火上烤。當胳膊伸進熱乎乎的袖子時,新鮮棉花散發出的溫暖和馨香像云彩把我包裹,我的心也像是飛了起來。

      記者:你是不是覺得,一個人在童年時候的記憶會影響他的一生?

      蔣雯麗:是的,一定會。

      記者:那么你在培養自己的孩子時是不是特別注意這一點?

      蔣雯麗:是的,我一直自己帶孩子。我沒有把他們交給我的爸爸媽媽。雖然拍戲很忙,但我盡可能多和他們在一起。比如我今天一大早要到天津來,我的小孩就拉著我的手說,媽媽別走,別走!我心里就很內疚。我兒子11歲,女兒9歲了,每到周末我都盡量在家陪著孩子,不安排其他的事情。

      記者:通常以為,一個演員出書,大都是關于自己的演藝生涯,但你的這本書與你的演員身份無關,就是一個小女孩和姥爺之間的親情故事。所以挺獨特的。

      蔣雯麗:其實從我演《牽手》開始,長江文藝出版社的編輯就找過我,希望我出書。并且說如果我沒有時間的話,可以找人幫助我寫。但是我沒有同意,我覺得我還沒有到可以出書的時候。而這次就因為先拍了這部電影,才激發了我寫書的想法?梢哉f,這部書既是電影的一個擴展版,也是上世紀70年代末中國社會形態的一個縮影。今天的年輕人可以從書中了解當時的一些社會形態和人們的生活狀態。與今天相比,我們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我們的生活發生了什么變化?我們在現在越來越注重物質的生活,我常常會覺得很迷失,我想通過拍這部電影和寫這本書,尋找我自己的精神家園。

      回到童年的田園詩意里

      聽一聽自己內心的聲音

      記者:你在這本書的題記中寫道:“那時,時間是靜止的;現在,時間是如梭的!睘槭裁?

      蔣雯麗:因為我小的時候,特別盼著自己趕快長大,會覺得時間每一天都過得好慢!我在書中也寫了,每天就看著光影從屋子的這邊到那邊。因為我童年的時候沒有電視,沒有電話,更沒有手機,什么都沒有。雖然我生活在城市里,但周圍聽到的都是自然的聲音,鳥叫、蟬鳴、賣冰棍兒的吆喝聲呀,現在一想起來就覺得很有田園詩意,F在我們的生活就被這些電視呀,手機呀,愛派呀,把你的時間全占滿了。包括網絡,占用了很多時間。你就沒有時間去聽一聽自然的聲音,沒有時間去聽一聽自己內心的聲音。我的兒子今年才11歲,他就跟我說,他不想長大,因為時間過得太快了?墒俏业耐昃陀X得時間過得太慢了。這也許就是時代不同所造成的對比吧! 

      記者:還有院子里姥爺種的花,你都記得那么清楚?

      蔣雯麗:是。我姥爺特別喜歡養花,種了一院子的花草。拍攝《我們天上見》這部電影的時候,我對攝影師描述我想要的兩個理想中的鏡頭。其中之一是:移動攝影機從大院門口,跟著一路蹦蹦跳跳的小蘭,穿過曲曲折折的巷子,經過一片破舊的老房子,最后停在一扇紅色的小門前。隨著小蘭伸手推開院門,一個美麗的、天堂一般的花園出現在鏡頭前。后來,因為條件限制沒能拍成。但是,那個巷子,那條曲徑,那扇紅門,那推開門時驚心動魄的美麗,時常出現在我的白日夢里。就像美國電影《蝴蝶夢》中的開場白一樣:“昨天夜里,我又回到了我的曼德里……”

      記者:那么愛你的姥爺在你犯了錯的時候,也會動用戒尺教訓你?

      蔣雯麗:姥爺雖然很慣著我,總給我吃糖,睡覺前也吃,含著糖睡著,小時候還弄了一口的蟲牙。但是如果我要說瞎話騙人了,姥爺就要用戒尺。戒尺就是代表戒律的,小孩子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要有所戒律。并且他要讓我們姐妹自己去把戒尺取來交給他然后再打我們的手心。我們家的戒尺是放在書桌的抽屜里的,他要我們自己走過去,取出來,再雙手舉著遞給他。我覺得這種儀式感也很重要。如果姥爺只是隨手抄起就打,我只會覺得哎呀,挺疼的,卻缺少一種內心的反省?墒怯辛诉@樣的儀式感,你再走向那個桌子,拉開那個抽屜的時候都會在心里想,姥爺別打我呀!我錯了,以后不敢了。這個過程一定會走得很慢,內心里會有一個反省。

      記者:那么,如今你的孩子犯了錯,你也打過他們嗎?

      蔣雯麗:是的。說起來好笑,昨天我忙了一天回家,我爸爸媽媽也在我們家,正好電視臺重播我的新書發布會實況,孩子們都坐在電視機前,全家都在那兒看。然后我就特別不好意思,因為我在電視上說:“我小時候姥爺打我用戒尺,后來那尺子被我姐姐的小孩拿著敲,上面敲出好多豁口來!倍F在這把尺子還在我們家放著,放在孩子的房間?墒俏移綍r跟孩子們講的是,你看!這是你姥爺打我用的尺子,你看打得多厲害,都打出豁口了!可我在電視上一說實話,小孩們就在底下看著,看到這,一下就穿幫了!(笑)

      做演員只是一種職業

      在生活中也是女兒、妻子和母親

      記者:我覺得你這本書特別平實好讀,一點都沒有進行渲染。那你都是在什么時間寫作呢?

      蔣雯麗:通常都是帶著孩子們和父母去度假的時候,比如春節的時候我們一般會去三亞,白天陪孩子們玩,晚上孩子們睡了,我就開始在電腦上敲字。在北京的時候都比較忙亂,就沒有時間。還有在劇組拍戲的時候,等候的時候,有時間我就寫一點。

      記者:我覺得你和其他演員有很大不同,你是一個非常真誠的人,是不是與你從小的人生經歷有關?

      蔣雯麗:這和姥爺從小對我的培養有關系。我姥爺和父母待人都很真誠,沒有什么虛頭巴腦的東西。我在書上也都寫了,姥爺說,別人給你一尺,你要給別人一丈。再就是我從心里也沒有覺得我是一個多么了不起的明星,我做演員就是一個職業,我的職業,與你是記者這個職業是一樣的。我和你一樣,都是女兒,都是母親。

      記者:那你是怎么走上演藝道路的?

      蔣雯麗:就是從我考上電影學院開始。其實你看我小時候的照片,我特別瘦,就好像沒長開。因為我的二姐長得特別好看,大家都夸她,沒人夸我。所以我是不自信的,沒有想過要當演員。

      記者:所以,姥爺說如果你多幫助別人干活就會變得漂亮。你就相信了?

      蔣雯麗:對,我相信了。姥爺說:“多幫人做好事,你就會越長越美麗!庇谑,我每天都興高采烈地幫鄰居張奶奶打水掃地,干個不停,張奶奶成了我“美麗”的目標。后來我都在水廠工作了,我們水廠的領導也挺有意思的,他可能是看出了我有這方面的天分,就讓我負責我們廠的文藝演出。因為文藝演出,我才有機會接觸文藝。

      我是一個內心單純的人

      每次飾演角色都如靈魂附體

      記者:你塑造了許多非常經典的角色,你是本色演出嗎?

      蔣雯麗:我們常說,文如其人。我覺得演員,戲也如其人,包括你選擇的角色,也是你審美的體現。所以無論多么演技派的演員也是脫不開自己的。比如我演《女帥男兵》是一個教練,《金婚》里的文麗又是這樣的一個女性。馬上要在天津衛視等電視臺播出的我的新戲——嚴歌苓老師的作品《娘要嫁人》,我演一個寡婦齊之芳,從三十多歲演到七十多歲。作為一個演員,我怎么樣能讓自己融入這個角色里去?當然我演的每個角色里面都有我,都有我的審美,但又不完全是我。我覺得我是一個比較單純的人,我自己覺得我的內心還像一個孩子。到現在我都不復雜。我每演一個角色的時候,首先會相信這個角色,就真的把自己完全融入這個角色之中,像靈魂附體一樣,我整個人都變成了角色,演完之后再把自己找回來。我內心比較簡單,就像個小孩兒,年齡越小的孩子你跟他講什么他都相信。我在網上看過一個視頻,有一個媽媽逗小孩說把他的鼻子擰掉了,那個小孩哭著說,媽媽,我要鼻子!我要鼻子!(說著,立刻入戲,惟妙惟肖,一臉的天真。)

      記者:你怎么還能保持這種單純的心態?

      蔣雯麗:我覺得是社會教我們變得復雜,現在的孩子從小就要面臨巨大的壓力,學校和家長都要求孩子們要建功立業,光宗耀祖。種種壓力,都會讓人變得越來越復雜。而這個變復雜的過程實際上是失去了很多你天性的過程。所以呢,我幸虧是做了演員,我若是不做演員在社會里生存的話,肯定會受騙上當,呵呵!

      記者:姥爺希望你長大后從事什么職業呢?想到過你會做演員嗎?

      蔣雯麗:沒有。小時候姥爺就鼓勵我要當體操冠軍,為了將來不去上山下鄉。我就是為了姥爺的希望才一直忍耐著堅持著,F在我也經常強加給孩子許多他不喜歡做的事情,學這個,練那個的,直到有一天孩子含著淚問我:你什么時候想過我的感受?我才醒悟:是啊,我能說什么?30多年前逼著我學體操的姥爺又能說什么?我心疼你,可是社會的壓力如何去抗衡?那時是上山下鄉,現在是升學就業。人啊,面對未來,心里永遠有一份沉甸甸的壓力。

      印象:夢回童年,內心還像一個孩子

      人到中年,就開始情不自禁地回憶往事;厥鬃约旱耐隁q月,那時花開,那時葉落,一幕幕往事會像電影鏡頭一樣清晰地在腦海里浮現。在回憶中沉思或在回憶中沉醉,在回憶中欣喜或在回憶中感傷。在記憶的屏幕上,最最刻骨銘心的一定是與自己童年至關重要的那個人。雖然如今他已經離去,但刻在心屏上的那道印跡卻是終生都無法抹掉的,并且會隨著自己的成熟和閱歷加深,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放大,沉甸甸地再也無法只埋藏在心底,而是要用一種方法將他從心靈深處呼喚出來,活生生地再現出來,這就是著名演員蔣雯麗用心血呈現給我們的電影《我們天上見》。這是她自編、自導的處女作,雖然已經飾演過那么多為廣大觀眾喜愛的角色,卻沒有一次像在這部電影中付出過那么多的心血和淚水。因為這部電影講的就是她自己的童年故事,這個故事的主角并不是她自己——那個叫小蘭的女孩兒,而是姥爺,她童年歲月中最最重要的那個人!

      拍完電影,蔣雯麗意猶未盡,短短一個半小時的銀幕時光如何能盛得下她十幾年與姥爺共同度過的難忘歲月?于是,在朋友們的鼓勵下,一本以《姥爺》命名的散文體自傳圖書出版了,這是蔣雯麗在繁忙的演藝生涯的縫隙中,一個字、一個字地認真撰寫出來的。文如其人,翻開書頁,一股清新質樸之風撲面而來。細細品味書中的文字,我仿佛看到一個有些靦腆、有些憂郁又有些倔強的小女孩穿過南方濕漉漉的雨霧跟在姥爺的身后慢慢走著……

      沒有想到,對于在演藝事業上已經大紅大紫的蔣雯麗來說,童年歲月竟然如此難忘!更令人驚奇的是,她的筆觸如此細膩,所有的細節記憶如此清晰!字里行間,更有一顆未泯的童心在跳躍。她寫道:“童年像一個夢,看著陽光的影子從屋子這邊走到那邊,聽著樹葉婆娑的聲響,看著雨水從屋檐上傾瀉如注,時間就這樣悄悄地溜走了……姥爺和我,一個九十歲,一個七八歲,在上世紀70年代末,那個風雨飄搖的年代,他扶持我長大,我陪他走完人生的路。一個生命像小樹長高,長壯實;一個生命卻像一棵老樹,慢慢地倒下了,無聲無息……”

      2013年3月末的一個上午,蔣雯麗來到天津職業技術師范大學的“天職師大講堂”,與同學們進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真誠對話,談人生,談理想,談她剛剛看過的電影《悲慘世界》。她說:“其實我在你們這個年齡的時候是我最痛苦的年齡,人生從十幾歲開始就進入思考的階段,我一直思考到差不多三十多歲。我是誰?我為什么要來到這個世界上?我來干嘛來了?這個問題一直在困擾著我對人生的思考和選擇。我覺得沒有什么奇怪的,青春階段必定是痛苦的,你不經過痛苦的階段,就不可能有幸福的收獲。幸福和苦難是相輔相成的。沒有經歷過痛苦你也體會不到幸福的快樂。所以,這個階段是每個人都必然要經歷的一個過程!

      蔣雯麗出生在魚米之鄉安徽蚌埠小城的一個知識分子家庭。在她生命最初的許多年里,當工程師的父親一直都在遙遠的新疆支邊,母親與她在電視劇《娘要嫁人》中飾演的角色一樣,是一位鐵路局的話務員。家里三個女孩中,她是最小的一個。自幼內心豐富、情感細膩的她曾進技校學習過水電,在自來水公司當過工人,在工會組織過業余文藝演出,直到1988年考入北京電影學院,才真正找到她生命的綠洲……

      那天,在和大學生對話之前,蔣雯麗抽出時間接受了我們的采訪,坐到她的身旁,我發現她其實是一個特別樸實、真誠的女人,她這天的打扮是學生范兒,銀灰色的小西服套裝,銀灰色的學生帽,圍了一條灰黑格子的長圍巾,整個一個男裝麗人!只是在耳朵上戴了一對小小的珍珠耳釘,釋放出一種內斂的美麗。她的聲音很清很脆,她的笑容很甜很暖,生活中的蔣雯麗單純且有些孩子氣,當她講到孩子是如何天真可愛時,惟妙惟肖地舉例說明,這時候她自己也變成了一個孩子,一雙大眼睛閃閃發亮,好可愛!

      生活中的蔣雯麗是安靜的,她的爆發力全在鏡頭前,從《牽手》中的夏曉雪,《立春》中的王彩玲,《大宅門》中的白玉婷到《金婚》中的文麗等,她飾演的每一個角色都栩栩如生,別具韻味。即使是電影《霸王別姬》中的豆子媽這樣的小角色,她也演得深入靈魂,淋漓盡致。她說:“我覺得我是一個比較單純的人,我的內心還像一個孩子。到現在我都不復雜。我每演一個角色的時候,我首先會相信這個角色,就真的把自己完全融入這個角色之中,像靈魂附體一樣,我整個人都變成了角色,演完之后再把自己找回來!

      除了演戲之外,蔣雯麗還是一對兒女的好媽媽。雖然她自己是在姥爺的呵護下度過童年,但她卻盡可能地自己帶孩子,親身體會兒女成長過程中的點點滴滴。在能看到滿天繁星的地方,她也會教她的孩子認天上的星星,給他們講牛郎織女這個古老的愛情故事。每當這個時候,她的腦海里都會浮現出自己兒時的景象,那個夏日的夜晚,姥爺的那個小院,那張涼床,搖著扇子的姥爺和過往來接水的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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