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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字止處,音樂發生

    http://www.jchcpp.cn 2013年03月18日09:36 來源:深圳特區報 王俊 齊潔爽

      知名樂評人、《靠譜》作者田藝苗談音樂與音樂評論——

      文字止處,音樂發生

    田藝苗田藝苗

      她是一名科班出身的作曲系副教授,生于藝術世家,受過30年嚴格的專業訓練,一路從學士、碩士、博士到副教授,有著學院派的純正藝術血統。

      然而,她卻用毫不刻板的文字、親切隨和的口吻、甚至有些八卦的絮叨,將一個多姿多彩的古典音樂世界托到讀者面前,踐行著“穿T恤聽古典音樂”的理念,并引來眾多擁躉追隨。

      她就是知名樂評人、專欄作家田藝苗。3月16日下午,她在深圳書城中心城舉行的樂評集《靠譜》讀者見面會,讓書城北區大臺階擠得水泄不通,場面極其火爆。她的講座和她的文字一樣,毫無學院匠氣,幾乎聽不到什么變奏曲、復調、大小調、和聲對位等枯燥的專業術語,有的只是娓娓道來、引人入勝。在她的世界里,高雅音樂從殿堂之上來到人們身邊,可聽、可觸、可感、可擁有。

      活動間隙,本報記者專訪了田藝苗,聽她講那“不穿燕尾服”的古典樂,以及在感性音樂和理性文字間發生的種種纏繞糾葛。

      欣賞音樂無需儀式感

      記者:你自己是一位學院派的作曲家和老師,卻一直在孜孜不倦地倡導“穿T恤聽古典音樂”。做這種大眾化傳播的初衷是什么?

      田藝苗:確實,雖然我自己是搞作曲技術理論的,每天的工作就是把音樂的和聲、節奏、復調、配器等分析得很透徹明白。但我也深知,這種技術不應成為大眾欣賞音樂的門檻。曾經,我去音樂廳時,看到坐在那里的觀眾很多人已經頭發花白,不由得就想,為什么音樂不可以離年輕人更近,離生活更近?于是開始嘗試寫一些輕松的文字,傳達自己對音樂的感覺,去感化和影響更多人。

      記者:可是在很多人的心目中,音樂仍然是需要西裝革履、正襟危坐地去聽的,有一種天然的儀式感。

      田藝苗:這種儀式感本身也可以理解。但是,并非必要條件。藝術不應該有太多繁文縟節!按㏕恤聽古典音樂”就是對儀式感的抗衡。穿T恤表達的是一種態度,在這種放松的狀態下,對音樂的欣賞更容易成為有創意的聆聽。太多形式上的束縛會讓人們的聆聽不自由。而藝術本身應當是自由的,甚至常常質疑規則、傳統和道德。

      記者:你的樂評中,常常會出現一些作曲家的八卦故事。這樣會不會干擾讀者對音樂本體的認知?

      田藝苗:以輕松的態度寫樂評,不可避免提到八卦。其實很多時候,當我們講到肖邦、勃拉姆斯、柴可夫斯基,都難免點到一些他們的風流韻事、八卦傳聞。我不覺得這會干擾人們對音樂的認識,太正經了讀者反而不好接受。對樂評來說,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輸出什么樣的價值觀。比如,我們在寫李云迪、郎朗時,不應當只寫他們本身,而應該探討為什么中國在這個時代涌現這么多優秀鋼琴家,分析這種現象背后的時代共性。

      記者:這些因素都是音樂欣賞的一部分么?

      田藝苗:嗯。當我們聽一首樂曲時,不僅要理解旋律、節奏、音色等音樂的本體特點,也應了解音樂的背景,諸如其產生的年代、環境,作曲家的情感、性格、人生跌宕等。了解了作者的歷史,才能知道音樂的價值所在。

      從審美的角度寫音樂

      記者:很多樂評人有一種感覺,在音樂的豐富多義性面前,文字顯得蒼白無力。你是如何突破這種窠臼的?

      田藝苗:確實。有一種說法是:當語言停止的時候,正是音樂開始的時候。音樂的抽象性,使得文字和音樂之間的轉化存在一定困難。文字是用來敘事的,而音樂是用來審美的。面對音樂,我們寫出的往往只是一堆形容詞而已。如何解決這種悖論?我的辦法是充分利用通感。在聽覺之外,還可以用嗅覺、味覺等來相對準確地傳達音樂的感覺。這種實驗很有意思。實際上,我覺得詩歌這種文體與音樂有更多相通之處,它們都具有多元、多義的折射性。我的文字一般來說是偏詩意的。

      記者:作為樂評人,你卻寫過一篇文章《樂評有什么用》。實際上很多音樂創作者對樂評也往往持有敵意。你怎么面對這種矛盾?

      田藝苗:在古典音樂史上,樂評人往往是“大反派”的角色。柴可夫斯基、勃拉姆斯等大師在出道初期,都曾經被樂評人罵,受過很多不該有的對待。但這并不意味著樂評沒有它的作用。樂評人的任務是培養聽眾,引導人們去發現、欣賞好的音樂。音樂和音樂評論之間就是在這樣的糾結中共同成長的。

      記者:你很少寫一些批評性的樂評。這是為什么?

      田藝苗:跟我個人性格有關系。我個性不是尖銳的人,所以文字不大往批評的方向走。我的文字更傾向于審美。我是因為喜歡某些音樂才動筆,不喜歡就不寫,不大去批判別人。當然,每天都會不滿意自己的文字,總覺著還有寫得更好的可能。

      記者:談談你喜歡的那些作曲家。

      田藝苗:我此次在深圳見面會上放了電影《香奈兒的秘密情史》,其中斯特拉文斯基代表作《春之祭》首演時的片段很經典。我很喜歡斯特拉文斯基,他的革命性和才華令人敬仰。我也很喜歡勃拉姆斯,他的個性比較低調,有些“悶騷”。我感到我的性格和他在同一個“頻道”上。他的表達方式不是那么直接,往往很難分辨是歡樂還是憂郁,他的音樂因抽象而無窮,值得反復去聽。

      音樂娛樂化不必上火

      記者:李云迪、郎朗等明星級的鋼琴家正在掀起陣陣熱潮。這種娛樂化的傾向對古典音樂發展和傳播有何影響?

      田藝苗:鋼琴家本身被娛樂化并沒有錯,這是他們自己選擇的道路。在給個人帶來名利的同時,也吸引更多的人關注古典音樂,對音樂的傳播是有一定正面意義的。越來越多的人會追隨他們,進入音樂的潮流。當然,音樂家是否有市場和他演奏得好不好是兩回事,應冷靜對待。

      記者:你一直很推崇從深圳走向國際樂壇的張昊辰。為什么?

      田藝苗:我幾乎聽了張昊辰所有的錄音,看了他的現場演奏,并和他有過多次交流。他彈奏的能力非常突出,具有一種屬于演奏家的難得的光芒。這甚至超出了他的年齡。張昊辰能守得住寂寞,注重自身的文化修養,善于思考,對音樂有自己的想法,是有學者天分的音樂家,前途無量。

      記者:喧囂的社會環境和多媒體對生活的介入,讓人們注意力越來越分散。而古典音樂是需要寧靜的。你認為古典音樂發展的態勢是向上的還是向下的?

      田藝苗:不管怎么說都是往上走的。古典音樂本來就是小眾的。我的《靠譜》作為一本音樂書,能印1萬多冊已經很不錯了。文化人群的分眾化趨勢,我認為是好事。正是分眾,使各藝術門類的受眾越來越專業。真正理解古典音樂的人越來越多,會給古典音樂打開更廣袤的天空。

      田藝苗簡介:

      出生于浙江溫嶺,現為上海音樂學院作曲系副教授,先后獲音樂教育學士、作曲技術理論碩士和高級復調博士學位。她創立的 “穿T恤聽古典音樂” 音樂講座系列活動影響廣泛,影響了很多年輕讀者對古典音樂的認識。著有《流影留聲》、《時間與靜默的歌:20世紀西方作曲家的孤獨吟唱 》、《溫柔的戰曲》、《靠譜》等。新作《穿T恤聽古典音樂》即將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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