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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態文學三人談:“大地倫理”與平等意識

    http://www.jchcpp.cn 2013年01月10日09:32 來源: 中華讀書報 葉 子

      我始終覺得,孩子喜愛動物,也許是因為人和動物之間從本質上并沒有不可逾越的鴻溝。人不應該高高在上,人和動物、和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別的生命都是平等的。

      生態文學三人談:“大地倫理”與平等意識

    沈石溪沈石溪
         “動物小說大王沈石溪品藏書系·生態文學系列”之《野馬歸野》《金蟒蛇》,沈石溪/著,浙江少年兒童出版社2012年10月第一版,25.00元/24.00元

      ■受訪人:

      沈石溪(兒童文學作家)

      吳秀明(浙江大學中文系教授、主任)

      劉玉洪(中國科學院哀牢山生態站常務副站長)

      讀書報:在三位看來,生態文學是在什么樣的背景下產生的?

      吳秀明:所謂生態文學,首先與人類的生態意識是密不可分的。就人類的發展來看,生態意識幾乎是人類與生俱來的一種潛意識,比如早期人類對大地和各種自然神的崇拜。在我國傳統文明中,也一直受著“天人合一”思想的影響,注重人與自然的辯證統一和息息相通。然而,隨著社會的發展,受進化論觀念和工業文明的影響,人類開始對自然進行肆意妄為的破壞,引發了嚴重的生態危機,人們不得不開始反思和質疑人與環境間的主仆關系和潛在的排序規則。這種觀念反映到文學中,就是自然界中的許多物種以新的姿態進入文學話語,生態文學也就成為新觀念下的一種新的文學形態。

      沈石溪:由于人口爆炸,由于掠奪性的資源開發與野蠻的生產方式,地球上的物種在迅速地減少,大片森林毀壞,許多動物瀕臨滅絕,大自然食物鏈斷裂,生態系統遭到破壞,出現了沙塵暴、溫室效應、臭氧層破洞等等生態危機。我們要修復良好的生態系統,建設綠色家園,除了植樹種草、減污降耗等基礎性建設外,更重要的是要建立良好的生態道德。什么叫生態道德?就是要用平等、自由、博愛、仁慈之心對待我們賴以生存的生態環境。也可以這樣說,人類的道德光芒不僅照亮人類社會,還要照亮大自然,照亮動物世界。

      讀書報:關于生態文學是否有明確的定義呢?

      吳秀明:關于生態文學目前還沒有一個權威的定義,比較通行的看法是,生態文學是描述人與自然的關系的文學,是揭示生態問題的文學,也是面對問題試圖擺脫危機、探尋生態之路的文學形態。它反對人類對自然的肆意干涉,提倡一種“非人類中心主義”或者說“大地倫理”,表達關于生態危機的警示,呼喚著人與自然萬物以及人際關系的和諧協調,良性、健康和可持續發展。

      讀書報:生態文學研究和寫作的現狀如何?

      吳秀明:生態文學的研究在國外開展較早,對于中國這樣一個后發展的國家,具有嚴格的現代意義上的生態文學形成比較晚,作家有意識地思考自然生態問題,出現帶有普遍性創作思潮的大約始于20世紀90年代。隨著全球化進程的加快,特別是進入21世紀后,在中國,生態文學的創作和研究逐漸行情看漲,尤其是像賈平凹的《懷念狼》、姜戎的《狼圖騰》等一批作品的相繼推出,它才引起了人們的高度重視和關注;文學似乎再也不能忽視人與自然之間的復雜存在了,當然它也由此引發了一些爭議。

      讀書報:文學介入生態保護的作用如何呢?

      沈石溪:我是個作家,我熱愛動物,所以寫動物小說。除了用文學表達我的動物保護理念外,我也曾試圖用實際行動來參與到生態文明建設中來。大約十幾年前,我與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想在哀牢山自然保護區開辦一個野生動物救護站,為那些受傷、喪偶或遭遺棄的野生動物提供救援。這純粹是一項公益作為。遺憾的是,由于審批手續繁多和其他種種原因,這一美好的設想至今仍是紙上談兵。我覺得我在現實生活中對于生態保護能起的作用微乎其微,所以我只能繼續埋頭寫動物小說。潛意識中我可能是想通過動物小說創作來推動野生動物保護事業,實現自己的夢想。

      劉玉洪:對于生態的保護,是需要全民參與,但是生態環保的意識是需要時間及科普教育來完成的,所以非常需要文學的介入,隨著社會的發展,文學的介入也是必須的。

      讀書報:沈石溪是知名的動物小說作家,最近在浙少社最新推出了兩本生態文學作品。那么,您認為動物小說與生態小說兩種創作形態的差異是什么?

      沈石溪:其實作家的創作,并沒有事先過多地考慮創作的形態。給文學創作劃分形態,更多的是理論家的事,作家不應該過于越俎代庖。但創作《野馬歸野》等作品時,我開始有意識地把自己的作品往生態文學上定位,這不是趕時髦,因為這之前,我的不少作品人們已經將它歸類為生態文學了。我這么做,是因為總覺得身后有什么東西在強烈地驅使著我,用理論家的話來說,也許就是那種危機意識和責任意識吧。

      讀書報:那么,在環保專家眼中,文學的寫作者和研究者對推動生態保護能起到怎樣的作用?

      劉玉洪:對環境的保護,對生態的保護,其實是一個系統工程。除了那些兢兢業業奮斗在環保第一線的科技工作者外,形成一個全社會人人講環保,人人關注生態文明建設的良好社會環境和氛圍,十分必要。環保不是空的,而是由點點滴滴的小事積聚而成。環保也不是象牙塔里少數幾個人的事,而是事關每一個人的生存環境,事關你我他。這就需要大家的參與,需要輿論及宣傳的廣泛配合,環境保護理念的深入人心,需要時間。我不太懂文學,單從保護生態環境的意義上來說,我認為生態文學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好事,文學家參與生態保護事業,我們的生態保護事業就更有希望了。

      吳秀明:很多時候,文學在特定的歷史階段,有意無意地會承擔起某種社會責任,體現出某種社會關懷。比如國外盛行于18世紀的啟蒙主義文學,成為當時啟蒙運動解放思想反封建的先導。再比如中國的五四新文學運動,對破除束縛人們心靈的封建枷鎖也起到摧枯拉朽的作用。文學的敏感敏銳,它的先天下之憂而憂的秉性特點,往往會使文學思潮領先于社會思潮,進而對社會進程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在影響人的思維觀念、價值認知等方面,文學確實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讀書報:那么,您認為青少年讀者會因為什么原因對生態文學感興趣?

      吳秀明:其實,兒童文學本身就是生態意識最強的一種文體,它所創造的形象特別是動物形象,所宣揚的真善美主題,其實是更加接近自然,接近原始的。兒童文學寫生態也一直是我國20世紀文學的一個傳統,但之前可能比較多的是體現在散文中,八十年代以后則更多體現在紀實文學和小說中。在我主編的“文化現代性與生態文學前沿叢書”中,收錄了美國作家杰克·倫敦的生態小說《野性的呼喚》和沈石溪先生的《最后一頭戰象》。這些中外生態文學作品都是現在的青少年讀者十分喜愛的。

      當然,同樣是生態文學,兒童文學和成人文學還是有區別的。不少成人的生態文學毫不避諱動物世界的血腥殘酷,往往是借動物的行為和語言表達現代性的文明理想。而兒童文學作家創作的生態文學,更加強調動物的主體性,從動物的角度看世界,本質上表達的都是愛的主題。我以為,兒童的生態文學要吸引青少年讀者,首先是要符合兒童文學的特征,其次是加入生態的元素,遵循動物的特征描寫動物的生活和情感,給人一種新鮮感和新奇感,這樣自然能吸引讀者的閱讀興趣。

      沈石溪:喜愛動物是孩子的天性,很少有孩子不喜歡動物的。我始終覺得,孩子喜愛動物,也許是因為人和動物之間從本質上并沒有不可逾越的鴻溝。人不應該高高在上,人和動物和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別的生命都是平等的,和諧相處,取長補短是最好的相處之道。在情感世界,在生死抉擇關頭,許多動物所表現出來的忠貞和勇敢,甚至常常令人類汗顏。動物的生態,也是人類生態的一面明亮的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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