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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匯古今,以觀當代——水天中談中國美術在現當代的“通變”問題

    http://www.jchcpp.cn 2012年12月11日11:23 來源:人民政協報 楊雪

      編者按:通變是現代中國美術的核心問題,過去的100年,不同立場、不同觀念的人在談論和實踐美術的時候,實際上都是在變革圖新的大前提下展開的。中國美術的現代之路,實際上是綿延幾千年的中國美術發展、通變之路。通變,是現代中國美術的核心問題,這是著名美術評論家水天中先生的重要觀點,本刊就此采訪了水天中先生,請他談談通變及其對當代美術發展的現實意義。

      融合中西,會走得更好

      問:水先生,您好!幾年前您提出過這樣一個觀點,即:通變,是中國現代美術的核心。能否談談這個觀點的具體內涵,您又緣何提出這樣的觀點?

      答:近百年來,中國的知識分子在對待中國文化時,往往容易采取要么徹底棄舊圖新,要么完全繼承傳統這樣兩種比較極端的態度,美術界也有類似情況。我認為,對于中國繪畫,特別是傳統繪畫,只有在繼承傳統的基礎上不斷地創新,傳統才能延續下去。兩方面,舍棄任何一點都不科學。上世紀20至40年代,也有一些批評家和畫家提出過“調和中西”、“融合中西”,只會把中西兩方面的極致都失去,認為這只能有壞處,沒有好處。但是,我認為融合中西,將繼承傳統和不斷創新結合起來,可以走得通,并且會走得很好。

      為什么?就中國文化而言,近代以來,中國并不是因“鴉片戰爭”之后外來文化對中國的沖擊,才想到要接受新事物。中國文化自古以來就有的一種不斷前進,不斷創造的核心思想。正如先賢所說:“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敝袊]有古埃及、古巴比倫和古希臘等藝術成熟得早,他們的藝術在很早的時候就達到了輝煌的成就,但是這些藝術中斷了。而中國的藝術就因不斷地變化,不斷地接受新東西,不斷地吸收外來因素,才沒有淪為博物館的陳跡,活了下來。

      問:那么“通變”,是否有變的“原則”?

      答:我所說的“通變”包含幾層意思:一是我們要看到世間萬物都在不斷地變,變化就是生命,變才能活;另外,變,只有在原有基礎上的變,才不會喪失我們的特性,不會喪失中華文化的本質。

      我記得作家王蒙在被記者問到中國文學還能不能保持我們的民族性,能不能繼續發展下去時,他認為只要中國人繼續存在,中國語言存在,我們的文學就一定會發展下去。我贊同他的看法,不必把藝術傳統理解得過于狹窄,只要中國人繼續生存在這塊土地上,中國的藝術就不會喪失——民族的獨立生存是通變的基礎和前提。

      問:如何從美術史的角度觀察“通變”?

      答:曾有一些美術界人士說,為什么我們有“中國繪畫”的提法,而沒有美國繪畫、英國繪畫等這樣的提法,我們是否過分強調本土文化的特殊性?但是,西方藝術是以希臘和兩河流域為根系發展出來的,只是后來形成不同的分枝而已,中國文化則有自己的特殊性,因此值得我們把這個特異性保存下來。但是,我們接受外來文化影響的時間卻拉得很長,成果也不容忽視。如印度以及巴基斯坦的文化藝術就融入了中國文化,體現在中國的文學、繪畫、雕塑等很多方面,像云岡石窟、龍門石窟,還有我們的佛教、哲學思想觀念等,只是我們習焉不察而已。

      在近現代的中國繪畫史上也有值得一提的,比如人物繪畫。清末以前,中國畫家基本不去畫現實人物,盡管宋以前有過人物畫輝煌的時期,但唐宋以后,文人畫占據主流地位,在寺廟、宮殿,山水畫逐漸替代了人物歷史畫,現實人物繪畫可以說寥若晨星。到了清末民初,康有為慨嘆,現在我們要想在鄉間找到一個人物畫家,已是找不到了。他希望中國的繪畫能夠中西融合,將來有能夠將現實人物和山水結合起來的畫家。20世紀以來,我們接受了外來繪畫藝術的影響,又發展了本身繪畫的傳統,涌現出了很多表現現實人物的畫家和作品并成就斐然。所以我們有了李可染、潘天壽這樣的大家。潘天壽的畫中既保留著中國畫的神韻,又有現代藝術的氣息,在他一個人身上,就體現了中國繪畫通變的道路,不但是可以走的,而且會走得很好!李可染本是學現代派西畫的,后來他把重點轉向了水墨,他以前學的西方現代繪畫不但沒成為累贅,反而成為水墨畫中的一種新的活力,比如他把光影這些因素融入到山水畫中,所以他的山水畫特別豐富好看,而不概念化、程式化。吳冠中先生也是如此。再如蔣兆和,他的《流民圖》,塑造了100多個無家可歸的社會底層勞苦大眾的形象,有賣花的、賣唱的、要飯的、喝大碗茶的……畫得非常逼真,并且富有中國韻味,我們能從畫中讀到杜甫、白居易關心民間疾苦的詩歌意味。沿著這個傳統,1949年以后,我們又出現了像黃胄、方增先以及年輕一代的馮遠、劉大為這樣的畫家,他們都以表現人物見長,甚至可以說,將他們列入明清以前的美術名家之列,亦毫無愧色!中國繪畫,因“變”使得人物畫又保存了它的青春和生命。在他們的身上,都體現出“通變”道路的果實。

      “通”到哪里?“變”向何處?

      問:那么對于當代美術,“通變”有著怎樣的現實意義?

      答: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當代藝術與過去的藝術在觀念上有所不同,過去的藝術家常強調師承和門派,并引以為榮,比如齊白石常說我希望成為石濤、八大的門下,宋元以來的畫家都是如此。到了現當代,藝術家即使是受到了前輩的影響,也極力遮蔽,他們要強調的是他的特殊性、當下性,強調自我,強調出新,要與傳統,與習規,與程式拉開距離。但從美術史上的全局來看,他的創新實際上仍然是在接受了傳統之后的新,不論是創新還是背叛,基礎和起點都是傳統。所以,通變的思路這種表述方式也許不一定為當代藝術家所接受,但是仍可以用這種方式去觀察當代,研究當代。

      問:以此看,“通變”中的“通”和“變”的涵義是否有所不同?

      答:“通變”就是既要完全熟悉、掌握、會通,同時,又有變化,而變化本身就是一種會通。我是強調,對于當代藝術家來說,需要了解我們的藝術傳統和文化傳統,只有在深入了解的基礎上,才能做到深度的批判。

      問:近年來還有一個現象頗受關注,有些中國畫家在國際市場上有一席之位,但我們認為這些作品并不能真正反映中國的形象,如何看待這樣的藝術現象?

      答:西方認為他們表現了中國文化特色,我們認為這是對我們文化的歪曲。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史觀之,歷史學家所寫的歷史,不可能把所有人都能夠接受的歷史選擇和歷史結論寫進去,每個歷史學家都是片面的,個人的。那么我們怎么辦呢?我們可以去找另外一種史書來看看,以此得到平衡。

      以最近一二十年來說,我們對民國文化有了新的比較全面的認識。實際上民國時期文化格局的特色在于它的包容性。就像我們現在喜歡討論胡適和魯迅的區別,如果只允許一者存在,那現在有什么可討論的呢?藝術也是如此,我們既有劉海粟,又有徐悲鴻;既有齊白石,也有林風眠,他們是完全不同的,但他們能夠在當時,相對現代來說更為狹小艱難的空間里繼續發展,我想,在現代更為寬廣,更為開闊的環境里,各種藝術理所應地更能得到繁榮和發展。

      問:那么以您個人的藝術觀來看,“通變”在當代,應“通”向何處?又應如何去“變”?

      答:我覺得“通變”最關鍵的是要深切關注當前的中國人,用套話來說,就是廣大人民群眾。他們的所思所想,歡樂苦惱,希望寄托……只有這樣,才能夠談及你的藝術是變了,還是沒變,是變新了,還是變舊了,是發展了,還是停滯了。如果舍棄了這些,去談某一方面的藝術發展,恐怕是得魚忘筌了。

      1950年代,艾青當時作為美術界的干部在上海給國畫家做了一次報告,他說,畫畫要為現代人畫,要畫自己的畫,不要畫別人已經畫過的畫。我覺得他說得非常好!我們大多數人知道艾青是詩人,但他原是學美術的,是國立藝專林風眠的學生。這句話也不是艾青的發明,是國外的一個現代藝術家說過的話,在西方被認為是一個藝術真理。后來這句話引起很多國畫家的反感,他們認為臨摹前輩先賢筆墨,怎么能夠否定呢?現在回頭看,艾青說得很對!他是在說你要有所感受,有所體會地去從事創作,而并沒有否定傳統。這也就是我回答你的,“通變”,要“通”到哪里?又要“變”到什么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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