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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光楷與夫人壽瑞莉伉儷情深2012年6月9日,熊光楷上將的《藏書·記事·憶人:簽名封專輯》首發式在朝陽公園的金臺藝術館舉行。與此同時,“我們的隊伍向太陽——紀念建軍85周年熊光楷、壽瑞莉簽名封珍藏展”同日開展。集中國人民解放軍原副總參謀長、中國國際戰略研究基金會名譽會長、國內多所頂尖大學兼職教授、博士生導師、“影響中國收藏界十大人物”之一等多重名銜于一身的熊光楷,其首發式現場,前來參觀求索簽名的軍內外各界文朋好友、收藏愛好者陸續不斷。73歲的熊光楷上將紅光滿面、精神矍鑠,應邀簽名,不時與前來的各界賓朋親切交談。
與熊光楷交談,他會重視每一個細節。探究這樣一位從軍半個多世紀的長者的人生妙諦,也是一個有趣的從細節出發的過程。從他講述的一個個故事里,你能漸漸獲得一個印象:這位曾服務于中國核心軍事機構的謀略家、戰略家,其實是一位善于融會貫通的智者——融合語言優勢,通達軍事外交舞臺;融合學者身份,通達儒將境界;融合藏書與藏兵,通達收藏之路。正是這樣一種“融”、“通”,讓他往往能夠獨出機杼、獨辟蹊徑,開辟出一派獨特風景。
1.
“外語是拉近人與人之間距離的橋梁!薄芄饪
1971年10月的一個黃昏,位于北京城后海邊柳蔭胡同的葉劍英家里,來了一位30歲出頭的年輕軍官,幾乎不作停留,他直接被領進了一個小型放映廳。
“今天放映什么電影?”年輕軍官問。
“英文版《丘吉爾》!
年輕軍官立即從口袋里掏出英漢詞典,找到丘吉爾的詞條,默默記誦起來。
不一會兒,葉帥走了進來!斑@是新來的翻譯同志!庇腥酥钢贻p軍官向葉帥介紹。葉帥點點頭,突然發問:“請你告訴我,丘吉爾的生卒年分別是多少?”
“報告首長,丘吉爾生于1874年,卒于1965年,享年91歲!蹦贻p軍官干脆利落地回答。
葉劍英深深看了年輕軍官一眼,坐到座位上說:“開始吧!
燈光暗下來,二戰硝煙在銀幕上風起云涌,年輕軍官的思維立即飛快轉動起來,把一段段英文對白迅速轉換成漢語。電影結束,燈光亮起。年輕軍官輕輕舒了一口氣,額頭上一片晶亮的細汗。
“你叫什么名字?”葉劍英問年輕軍官。
“首長,我叫熊光楷!”
這是一段讓熊光楷記憶猶新的經歷。從那天開始,熊光楷在葉帥家里做了三年的電影同聲傳譯,除了英文電影,他還翻譯德文電影。
同聲傳譯,這可不是隨便找個人就能干的活兒。同傳一向被認為是口譯的巔峰和極致。業界有個說法:同傳譯者需要“閃電般的思維”和“瀑布般的流暢表達”。即便是在對外交往極其頻密的今天,要找到一位合格的同傳譯員也不是一件易事,而同時可以做兩門外國語言的同聲傳譯,則更是鳳毛麟角。
不得不承認,這世界上有些人,就是有著某種天賦。從小學到中學,熊光楷學的都是英文,1956年,他考入中國人民解放軍外國語文?茖W校本科班,學的也是英文。由于成績優異,熊光楷以3年時間完成了4年學業,畢業后一年,就被派駐民主德國。
德文,一種全新的語言。派駐不久,熊光楷染恙住院,同室病友剛好是一位教德語的老師。僅憑著一本德英詞典,熊光楷開始了與這位德語教師的對話。住院時間不長,等到出院回到使館,正好趕上一次翻譯任務,熊光楷牛刀小試,沒想到竟獲得了外賓和同事們的一致好評。就這樣,熊光楷叩開了德語之門。
當時新中國成立不久,出使國外的外交官大多是軍人出身,不通外語,沒有外交經驗。熊光楷一口流利而得體的外語,代表著新中國外交官的新形象。也因敲開了德語這扇門,熊光楷在我國我軍外交活動尚不活躍的年代里有了更多機遇。
1976年,熊光楷作為首位赴任的中國軍官,到建交不久的聯邦德國大使館武官處工作。其時正值“文革”末期,我國的對外軍事交往遠未如今天這般頻繁,極“左”思想還禁錮著人們的頭腦,西方國家眼中的中國軍人保守刻板、不好接近。剛到聯邦德國不久,在一次晚宴舞會上,這位首次出現的中國軍人引起了人們的注意,一位外國女士主動邀請熊光楷跳舞,熊光楷欣然應邀。
熊光楷攜女士翩然起舞。他的表現,像一縷清風,讓在場的西方人士對中國軍官刮目相看。以這樣一種開放自信的姿態,熊光楷很快融入了軍事外交界。
“掌握外語有個好處:當我們與外國人談判翻譯居間口譯的時候,他們說的話你懂,而你說的漢語他們不懂,你就能時時處處把握先機,掌握主動!闭莆障葯C,加之思維敏捷,也許正因為如此,多年來,熊光楷始終是軍事外交舞臺與國際戰略研究領域中深為外國人尊敬與重視的對手和朋友。
2002年,美國國防部在《中國軍力報告》中專門引用了鄧小平提出的24字外交戰略方針。其中“韜光養晦”被譯為“Hide our capabilities and bide our time”,意即“掩蓋自己的能力,等待時機東山再起”。此后,美國政府又多次采用同樣的英文表述。
針對這一歪曲中國和平外交戰略方針內涵和實質的譯法,熊光楷將軍在國內外多種場合多次進行批駁和解釋。2006年,熊光楷隨中國外交學會代表團赴美訪問,他向美前國務卿舒爾茨、基辛格和前駐華大使芮效儉等專門提出,美國政府對“韜光養晦”的翻譯是錯誤的!绊w光養晦”強調的是中國應保持謙虛謹慎,集中精力抓好經濟建設,一心一意謀求和平發展,絕不是“陰謀”、“鉆營”等處世伎倆,不能演繹成所謂的“等待時機東山再起”。美方應當重視這一問題,避免因此引發雙方的戰略誤判,影響中美關系穩定發展的大局。
熊光楷將軍對此進行了跟蹤研究。他注意到,美國《新聞周刊》國際版主編扎卡里亞2008年撰寫的《后美國的世界》,其中引用“韜光養晦”時翻譯成了“hiding its light”。這一譯法源自《圣經》中“人點燈,不放在斗底下,是放在燈臺上,就照亮一家的人”的意思,可以引申為不露鋒芒。熊光楷認為,盡管這種翻譯仍然有些不確切,但借用西方文化典故的做法還是具有啟示性的。
1981年卸任回國后,熊光楷使用德語的機會少了許多,但他的語言水平并沒下降,有時偶爾一用,依然寶刀不老。除了英語、德語,熊光楷對多種語言都有涉獵。對他而言,外語也是拉近人與人之間距離的橋梁!爱斘矣萌照Z、法語、俄語與外賓寒暄時,我不僅是在尊敬他,而且是在尊敬他的語言和人民,當然也就容易贏得外賓的尊重了!
德國為熊光楷提供了觀察世界軍事、政治格局的一個獨特的視野,為以后他對國際戰略的研究奠定了基礎。他敏感的神經關注著世界風云的一切變化。他總是能及時地為中央軍委提交精當的研究報告,為最高領導決策提供依據。在總參擔任領導之后,他組織了一系列的軍事外交活動,武官的設立從幾十個國家推展到近百個國家。他因工作關系結交的武官朋友成百上千,而他自己就曾經是這千百人中的一員。
2.
“寫作這本書的人是一位將軍,但心靈深處是個政治家;得到這本書的您是一位將軍,但心靈深處是個教授!薄绹浾、《美國新聞與世界報道》主編莫特梅·朱可曼在贈給熊光楷美國前國務卿鮑威爾的《我的美國之路》時,在扉頁這樣寫道。
熊光楷的名片上同時印著“上將”和“教授”兩種身份!拔以诘聡盍12年,有著濃厚的德國情結。德國的將軍比較注重自己的學術成就,他們的名片會將‘將軍’與‘教授’兩種身份并列。從這一點看,我的這張名片,有些德國風格!毙芄饪f。
2005年5月,熊光楷以中國國際戰略學會會長的身份,偕夫人壽瑞莉一起,陪同基辛格夫婦對我國西部進行了一次特殊的訪問:往西北到了敦煌莫高窟,往西南到了西雙版納,還在河南許昌附近參觀了我軍的一支普通部隊。而以前“我們接待外賓往往是安排他們訪問東南沿海一帶,往西最遠一般只到西安”。
在莫高窟,基辛格親身感受到我國西部惡劣的自然條件和艱苦的農業生產;在西雙版納,基辛格走進普通少數民族居民家里,了解到西南與東部沿海的差距;在許昌,基辛格看到的是一支半機械化的陸軍部隊和我軍官兵普通得近乎簡陋的工作生活環境;氐奖本┖,基辛格對熊光楷說:“我到中國40多次了,基本上都是在大城市,這一次,我真正全面了解了中國!
這次訪問之后不久,2005年6月9日,美國《國際先驅論壇報》發表了基辛格的署名文章《沖突不是辦法》。文章說,有人常常把中國現在扮演的角色比喻成上世紀初德意志帝國,其含意是一場戰略沖突在所難免,美國最好對此做出準備。這一假設不僅是錯誤的而且是危險的。中國不會走軍事帝國主義道路。中國在實現其目標的過程中每一步都會經過慎重考慮和耐心細致的研究。此后,基辛格又陸續發表了幾篇文章,認為中國將堅持走和平發展道路。這幾篇文章,是對當時流行于西方的“中國威脅論”的有力反駁。
中國國際戰略學會是一個很有影響力的國家安全與戰略方面的非官方智庫,歷任會長均為在職或退職的上將副總參謀長。利用中國國際戰略學會的平臺,熊光楷將軍以非官方外交輔助正式的、官方的軍事外交,成果斐然。
2004年6月,德國前總理科爾在熊光楷的陪同下,參觀了北京南口的裝甲六師。這個大個子總理端著專門為他準備的啤酒,安適地坐在營房的床位下鋪,與戰士們一起談天說地。
“我從學者的角度提出建議,做出努力,促使西方國家更加全面地認識中國,促進各國軍隊與中國軍隊的友好交往!毙芄饪f。
作為國家安全與國際戰略研究領域活躍的專家,熊光楷常常會有引人深思的獨到觀點。
去年10月,美國國務卿希拉里發表了《美國的太平洋世紀》,發出 “美國重心一定要向亞太轉向”的聲音。一時間,“美國戰略重心東移”成了國人的“熱門話題”。今年1月16日,在中美“二軌”對話第三次會議上,熊光楷將軍指出,希拉里所說的“亞太”“橫跨太平洋和印度洋兩個大洋”,其范圍與美軍太平洋總部的轄區范圍接近,而不是一般所謂的環太平洋地區,因此,比較適宜的是用目前亞太經合組織所涵蓋的地理范圍來界定亞太。這個觀點引起了包括美方主席基辛格在內的在座各方的興趣。
除擔任中國國際戰略學會會長外,熊光楷還兼任國防大學、北京大學、清華大學等十多所院校的兼職教授、博士生導師。
“我出生于‘教書匠’家庭,我的祖父、外公、父親、哥哥都是‘教書匠’!毙芄饪錾谝粋尊師重教的世家。他的祖輩聚族而居的江西省南昌縣岡上鎮月池村近百年來由于涌現出大批專家、教授、院士,已成為遠近聞名的“教授村”。熊光楷的祖父熊葆蓀從日本留學歸國后,在上海商學院兼任教授;他的外公劉仰愚曾經在20世紀20年代擔任清華學堂的國文教員;而父親熊大惠畢業于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運輸管理專業,是我國較早獲得MBA(管理學碩士)學位的留學生。
2006年年底,熊光楷將軍在一所高校授課。課后互動環節中,一位同學請他用最簡短的話概括他的一生。思維敏捷的他幾乎不假思考,脫口而出:“文韜武略,習武學文!彪S后他解釋道:“雖然我官至上將,但從未親領雄兵,半個多世紀的軍旅生涯中,我主要是以文韜服務于武略;如今,我雖然不再擔任副總參謀長一職,但依然戎裝在身,因此還將習武如初,但同時,我會將一部分精力轉而學文,學習文化,增加修養!
“文韜武略,習武學文”,這也是熊光楷融合將軍與教授兩種身份形成的文武之道。這條文武之道將理論與實踐相互融合,為熊光楷在為國家與軍隊竭忠盡智的同時,贏得了“儒將”的贊譽。
3.
“讀書可以陶冶性情,擴大視野,可以提高修養,提升境界。讀書之后再藏書,胸中就有百萬兵。對于我這樣一個從軍半個多世紀的軍人來說,藏書,就是為了藏兵!薄芄饪
這是一間書房,一大一小兩張書桌毗鄰而置,書桌一頭的墻上掛著魯迅的詩聯:“心事浩茫連廣宇,于無聲處聽驚雷!
每天早晨吃過早飯,熊光楷和夫人壽瑞莉就來到這里,開始一天的工作。翻閱檢視各類報紙新聞時,他們對新書的消息尤感興趣,書不拘題材,小說、隨筆、論文集、畫冊,凡是他們感興趣的,立即會設法買到,閱讀之后再千方百計找到作者,索得簽名。
熊光楷樂此不疲。
將軍收藏的簽名蓋章書,已逾3000冊,作者從新中國開國元勛毛澤東、劉少奇、周恩來、朱德、鄧小平、陳云,到文學巨匠魯迅、茅盾、老舍、巴金,再到胡志明、撒切爾夫人、葉利欽、普京、金大中、金正日、卡斯特羅、曼德拉、尼克松、克林頓等各國政要,令人嘆為觀止。
“我現在是收藏家了!彼3=蚪驑返烙谧陨斫巧霓D換。
熊光楷的收藏之路,溯源于他的工作特點和工作需要。使愛好與工作相輔相成,相互促進,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境界。
因為工作關系,熊光楷將軍曾經請他在法國工作的同事搜集鄧小平同志年輕時在法國的一些珍貴資料,這些資料為鄧榕創作《我的父親鄧小平》提供了幫助。1994年,熊將軍收到了鄧榕送給他的一本精裝《鄧小平文選(第三卷)》,“上面有小平同志的親筆簽名,這一年,剛好是小平同志九十華誕!毙芄饪f。鄧榕將這本鄧小平簽名書贈送給熊光楷的時候,也許不會想到,這本書竟然打開了他的收藏之門。從此以后,熊光楷將軍開始系統收藏各類簽名書。
很快,熊光楷發現,收藏簽名蓋章書既是高雅的收藏活動,同時還是增進人與人之間的交往與認識、廣交朋友的良好方式,對他的工作有很大幫助。
2005年新年,俄羅斯對外情報總局局長列別杰夫將一本普京的傳記《通往權力之路》贈送給熊光楷將軍。這本書有兩個部分是有關情報工作的,其中還一一排列了俄羅斯(前蘇聯)對外情報機構歷任領導的照片,最后一張就是列別杰夫。在這張照片下,列別杰夫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更有意思的是,在書的扉頁上,普京也簽下自己的名字,并且寫道:
“致熊光楷同志,以良好的問候。
普京
2004.12.31.”
普京的這個簽名,記錄了熊光楷與普京的一次邂逅。
1999年6月,熊光楷陪同時任軍委副主席的張萬年訪問俄羅斯時,在克里姆林宮會見的一位俄羅斯聯邦安全會議秘書給他留下深刻印象:“這是一個精明強干的年輕人,當時只有47歲,但看上去更年輕些。他曾在克格勃工作,并曾在民主德國工作過,正巧我也曾在民主德國工作,我們見面后就直接用德語交談了幾句!眱蓚月后,這個年輕人出人意料地被任命為俄羅斯總理,次年3月又在總統選舉中勝出,出任俄羅斯總統。這個年輕人,就是普京。
“據說,普京曾問這本書是簽給誰的,當他得知是我時,普京特意在我的名字后面寫下了‘同志’一詞!毙芄饪f。
外交談判往往小心翼翼、步步為營,但有了書的緣分,冷靜的談判也往往有了理解的深度與感情的溫度。在一次宴請來訪的美國前國防部長科恩夫婦的宴會上,熊光楷將軍即席背誦了一段英文詩歌?贫鞣蛉伺氖址Q好,并好奇地詢問:“這是誰的詩歌?”
“這是科恩先生所作!毙芄饪Φ。
原來,科恩不僅是軍人、政治家,還是一位勤奮的作家,出版過多部小說、詩集。這些書,熊光楷將軍曾一一將之收入篋中。當熊光楷將軍把這個謎底揭開時,所有人都鼓掌稱好,宴會達到了高潮。最近幾年,已經卸任的科恩每次來華,都會邀請熊光楷將軍見面。那次宴會上的溫馨場面成為兩人共同的美好記憶。
在一篇文章中,熊光楷寫道:“讀書可以陶冶性情,擴大視野,可以提高修養,提升境界。讀書之后再藏書,胸中就有百萬兵。對于我這樣一個從軍半個多世紀的軍人來說,藏書,就是為了藏兵!钡拇_,在熊光楷的生活中,藏書與藏兵是統一的,相互融通的。藏書使熊光楷將軍的精神世界有了力壓千鈞的雄壯底氣。
從2006年起,熊光楷開始撰寫介紹藏品的系列圖書。2008年1月,綜述性的《藏書·記事·憶人》出版,此后,《印章專輯》、《書畫專輯》、《簽名封專輯》陸續面世。
令人感動的是,從《書畫專輯》開始,熊光楷堅持在封面上注明夫人壽瑞莉與他并列為收藏者。
“我開始收藏的時候,還沒有離開軍隊的工作崗位。那時候工作繁忙,對于收藏,我常常是有力‘收’而無力‘藏’!亍墓ぷ骶痛蟛糠滞懈督o了夫人壽瑞莉。我的藏書都是壽瑞莉用電腦登記后再按順序擺放好的。這是一個相當系統而繁瑣的工程。壽瑞莉是在五六十歲之后才學習電腦操作的,她的打字速度不快,因此整理這些書的工作量更顯艱巨!毙芄饪f。
一番話,道出了熊光楷與壽瑞莉夫婦的伉儷情深、家庭和睦。如果有心,我們還可以發現一個秘密:早在2009年的《藏書·記事·憶人:印章專輯》封底,就印著一枚刻著一百個“壽”字的印章。這既可以看作是熊光楷將軍對吉祥長壽的美好祝愿,也可以理解為通過這枚印章巧妙地嵌入了夫人的姓氏。
2010年年初,20家有影響力的媒體評出前一年“影響中國收藏界十大人物十大事件”,熊光楷位列其中。在頒獎禮上的致辭中,熊光楷將軍道出了自己的收藏與別人的異同:“共同點是收藏者都關注文化歷史的積淀、凝聚;不同點是,我更關注收藏的精神價值,而不是經濟價值。我收藏的重點,是簽名蓋章書。如果真要用金錢來衡量的話,那么,人們都說書中自有黃金萬兩,我自認為我收藏的簽名蓋章書中不知有多少萬兩黃金!
真性情、真愛好、絕無功利,這就是熊光楷將軍收藏的真諦。








